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
“公達,快看,門開了!”我驚喜地叫道。
“這多虧了念蟬的幾首童謠啊,呵呵,是人都忍不住的。”荀攸眯着眼笑道,不過轉眼就正色道:“念蟬,我們也要準備好,射完一輪箭後我們就該撤退了。”
“恩。”我喚來典韋小聲耳語幾句後,典韋轉身離去。
望着慢慢涌出城門的黃巾軍,我不禁暗暗捏了捏拳,我的第二戰終於來臨了。不知這次戰果會如何?
在等敵軍列好陣勢後,我默默數了下,大概五千餘人。
“公達,現在只出來了5000人,怎麼辦?”我皺眉說道。
“念蟬,莫要小看這5000人,吾觀其陣勢嚴謹,盔甲鮮亮,進退有禮,不是我們之前遇到的那批黃巾軍可以比擬的,念蟬切勿大意。”荀攸細細觀察了番後說道。
“恩,翼德,你上去試探一二,切記不可蠻幹,須知我們此番是來誘敵不是來強攻的。”我點點頭對張飛說道。
“恩,哥哥你就放心吧。區區黃巾我還不放在眼中!”張飛興奮地大叫一聲,打馬向前衝去。
在離黃巾賊百米處停下來,張飛長矛一指怒喝道:“吾乃燕人張翼德,汝等反國逆賊,還不速降!”
張翼德?沒聽過。咦,黑盔、黑甲、黑馬、黑臉,莫非是他?褚飛燕看着打馬衝出本陣的張飛暗暗揣度道。
“反國逆賊,還不速降!”見對面的黃巾軍不答話,張飛再次大喝道!
“程遠志、孫仲,你們上去會他一會,不過小心點,他可能是個高手。”看見對面的黑臉漢子連番喝戰,褚飛燕寒着臉說道。
“偌!”褚飛燕身旁兩將一拱手應道。
看着衝出陣營的兩將,張飛眼中一道熾烈的光芒閃過,在等兩人衝出對方可救援的範圍後,張飛怒吼一聲:“反國逆賊,看招!”雙腿微微一用勁,胯下的越影就如閃電般衝了出去。
而此時剛剛從張飛那聲暴喝中清醒過來的程、孫兩人,心中還對剛纔那黑臉漢子的嗓門暗暗心驚,此時卻聽見身後傳來一聲驚呼:“小心!”兩人連忙擡頭望去,只見一個有如鐵塔般的黑影象座山一樣橫在兩人面前,他遮住了日月,遮住了天空,遮住了他們眼中的一切。
“着!”眼前的黑影突然炸雷般暴喝一聲。
轟!程遠志、孫仲兩人只感覺彷彿被一道晴空霹靂砸中般,渾身顫抖不已。好可怕!兩人腦海中共同冒出一個念頭。好在兩人也不是庸手,一頓之下就立刻反應過來。但高手之間對決,別說一頓,就是一瞬也足以決定勝負生死。何況他們面對的還是高出他們數級的超一流戰將張飛!
完了!程遠志心中悲鳴一聲。他已感到一道彷彿可破千軍的氣勁當頭朝他砸下。無從選擇之下,程遠志絕望的捏緊鋼刀向上迎去。此刻他唯一的希望就是旁邊的孫仲的襲擊能令這個黑臉漢子有所顧忌,那他就有生存的機會了。但他錯了,不管何時,人,一定要靠自己。否則失去的就是你的生命。
“咣噹”一聲,在張飛的怒劈之下,程遠志刀斷人亡,有如爛泥一樣跌落馬下。望着眼前這驚人的一幕,一旁正待偷襲的孫仲呆了。他不敢相信的望着眼前的這黑臉漢子。他…他一招就將程遠志給…天啊!
