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雛龐統以最快的度回到了水鏡山莊,正當他準備馬不停蹄的將何進這個妖物復生之事向他師父水鏡先生報告時,誰知道他早已經看到岸邊站着水鏡先生,水鏡夫人,諸葛亮,以及司馬懿,龐統稍稍愣了一下,他想不到諸葛亮竟然會跑回了水鏡山莊,他從排上徑直下來,走到水鏡先生身邊,忙道:“師父,徒兒收到您的信,就馬上趕回,不知道師父你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交待徒兒如果沒有的話,徒兒想先到洛陽近郊去把何進這個妖物除掉了,再回來向您老人家請安”
水鏡先生還沒開口,諸葛亮已經開口說道:“何進要還陽之事,我早已經知道,不過,他只不過是一個小角色,留着他在世上多活百日又有何妨”
“師父,徒兒還有一事”龐統這時突然看向諸葛亮,然後對着水鏡先生道:“我與師弟本是同門弟子,本不該說誰是非,但”
“龐統”水鏡先生還沒等龐統說完就喊了他的名字
“在”
“跪下”
龐統大驚:“師父”然而,師命不可違,龐統只好跪了下來,但他到現在始終不明白他到底做錯了什麼:“師父,徒兒不是很明白”
“龐統,你聽好了,我要你在這裡對我起誓,從今往後,絕不再踏出水鏡山莊半步,違者必將亂箭穿心而死,屍骨無存”水鏡先生說這句話的時候一點表情都沒有。全文字無彈窗小說網但任何人都能看出他臉地一股堅決,龐統先是嚇了一跳,然後聽懂了水鏡先生的意思時,更是一愣,他從師二十幾年,他的師父從來就沒有要求過他什麼,而現在
“弟子如果真的犯錯,需要接受懲罰,也總要給弟子一個明示”
水鏡先生看向龐統:“有一種罪不是犯錯。但按我們謀門的規矩就需要接受這種懲罰,你應該明白我指的是什麼吧”
龐統一聽,呆住了:“師父你的意思是說我忤逆天意”龐統這十多年一時在四方遊歷,謀門第一大罪就是忤逆天意。按照謀門的規矩,天意可見不可改,也就是說,你可以遇示到天的意思。但卻絕對不能做與之相反而試圖更改它地決定,否則,將必破壞天下大平之理,如此。更多災難將會降臨
龐統這十多年就是爲了避免這一罪過,才小心翼翼的遊歷四方,偶爾出現說幾句。也很少表明自己的身份。不會過於強求什麼。譬如說公孫瑾那次,譬如說壽春城那次。他都只是盡一個人責,卻沒有逆過天,但他師父現在卻說他逆天
龐統此時只有低頭認罪,謀門有許多東西,層次高的人看地到而層次低的人並不一定看的到,他也只能認爲有什麼他師父看到了,而他沒看到,卻做了在這方面逆過天的意思,如此
“規矩你懂地,不用我多說吧”水鏡先生冷酷無情的一揮手
“弟子明白”鳳雛龐統點頭:“頭三年,水鏡山頂思過三年;再三年,印月潭底思過三過,後三年,反思石室思過三年,九年期滿之後,將自貶於丁,在水鏡山莊中隱爲一普通的凡丁,從此不以真姓名視之,而且,從罪罰之日開始,不能再說半句話”
“恩”水鏡先生再一揮手:“爲師現在就收回你鳳雛之名,罰期從現在開始”
龐統果然不再說半個字,點了一下頭之後,就被司馬懿帶向了水鏡山頂
龐統走後,諸葛亮與水鏡先生走回着正室,水鏡先生有點嚴肅的說道:“好了,你也看到了,我地大徒弟龐統以後這輩子都不會出水鏡山莊,這樣你可以放心了吧”
“既然如此,我也不想殺人滅口”諸葛亮點點頭:“另外,何進那方面雖然不足爲懼,但一隻小蠅在你腦門邊上轉悠,總覺得難受,你就以謀門掌門的命令,一道門令到許昌城吧,許昌城內現在曹衝手下有好幾個都是謀門出身,對於你這個掌門的命令,他們不敢不從,況且,何進起事,對他們也大大不妙”
