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斬十萬!谷城大捷!
陣斬十萬!谷城大捷!
振聾發聵的消息在大地春風的迴盪中,吹遍了整個大地。
一時間!
谷城!寧容!黃巾!
三個字眼成爲了衆人口中的談資。
怪才寧容,以身爲餌誘百萬黃巾來攻,渾水摸魚,六月降冰,諜影重重巧佈局。
勇將曹洪,僅用三千精兵,上萬婦孺,對抗黃巾堅持旬月,重創黃巾之軍心。
猛將於禁,馬踏連營,三尖兩刃刀揚名泰山,降伏泰山兵來助陣。
三千精兵對百萬黃巾,陣斬十萬,收降八十餘萬,一舉蕩平兩郡之地!
谷城勝利的消息,彷彿一個晴天霹靂,狠狠的煽了天下諸侯一個嘴巴!
……
幽州。
公孫瓚聽到谷城大勝的消息,轉身對身旁的白袍小將,鬥志昂揚道:“怪才寧容三千對百萬尚能大勝,今日吾手握數萬鐵騎,豈懼袁紹乎!來人!擂鼓聚將!”
“喏!”白袍小將劍眉星目,雄姿颯爽轟然領命而去,心道,豪情萬丈的主公終於又回來了!
回頭望向北方,白袍小將疑惑的沉思道,寧容?大概是重名吧!想起那個沉默寡言的跟屁蟲,他莫名的笑了。
……
冀州。
袁紹最近很高興,自從和公孫瓚交戰以來,已經反被動爲主動,收復了失地,聽聞許攸的消息,爽朗大笑不已,“哈哈哈……曹阿瞞有如此人助!倒也有些本事!不錯!不錯!”
“主公,南陽密探傳來消息……”沮授慌亂的衝進大帳,全然不顧禮儀的對着袁紹一陣耳語,心中大爲驚恐,還真被田豐說中了,這竟然曹操的計謀。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戲志纔出使袁術的消息,終究還是傳到了袁紹的耳中。
‘哐當’一聲。袁紹手握酒杯,憤怒的砸了出去,咬牙切齒道:“曹阿瞞安敢如此!”
“擂鼓聚將!兵發兗州!”
“主公,那公孫瓚……”許攸撇了眼驚慌失措的沮授,試探道。
“去!告訴公孫瓚,吾願罷兵言和,重歸舊好!”袁紹滿臉鐵青命令道。
“喏!”兩人看袁紹心意已決,領命退了出去,雖然現在攻打曹操不是時候,可沮授哼不想招惹公孫瓚這頭老虎。
……
長安。
面黃肌瘦,枯瘦如材的漢獻帝舔舔舌頭,看着空蕩蕩的器皿,悲寂的流下了眼淚,自己有多少年沒有嚐到肉味了嗎?
“陛下,大喜,大喜啊!兗州傳來消息,鎮東將軍曹孟德陣斬十萬黃巾,收降百萬黃巾,哈哈……大漢江山恢復有望啊!”
王允摸着花白的鬍子,中氣十足的哈哈大笑道,董卓已死,黃巾被滅,只待自己收拾了西涼衆賊,大漢將會再次中興。
“愛卿何意?”漢獻帝沒有力氣的抿嘴問道。
“啓奏陛下,兗州刺史劉岱戰死,如今正是交好曹孟德之時,不如順勢而爲,封其爲兗州牧,鎮東將軍,提調兗州一切軍政要務!”王允老謀深算般說道。
“朕……準了……”漢獻帝無所謂的搖搖頭,一把抓住離去的王允,羞愧的撅着嘴,“愛卿,明日……可…可有肉湯?朕已經多年沒吃肉了!”
王允悲從心來,老淚縱橫的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顫聲道,“有!有!老臣愧對列祖列宗啊!”
誰能想到堂堂的大漢天子,張嘴卻是爲吃肉發愁,漢獻帝聽到有肉吃?臉色立刻喜形於色。
……
南陽,
袁術臉色陰沉的可怕,陶謙和孔融懼怕曹操暗中苟合,出工不出力,公孫瓚又被袁紹打的節節敗退,自己的心腹大將孫堅又死於宵小之輩!
轉了一圈,曹阿瞞得了兗州,自己損兵折將,落得一身騷,冷哼一聲,轉身離開了,留下衆臣面面向覦。
閆象暗自嘆息一聲,無奈的搖頭離開了,唉!悔不聽自己之言!
……
荊州城外連營。
孫字大旗下一片縞素,全軍披麻戴孝,靜默無聲。
軍帳內,一少年身披重孝,悲泣跪倒棺槨之前,手中死死的攥着一張皺皺的紙條。
“父親!您……”孫策悲泣的哽咽不成聲,低頭展開那字條,逢林莫入,生死兩難,血光之災,將軍慎重!
父親,你本不該死的!不該死的啊!十六個字在他眼中彷彿在滴血。
恨吶!
他恨劉表!更更黃祖,卻最恨自己!是自己沒有勸阻父親。
“怪才寧容……我會去找你問明白的!”孫策鄭重的把字條放入胸口,重重的磕頭。
……
寧容不知道,千里之外的孫策正在念叨他!
此刻他卻是毫無形象的趴在桌案之上昏昏欲睡,還用桌案上的書簡壘成一堵牆,擋住自己。
在外面看,不知道內情的還以爲他埋身於案牘之中,廢寢忘食的努力處理公務呢!可是……
程昱無奈的搖搖頭,撇了眼正襟危坐的陸遜,臉上露出了笑容,這個聰慧的少年的勤勞贏得了他的好感。
可是他的師傅,這位怪才寧容,如此大好的日子裡,竟然在睡覺?懶惰的簡直令人髮指!
如此荒廢時間的行爲,他還振振有詞的說什麼神交聖人,正在探討治國的方略!
“喂!喂!醒醒!”程昱起身管道。
寧容閉着眼,舔舔嘴脣,不舒服的換個姿勢,不爲所動。
“致遠?晌午了,該下班了!”程昱悄悄湊到他耳邊,詭異一笑。
“啊?下班啦……”寧容立馬坐了起來,揉揉眼睛,稀鬆的掃量着周邊。
看着程昱似笑非笑的眼神,陸遜憋着小嘴忍者發笑。
“程公,你打擾容休息也就罷了!可你竟然打擾聖人論道,你啊!唉~罪莫大焉!”寧容翻着白眼,哪還不明白程昱在逗他。
聖人!
你還有臉說聖人!
程昱氣的鬍子顫抖,自己這些日子徹夜不眠的忙碌着,幾十萬黃巾的安排哪裡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曹洪也是整日裡忙着處理軍務,前腳跟着後腳,不得空閒。
只有他!什麼事情交代一聲,就撒手不管了,最是清閒,現在竟然還拿聖人遮掩?
“聖人?”程昱有意逗弄一下寧容,伸手撿起一個竹簡遞了過去,“喏!自己看看吧!聖人有沒有告訴你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