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過幾個時辰的整頓後,張燕將衆多將領召集起來詢問了這幾天的戰況。結果一問之,幾乎令他恨不得將這羣酒囊飯袋統統殺了。堂堂十幾萬守軍的廣宗城,居然讓人家一個人單槍匹馬在城裡橫行無阻,大殺四方,說出去這簡直丟盡黃巾軍的臉了。而且更要命的是,這麼多人,居然硬被人家一個人殺的不敢出城,任憑人家想打那扇門就打那扇門,十幾萬人被一個人耍的團團轉,簡直是豈有此理!
當然,這三天還是涌現出了不少人才。其中以周倉、裴元紹、廖化三人爲甚。如果不是有這三人,說不定堂堂十幾萬大軍就要被一個人給嚇的棄城而逃了。真是幸甚、幸甚啊!這也算是上蒼送給自己的最好禮物吧。有了這三人之助,張燕相信自己可以守住廣宗城,至少可以保住這十餘萬人的性命吧。
再次不屑地打量了下那十來個相貌猥瑣的黃巾將領,心中又是一頓鄙夷。不過當看到旁邊的周倉等三人,張燕心中又是一陣老懷大慰。
“周倉,你的傷勢怎麼樣?沒什麼大礙吧?”張燕走到周倉身前問道。
“回燕帥,經過幾日調理和天師醫治,已無大礙,再休息幾日便可無事。不過倉有一事相報。”周倉不顧身上的疼痛抱拳說道。
“哦,何事?你有傷在身,坐下說話。”
“謝燕帥。倉經過三日前與城外朝廷軍的交戰,倉認爲城外朝廷軍乃虛張聲勢,這點本已被地公將軍的陣亡而證實,但倉認爲設計火燒地公將軍的朝廷部隊人數也絕對不多。絕對不到萬人。”周倉嚴肅地說道。
“哦,爲何你會如此認爲?”張燕暗暗點頭問道。
“如果這支朝廷軍隊人數足夠多的話,就不會只用不到1000人的士兵來城下叫戰,那樣太危險,而且皆是不戰而逃,拋棄主將之士卒。如不是那黑臉漢子乃先天高手,只怕地公將軍也不會…”
“周倉,你分析的不錯。我們都犯了個大錯啊。從一開始我們就被人公將軍的死亡給震住了,導致我們先入爲主認爲城外乃數萬大軍,乃至決策失誤,不斷犯下不可彌補的錯誤,才令這支朝廷軍隊以聲東擊西之計火燒地公將軍,又以一將而困我十萬大軍於城內,令我軍遭受奇恥大辱,爲世人所恥笑。以吾估計,這支朝廷軍隊人數絕不超過五千。”張燕狠狠地瞪了那十幾名畏敵不敢出城的將領一眼。
“燕帥,那我們現在怎麼辦?”一旁的廖化突然脆聲問道。
“你就是廖化吧!果然英雄出少年啊!”望着身邊這個才十四、五歲的少年張燕嘆道。
“燕帥謬讚了,化只做了自己該做之事。”廖化恭敬地望着張燕回答道。
“不用謙虛,如不是你,只怕全城士兵已被城外的黑臉張飛嚇破膽,棄城而逃了。相比某些人來說,你比他們強了何止百倍!”張燕再次狠狠瞪了一眼那十幾名將領說道。
“燕帥,我們…”在張燕兇狠地目光下,那十幾名將領有如沐浴在冰雪之中一樣,渾身涼颼颼的,不知如何是好。
“你們不用多說了,從今天開始你們就將你們手中的兵權交出來吧!”張燕淡淡地看了他們一眼說道。
“什麼!”衆人齊聲驚呼道。
“我也是爲了你們好,讓你們在廣宗城裡享享清福。免得你們帶着部隊整天擔心朝廷攻城,吃不好睡不香的,又何必爲難自己呢!”
“燕帥,我們有什麼錯我們改不就是了嗎?你這又是何必呢?再說我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一路跟着天師打拼過來,你說撤就撤,只怕會傷了兄弟們的心啊?”一人出來說道。
“哼,杜遠,你少給我來這套,你乾的那檔子事別以爲神不知鬼不覺誰也不知道,我張燕心裡亮着呢!讓你們自動交出兵權是給你們面子,否則,哼!”張燕雙目一道寒光閃過。
“否則怎樣?褚飛燕,你他媽的別以爲我們稱你一聲燕帥就要都聽你的,他媽的,那是給你面子,說到底你還不就是天師座下的一隻狗,我呸!”杜遠猛地跳起來指這張燕破口大罵道。
“杜遠,你敢對燕帥無禮,我饒不了你!”廖化拔出腰中的鋼刀指着杜遠暴喝道。
“廖化,你他媽少在這給我賣乖,他媽的,你以前還不就是我身邊一條狗!別以爲有姓褚的給你撐腰,老子就怕了你。你想動老子,還要問問老子的一萬五千兄弟答應不答應!”杜遠將身邊的茶几一腳踹開指着廖化的面門喝道。
“杜遠,別以爲這是你家的炕頭,可以隨你折騰。這是我黃巾起義軍的大本營,你給我收斂點。“張燕攔住盛怒之下就想動手的廖化厲聲喝道。
“杜遠,你今天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你自己看着辦吧!”