“這方面完全沒有問題”
司馬懿昨晚半夜地時候,偷聽到了諸葛亮與水鏡先生所說地一兩句,他那時候就覺得諸葛亮有點問題,然而,今天一看,龐統無緣無故地就被懲罰,司馬懿雖然只是水鏡先生一個小書僮,但其時他的才智也十分過人,這方面還是一點即通,而且,別看司馬懿表面上惟命是從,但其時他地內心,誰也不知道
司馬懿回到房間中之後,就關上了門,拿出了一堆厚厚的書在看着,但即使他天天看到凌晨,每天不計時間的用功,這也沒有用,他看的這些都是凡書,對他一點用處都不大,以致他看了一二十年,幾乎對謀術連個皮毛都沒學到,但他又不能讓水鏡先生知道他在偷學謀術,所以司馬懿其時十分痛苦
他很不甘心啊,當年,水鏡先生收了龐統與諸葛亮的時候,那個時候,他們三個孩子年紀一般大,都是在同一年被水鏡先生帶回了水鏡山莊,當時,水鏡先生考着龐統與諸葛亮,出了一道十分難的題目,當時兩人都沒有答出來,不料,站在旁邊的司馬懿答出來了,他原以爲水鏡先生會表揚他,也收他爲徒,不料卻被水鏡先生狠狠的罵了一頓,並罰他三天三夜不準出門,不準吃飯
一個小小的孩子,他做錯了什麼,同樣是同年被水鏡先生帶回來的,論資質,司馬懿自認他不比龐統或者諸葛亮差,但爲什麼,三個人的命運卻如此不同,水鏡先生收了龐統與諸葛亮爲徒,並讓司馬懿當小書僮。並還說如果看到司馬懿偷學,哪裡眼偷看挖了他哪隻眼,哪裡手偷學,就砍了他哪隻手
當時的司馬懿多大,十來歲地孩子,他哪裡敢有半點違備水鏡先生的意思,從此他與謀門正宗這麼近,二十多年之後的今天,他連一點皮毛都沒學到。你說,這要說出來,有人相信嗎
但他並不甘心,司馬懿甚至認爲。若當年水鏡先生也收他爲徒的話,他肯定會比龐統和諸葛亮強,到那時候,他司馬懿就是這個天下最厲害的謀術傳人。他的一生也想找個值得信任的人去輔佐,然後替他打下天下,這是每一個謀門中人都有過的思想。司馬懿雖然不算個謀門中人,但卻呆在謀門正宗的水鏡先生二十多年,這種思想早已經被深深的刻在腦中。他怎麼甘心
想到這。司馬懿氣地將一大堆書都推到了地上:“不公平。老天爺對我真的不公平,爲什麼我和龐統。諸葛亮一樣,甚至我比他們還要優秀,爲什麼老天爺要這樣對我,爲什麼水鏡這個老匹夫要收他們爲徒,卻讓我當小書僮,還不准我接觸任何謀門,我並沒有犯什麼錯,這一切到底是爲什麼”
司馬懿說着,重重的錘着桌子,突然門外虛影一晃,他忙着打開門,不見任何人影,他就順着他所看到的方向,漸漸地前行,突然,他看到一個房間裡還亮着燈,站在外面微微一聽,原來是水鏡先生與諸葛亮在對話,他知道他站在外面時間長了,肯定會被現,要是被現,那他就完蛋了,想着,他慌忙避開
房中
水鏡先生與諸葛亮閒談,水鏡先生始終不給諸葛亮好臉色:“不管你怎麼說,我始終不贊同你的做法,就算你曾經是我的徒弟,你這樣做,也只是逆天而行”
“我說過的”諸葛亮微笑:“我也只想訂正一下我過去犯過地錯誤而已,我沒有其他意思,我突然有了更完美的結果想寫下來,於是我就來了”
“你真的這麼不甘心”水鏡先生問道:“它始終只是一樣東西,沒有什麼放不下的,爲此,你做了這麼大地犧牲,值的嗎”
諸葛亮突然大笑:“水鏡,你不懂的,這不過是我地興趣與愛好罷了,當你真地愛上了某一種東西地時候,你會現,你想把它變的最完美,人活着有時候很空虛,或許是爲了某種追求,我地追求就是盡善盡美,你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懂,當你有一天睡醒突然現你自己之前的一件藝術品不夠完美之時,那種茶飯不思的感覺,真的很痛苦,爲止,我來了,只要我能把它訂正的完美,我也死不足惜了”