“呀~~~~”孫仲突然驚叫一聲,打馬向本陣逃去。
“哪裡走!”張飛見他要逃,立刻暴喝一聲,越影隨聲而動向不遠處的孫仲直追而去。
“逆賊受死!”張飛一聲暴喝。
噗嗤一聲,又一顆人頭沖天而起,骨碌碌地滾出好幾米,至死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哈哈哈,黃巾逆賊,不過如此!”張飛蛇矛一指,霸氣十足的衝着對面5000人的黃巾陣營藐視道。
望着這有如霸王再世的黑臉漢子,出城的黃巾軍騷亂了。他們膽怯地退了退,但所幸他們的統帥褚飛燕非一般人,在他的連番呵斥下,衆人才算穩定下來,但依然驚恐地望着對面那個揮舞着蛇矛不可一世的在那叫囂的黑臉漢子。
望着身後驚慌的士兵,褚飛燕知道剛纔那一下,自己身後的士兵已經膽氣盡喪,再這樣下去,別說救人了,只怕全部都要葬送在這裡。褚飛燕手中鋼槍耍個花式,鋼牙一咬,怒目喝道:“兀那漢子,休得張狂!吾乃天師座下褚飛燕,待吾來會你!”
望着怒氣衝衝向自己打馬衝來的將領,張飛興奮的嗷嗷直叫。這兩天來雖然殺敵無數,剛纔又連砍兩員敵方將領,但對手實在太弱了,一點意思都沒有,而眼前這個將領看其架勢和氣勢便知是個高手,而且看其穿着便知是眼前這支部隊的靈魂人物,嘿嘿,將他捉過來,大哥一定會非常高興。
“哈哈,來的好!”張飛大喝一聲,拍馬直迎上去。
好快!望着有如風一樣衝過來的黑臉漢子,褚飛燕吃驚不已。剛纔見程遠志、孫仲兩人被他一招挑落馬下,就暗暗注意到他的馬速,但沒想到實際交手起來,他的馬速還要令人吃驚。不過別以爲仗着馬快就能打倒我。
“喝!”褚飛燕怒吼一聲,手中鋼槍改刺爲掃向迎面撲來的張飛打去。
“好!”張飛大叫一聲,蛇矛一挺,對着長槍砸去。
“鐺~~~”一聲巨響,從力氣上看,場上高下立判。褚飛燕雖然馬比張飛差上許多,但他催馬在前,衝勢已起,而張飛雖起步較晚,但仗着馬快,並不落下風,因此這一下兩人是全靠自身硬功夫。結果是褚飛燕在馬上身軀數晃,而張飛紋絲不動,孰高孰低一望即知。
好大的力氣!褚飛燕暗暗驚呼,不過他並不認爲張飛就能勝過他,打從師起,他便學的是一套“游龍槍法”,正好拿來剋制今天這個力氣大的驚人的莽漢。在右手恢復正常後,褚飛燕大喝一聲:“看招!”右手趁勢一抖,蕩起層層槍花向張飛罩去。
“來的好!”望着眼前的朵朵槍花,張飛仰天大吼一聲,挺矛直刺而去。
面對着張飛這勢大力沉的一擊,褚飛燕冷哼一聲,槍勢一變,有若游龍般輕輕在張飛的蛇矛上一點,繞過蛇矛衝張飛直刺而去。但他變,張飛也變,手一沉,蛇矛變向朝褚飛燕反捲而去。望着這透胸而來的蛇矛,褚飛燕只得無奈地放棄這招,槍化輕靈,宛若游龍,圍着張飛遊走不停。
望着眼前這令人眼花繚亂,層出不窮的槍花,張飛興奮的暴喝連連,手中的長矛頓時有如一條可翻江倒海的黑龍般往這條輕盈靈巧的銀龍衝去。但卻每每都被褚飛燕仗着槍快手巧將張飛的蛇矛屢屢避開,兩人可謂是鬥了個旗鼓相當。
望着場上兩人忘我的酣鬥,一旁的荀攸嘆道:“想不到黃巾軍里居然也有如此將才啊!”
“是啊,能與翼德鬥上數十回合而不敗,我軍也僅有典韋數人而已,人才啊!”我也嘆道。褚飛燕不就是帶領黑山十萬之衆弄的袁紹頭疼無比,最後投降曹操的張燕嗎!人才啊!
