婁圭雖然已經似乎抓住了點什麼要點,但是一時間也沒有縷清楚,所以一直皺着眉頭沒有說話。皇甫超博又只好朝田豐看去。田豐沉思片刻後,道:“公孫贊知道文靜鎮和洛陽的關係嗎?”
皇甫超博點了點頭,不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旁邊的婁圭卻眼中精光一閃,馬上意識到了什麼問題,皇甫超博看過去的時候,只是微微一笑卻並不說話。田豐看到了婁圭的動作,緩緩的朝皇甫超博道:“公孫贊在開始防着大人了。”
“啊?可是文靜鎮並不是我的呀,而且防着我和文靜鎮有什麼關係呀?”皇甫超博不解的說道;
“臥塌之側啓容他人酣睡?試問大人,如果袁紹或者曹操誰在洛陽旁邊有個關係非常好的村鎮,大人會放心讓他發展嗎?”田豐問道;
這下在座的衆人都醒悟過來,婁圭站起來朝田豐行一禮道:“元皓先生果然才思敏捷,婁圭佩服萬分!”
黃忠也站起來道:“先生大才,在下心悅誠服!”
對於衆人的表現,田豐都一一回禮表示謙讓。
“哈,我就知道元皓先生有經天緯地之才,還請先生告知我等該如何行事纔好?”皇甫超博大笑道;還好自己動手得早,晚了說不定田豐就要被袁紹給弄去了。現在田豐雖然不是自己的臣屬,但是經過三五年的時間後,自己一定可以讓他歸心的。
“大人過獎了,以豐之見,文靜鎮是沒有多少發展了,與其死守,倒不如另起爐竈,說不定公孫贊還會覺得虧欠大人,然後從別的地方補嘗文靜鎮呢。”田豐起身道謝,然後才道;
“以先生之見,文靜鎮該遷往何處爲好?”皇甫超博道;
“大人先前曾言,公孫贊欲取遼西,此事有幾分把握?”田豐道;
“九成九,其一,公孫贊在年初就已經有此想法,其二,右北平傳回消息稱,公孫贊此次出兵返回後,並末將兵馬放回各縣,反而在徐無和土垠兩城各集中了數千步卒,如果他還是想再出長城的話,就不會集結步卒,而是再次抽調騎兵了。不僅如此,現在右北平各地均在調集糧草。”皇甫超博想了想,道;
“史校尉,隆化先前曾傳信回洛陽,言隆化可沿隆水入濡水,南下入海,不知可有詳細的水文資料傳回?”田豐又朝史阿道;
史阿看了看皇甫超博,見他點頭,於是道:“回大人,隆化暗影衛傳回來消息稱,水路行船並不大礙,從隆水到濡水,水面寬約十餘丈,深度都達到了丈五,完全能夠行大舡一類貨船和鬥艦及鬥艦以下的中小型戰船。”
田豐點了點頭,然後又問皇甫超博要來了幽州地圖,在遼西郡位置看了片刻後,然後手指停在了濡水入海口的位置,道:“這裡,文靜鎮遷移的位置就在這裡,此處爲濡水入海口,地勢平坦,一面臨海,一面靠濡水,只有北邊和東邊兩個方向需要防禦,再則此處靠海的話,可以放心發展水軍,到時侯,隆化與洛陽之間物資戰馬都可以通過水路進行溝通。況且此處遠離公孫讚的縣城,最近的縣城是遼西海陽,這也有百里之遙,想信公孫贊一定會同意的。”
衆人一邊聽,一邊不停的點頭。待田豐講完後,皇甫超博又問道:“那我等該如何向公孫贊提及此事?”
“此事易耳,將軍可讓文靜鎮做好準備,只待公孫贊起兵,就盡起鎮中士卒前往助戰,一路上全力配合公孫贊大軍,一邊練兵,一邊博取公孫贊信任。”
“啊?”衆人一聽要盡起鎮中大軍,一下子都驚住了。
“盡起鎮內大軍,那要是出征期間有人要對鎮子不利那啓不是。。。”賈靜弱弱的問道;
“無妨,諸位以爲文靜的鎮盡起大軍出征鎮內就不安全了嗎?如果要保證安全,我們應該留多少兵馬?五百還是一千?留多了,出征的戰功就不足以讓我們更好的進行下一步計劃,留少了,諸位覺得會有用嗎?與其不尷不尬,還不如盡起大軍。況且,我大軍在前線奮戰,土垠城會任由別人對文靜鎮不利嗎?真是那樣的話,公孫讚的臉面何在?”
“高,實在是高,先生果然是胸中有溝壑!我等拜服!”皇甫超博站起來,朝着田豐深深一禮道;說完,轉頭對賈靜說:“小靜,你馬上和小雯講一下,讓她按先生所說去做!”
“嗯!”賈靜一臉興奮的答應道;這一次真的讓她見識到了王級謀士的能力,真的是翻手爲雲,覆手爲雨。說完走到田豐面前輯首一禮道:“多謝田先生!”
田豐微微點了一下頭,不再說話。
田豐的動作讓皇甫超博都看在眼裡,表面上沒有什麼,心裡卻暗自高興,看來這位大才雖然剛直卻不迂腐,這讓一心想挖牆角的某人心裡更加有底了。
“大人,此事須要關注兩點,其一,盡起大軍後,在征戰中必須全力以赴,來不得半點敷衍;其二,前期戰時空閒時間察看地方的戲不妨做足一點,還有就是向公孫贊提出遷移的機會必須把握好。做好這兩點,就足以應付公孫贊和他屬下了,說不得文靜鎮最後還會得不少好處。”看到賈靜就要走,田豐在一旁補充道;
“先生放心,一定會讓他們注意這些的。”賈靜正色回答道;說完退出了遊戲。
看到賈靜已經走了,皇甫超博道:“好了,辛苦諸位了,都下去忙自己的吧。田先生,超博爲先生在太守府旁邊的安排了一座住宅,雖然不能與鄴城的大宅相比,但也亭臺水榭,小橋流水都不缺,裡面的使喚下人都已經準備好,先生舟船勞頓,一下船就我們就急着讓您瞭解洛陽的情況,我讓人先領先生回府好生安頓下來,休息一天後,今天晚上我在太守府爲先生設宴接風,到時候再讓人來請先生赴宴。”
田豐拱手一禮後,就隨着皇甫超博安排的人下去休息去了,其他人見狀,也都下去忙各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