“哼”水鏡先生搖頭,這時,諸葛亮突然擡頭:“噢,對了,有一個問題有一直想問你,爲什麼這樣對司馬懿據我觀察,他若從十歲開始就隨你學習謀術的話,或許能夠越龐統也說不定”
“司馬懿”水鏡先生微笑:“謀門選徒,不是光看資質,更重要的是講究利氣,那小子利氣如劍,一旦有成,必定禍亂天下”
話說司馬懿從他們的房間經過,突然就看到了前面的一間房上寫着“靜軒閣”,靜軒閣是什麼地方這是他師父的書房,也不知道爲什麼,他就把這扇大門給推開了,靜軒閣莫說是他,就怕龐統他們若不打個招呼就硬闖這個地方的話,要是讓水鏡先生知道了,肯定也是後果嚴重,不可想象
而這個時候,司馬懿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膽子,你竟然把這道門給推開着,因爲水鏡先生家教極嚴,平時這道門也懶的關,因爲,沒有人敢背叛他的意思,司馬懿足足忍了二十多年,這一次,他竟然吃了熊心豹子膽進了靜軒閣
不知道是水鏡先生剛從這個書房出來了,還是有其他什麼原因,這個房間裡還有微微的光亮,似乎有人夜讀一般,司馬懿也有點害怕,他緩緩的像個賊一樣,慢慢的靠近着書架,他到了書架邊之後,隨手就拿起來一本書,一看是謀術基本,他不禁大喜,心中就突然生出了幾個惡念:“如果我在這裡偷幾本書,然後回去偷偷的學,我一定能夠學會謀術”
“但”轉念一想,司馬懿又猶豫了一下:“但這要是讓水鏡先生知道了,我肯定死定了,水鏡先生平時擺書都是講究,過目就知道書的數目,肯定知道他的書多了還是少了”
“對”突然司馬懿腦中冒出了紅光:“我怎麼這麼蠢了,我怎麼早沒有想到了,不能偷,難道我不能背,我只要站在這一本一本的拿起來背,背好之後,我再放回原處,我一天背一本,回去之後,抄到紙上,這樣,一年下來,我也能將這裡所有的書都抄回去了,哈哈哈”
說做就做,司馬懿怕有人會進來,先找了一本薄的書就開始背,這個司馬懿還果然有天賦,雖然已經三十多歲了,但背起書來還是如同十幾歲的孩子一樣,記憶力羣,一本薄薄的書,他幾乎只花了半個多小時就已經背的熟透,司馬懿越背越有信心,背到盡興,竟忘了時間,背完一本,他就拿起一本
然而,此時此刻,有一個身影正從他身後接近
司馬懿雙背完了一本,已經過去一兩個小時了,他大喜之餘,一不小心,突然碰了一個書櫃,這不得了,幾本書嘩的一下落地,他大驚之餘,一百萬\小說架,竟然出現了一個暗閣,他也不多想,伸手就去抓那暗閣,拿出來一看,竟然是個盒子,一打開,裡面竟然有一本紅皮書,當他看到書名時,驚呆了:“水鏡秘本”
他曾經聽聞水鏡先生將他一生所學着成此書,小心收藏,並傳言有識之人誰要是能得到他這本書,也最少能成爲謀門中等高手以上,現在他看到了這本紅皮本,他能不動心,他能不激動嗎
“拿”司馬懿知道,要是拿了,除了跑路這一條路,他就別無他選,而且還面臨着被水鏡先生追緝
“不拿”司馬懿也明白,這一次不拿,以後就沒有機會,他一生的命運就只能平平凡凡的當個小書僮
陷入了混亂之中的司馬懿腦中已經糊塗一片
“司馬懿”
當有人叫他的名字的時候,司馬懿嚇的冷汗直流,心道:“完了”回頭一看,他不禁輕聲叫了出來:“夫人”
水鏡夫人對他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