望着一臉深思的我,荀攸笑道:“莫非念蟬動了收才之心?要收此人不難,不過須等平定黃巾之後,那時念蟬只須以誠相邀,以天下蒼生之幸福爲由,此人必可歸順。”
“恩。”我點點頭。
再次將注意力集中到戰場上,此時兩人已鬥了有五、六十回合之多。雖然兩人此刻依然斗的是旗鼓相當,但明眼人一看,便知勝負已分。原因無它,只有兩個字——耐力。由於張飛天生神力,因此褚飛燕採取遊鬥策略,想以巧取之,故他每每招式有若流水,連綿不絕,令人目眩神迷。但這種招式用起來卻頗耗體力,如無天賦異稟,不可持久作戰。
而反觀張飛,一望便知乃絕世猛將,天生神力,皆得名師指點,招式已達化繁爲簡之境,故看似他每每暴擊而去,實則耗力有限,反不如褚飛燕費力頗多。而本身他又天生神力,故兩相一加之下,差距更甚。而且我知道,張飛應該還沒有使出全力。通過我自身的感悟,我知道當一個人的武學境界達到一定程度後,便可真元外放,使出小說裡常說的“罡氣”。雖然我沒見過張飛使用過,但我見到王越使出過劍氣,那麼張飛身爲三國超一流猛將,自然也應該可以使出。但我並不希望張飛此戰對褚飛燕使用“罡氣”,要知“罡氣”一出,威力劇增,到時就不是那麼好收手的了。
再回到場上,又是十餘回合過後,此時局面更加明朗。褚飛燕此可已經汗如雨下,氣川吁吁,而張飛僅僅略微呼吸急促一點而已,勝負已分了。
望着眼前這個依然老神在在的黑臉漢子,褚飛燕知道自己敗了。要不是對面的黑臉漢子並沒有下殺手,只怕他早已身首異處了。想到當年師傅因爲自己資質尋常,故傳授給自己一套“游龍槍法”,而在傳授時對自己說過:如果面對天生神力之人,一套槍法使完若還不能戰勝對手,則應趁早離去,否則必遭不測。而現今已使完第三遍了,早應趁早離去。但天師的三弟人公將軍的屍體尚在敵手,又如何能就此離去呢!唉,要是小師弟在此就好了,以他的身手定不輸給這個黑臉漢子。想起剛見到小師弟時,就被他的武學天賦所震驚。那時自己學游龍槍法已經有三個月了,而小師弟才學三天就將游龍槍法使的有板有眼,令自己大爲歎服…
“汝這漢子,還可戰否!”突然眼前的黑臉漢子暴喝道。
“呸!莫要小瞧我黃巾中人!”褚飛燕怒喝一聲挺槍再上。但他已知道自己的體力已經支持不了多久了,但爲了報答天師的知遇之恩,就算是死也要將人公將軍的屍體從這羣朝廷狗賊的手中搶回。
褚飛燕暗暗咬牙,決定冒險使用在自己下山時,師傅傳授給自己的一招至今尚爲練熟的保命絕學——“百鳥朝鳳”。不過在傳授這招時,師傅再三告戒自己:如非危難關頭,切不可使用。一旦使用如不能克敵制勝,必將毫無反抗能力,任人宰割。不過如今爲了天師,怎麼也要賭上一賭。只要能殺了此人,不,只要能傷了此人,以自己這5000精銳士卒,或可趕在對方大軍趕到之前,趁亂搶回人公將軍的屍體,那樣死亦無憾了。
望着眼前突然再次振奮起來的對手,張飛也不由暗暗稱讚。如此漢子明知不是對手,卻知難而上,實爲難得。哥哥一定會喜歡他的。嘿嘿,待我將他擒下送給大哥,大哥一定高興死了。就在張飛打定主意準備待褚飛燕力竭之後擒之時,異變突起。
褚飛燕身上突然泛起層層銀光,大喝一聲:“看招,百鳥朝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