“褚飛燕,老子今天就是不交,看你敢把老子怎麼樣?別忘了,老子的一萬五千人可還在城裡呢!”杜遠不屑地說道。
“不錯,你的部隊人數的確最多,但別忘了,遠水可救不了近火。只怕你今天走不出這個大廳。”張燕把玩着手中的鋼槍說道。
“哼,老子就知道今天會無好會。想陰老子,褚飛燕,你還嫩了點。來人,殺!”杜遠一聲暴喝,從廳後突然涌出百來人來,提着鋼刀就向張燕等人殺來。
“杜遠,你敢造反!這可是你自己選的,別怪我!”張燕怒喝一聲,手中鋼槍一抖,頓時大廳裡一陣銀光四射,照耀的衆人睜不開眼來。
“呀!”、“呀!”、“呀!”當張燕槍勢莆起時,大廳裡就不斷傳出衆人的慘叫聲,從後廳裡涌出來的杜遠親兵大多一招未走完便紛紛慘嚎倒地,或滾或爬地在那悽嚎連連。
“怕什麼,他媽的,他就一個人,你們這麼多人,還用怕他!上,給老子快上!”望着漸生畏懼而畏縮着不敢攻擊的親兵,杜遠扯着喉嚨狂吼道。
“哼,杜遠,羊羣再多又豈能與獅虎相搏!”張燕冷哼一聲,手中槍勢再緊,這下杜遠的親兵倒下的速度更快了,悽嚎聲也更大了。
望着越來越少的親兵,杜遠開始怕了,他猛地拔出腰中的鋼刀,怒喝道:“兄弟們,上啊!有他無我!”
望着猛然間氣勢逼人的杜遠,張燕微微一塄,雙目中流露出一絲讚許來,但馬上張燕就知道自己還是高估了這個人渣。杜遠看似勇猛十足似要拼命地樣子,但誰料到在親兵們受其鼓舞而忘死奮力搏殺時,他居然厚顏無恥地扔下親兵轉身逃了。
“哼,無恥之徒,你以爲這樣你就能逃出去麼!”張燕不屑地嗤笑一聲。
“喝!”張燕突然一聲怒喝,從他身上迫發出一股驚人的氣勢出來,衆人只感覺到呼吸一濁,,全身一滯,似進入了某個空間,有如掉入泥潭般極不舒服的感覺,轉而眼前一亮,一道眩目的銀光從張燕身上射出來,然後衆人只感覺到眼前一花,張燕失去了蹤影。
“饒命啊,饒命啊!燕帥饒命啊!”一陣卑微的求饒聲從大門處傳來。
衆人連忙舉目望去,只見杜遠正跪在門邊滿臉大汗地大聲告饒着,樣子說不出的猥瑣和不堪。而令剛纔還威風八面的杜遠能如此猥瑣的原因則是一支銀槍正對準着正欲逃跑的杜遠眉心,而這支銀槍的主人正是剛纔瞬間消失在衆人視線內的張燕。
“杜遠,兵權交還是不交!”張燕冷然問道。
“交,我交,燕帥,我交。求求你,不要殺我,我跟着天師這麼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燕帥,你可不能殺我啊~~~”說着說着,杜遠突然痛哭起來。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從今天開始,你就在廣宗城南的一所院子裡呆着吧,沒我命令你不許出院。”張燕以命令的語氣喝道。
“是,是,是,我一定不出院,一定不出院!”杜遠一聽不殺他,立刻有如小雞啄米似地連連點頭討好道。
“哼,那你們呢?”張燕眼睛掃了掃那剩餘的十來個已經嚇的目瞪口呆的將領森然說道。
“交,交,我們交出兵權。一定交,馬上交!”那十幾個將領立刻機械地回答道。
“哼,來人,將他們送到城南別院好生養着,記住,沒我命令,誰也不準去探望他們。”
“是,燕帥!”
在士兵們將杜遠等十餘人押走後,張燕走到周倉等三人面前說道:“周倉、裴元紹、廖化,你們三人速去接受他們的部隊進行整編,擇其精銳而編之,最好能給我組成三個萬人隊來。以後你們三人的萬人隊將是我黃巾軍的主力部隊,因此一定要是精銳士卒,明白嗎?”
三人驚喜地互望了一眼,不敢相信地楞了會後,壓抑不住滿心喜悅地高聲叫道:“謝燕帥!”
“呵呵,如要謝我就快去整編部隊吧!”張燕微笑着輕輕拍了拍三人的肩膀。
“呃,燕帥,你最後一擊,莫非是…”廖化突然滿臉好奇卻又有點猶豫地問道。
“呵呵,你們猜的不錯。我在天師的幫助下,已達先天境界。”望着一臉好奇的三人,張燕點頭答道。
“恭喜燕帥!”三人齊聲賀喜道。
“呵呵,這都是託天師之福罷了。”
“哈哈,周倉,這下好了,我們再也不用怕那黑魔殺神了!”裴元紹雙目直冒精光地大聲囔囔道。
“是啊,燕帥,您一定要給兄弟們報仇啊,那黑魔殺神殺了我們1千多兄弟,現在兄弟們看見他就膽寒,毫無鬥志,您一定要爲兄弟們報仇啊!”周倉望着張燕說道。
“放心,這個仇我是一定會報的。”張燕恨聲說道。
“報~~~,燕…燕帥,那個黑…魔殺神,他…他…他又來了!”
甦醒過來的張燕不但盡奪城內黃巾軍兵權,還在張角之助下,一舉達到先天境界,此時張飛又來叫戰。張燕與張飛之間將再決雌雄,欲知勝負如何,請看下章第四卷第二十八章初嘗敗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