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
不管外界如何。
在成都之中的劉璋,如今可是焦頭爛額的,而且還是怒氣衝衝的。
“廢物,一羣廢物,都已經嚴令,三番五次的提醒,不能出城迎敵,把性命丟了也就算了,還讓荊州軍奪下了涪水關、綿竹兩地,從那一路之上,再也沒有什麼的阻礙,一路暢通無阻的直達雒城!”劉璋破口大罵着。
像他這樣的老實人,都要忍不住罵人了,這叫什麼事,你說沒有嚴令,那也就算了,可都讓人傳達了命令,卻還要違抗。
勝了,一切都好說;敗,那麼就算楊懷和高沛兩人不死,回來他都得弄死兩人。
面對劉琦親自率領的大軍,他都要放棄大半個西川之地,堅守在成都的最後一道防線雒城。
原本只要堅守住涪水關,將趙雲率領的大軍,攔在涪水關之外,也就只需要面對劉琦親自率領的大軍便可,如今卻要同時面對兩路荊州軍,一旦兩軍匯合,那就是數倍的兵力。
想到這裡,心中更加的憤怒,臉上怎麼都掩飾不住。
站在這裡的劉璋的一衆麾下,看到劉璋在發火,都不敢多言,害怕劉璋把怒火發泄到他們的身上來,他們可不想爲了兩個死人,而揹負着罪過。
而人羣中,卻有着兩人一臉的不以爲然,而且位置非常的靠後,也沒有什麼人能夠注意得到。
正是法正法孝直,還有其好友孟達孟子敬。(三國中字子度,查了一下,原爲子敬,後投劉備,因劉備叔父劉子敬才改的。。。這個是爲了騙字數而解釋的!)
法正之前因爲提了一下意見,就被當做年輕氣盛,當場趕了出去,本來投到劉璋麾下,這麼多年,也纔是縣令一職,又被如此職責,真當人是沒有脾氣的啊,沒有當場翻臉也就很不錯了。
孟達作爲法正的好友,當然也是站在法正的一邊,至於劉璋,也沒有給他什麼好的職位。
對於在怒火中燒的劉璋,法正心中也是感到十分的舒爽,至於涪水關、綿竹兩地落到了荊州軍手中,那關他什麼事情,就是整個益州落在劉琦的手中,他也不會太過驚訝。
因爲他對劉璋已經死心了,不值得他去效命,之所以還站在這裡,那也是因爲自己的另一個好友張鬆張子喬(演義字永年),還被劉璋軟禁着。
一會之後...
怒氣衝衝的劉璋似乎也平靜了下來,看了一眼在座的衆人,道:“如今涪水關、綿竹兩地已失,兩路荊州軍即將匯合在雒城之外,諸位可有何退敵之策?”
衆人相互望了望。
一人站出來,拱手道:“雒城有張將軍鎮守,必然不會出現任何的差錯,兩路荊州軍加起來,雖是我軍的數倍,可我軍有着城牆所依,以張將軍的能力,必然能夠將敵軍拒在雒城之外,不讓其再前進一步!”
衆人視之。
乃是張鬆的兄長張肅,一個爲了自身的利益,而不顧兄弟之情的人物。
其餘官員雖有着鄙視,卻也紛紛的符和着,難道這個時候還有着其餘的事情,要比贊同張肅所說,張任能夠將荊州大軍攔在雒城之外更加好的話語了麼,是不是真的不知道,不過要有着信心不是。
聽到這些吹噓的話語。
劉璋的眉頭也是舒展了許多,但臉上的愁容卻還沒有退去,雖然他也相信張任,可面對的卻是兩路大軍,差不多十萬衆的荊州大軍。
心中又怎麼會不擔憂。
想着守了那麼久的基業,就要被人奪去,心中又怎麼會好受,畢竟自己親手相讓的,跟是被人攻破的,那是兩回事情。
張肅看到劉璋的模樣,眼珠子一轉,笑道:“主公,屬下有一計,可讓荊州軍不戰而退,全數撤離益州之地!”
“計從何出?”劉璋眼中露出激動的神色。
“主公,劉琦的根基乃是在荊州與交州兩地,要是這兩地出現着意外,劉琦必定率軍回援,加上劉琦出兵的藉口是張魯,如今張魯已經歸降於他,卻還不退兵,我等可以公告天下,雙管齊下,也由不得劉琦不退兵離去了!”張肅說道。
劉璋皺了一下眉頭,道:“公告天下,這事容易,可荊州和交州兩地要如何讓它出現意外,就算我想出兵侵擾,也無兵可派!”
“此事易而!只需如此如此,便可!”張肅上前,附在劉璋的耳旁,低聲說道。
聞言。
劉璋沉默了起來,並沒有立刻答應。
良久,才猶豫不決的說道:“可我和他終究是同爲漢室宗親,如此...!”
“主公!”張肅直接打斷了劉璋的話語,躬身拱手道:“雖說主公有着如此想法,可他劉琦卻是不仁不義,侵我西川之地,欲將主公置之於死地,心中可否有過這樣的同室之情,而且劉琦的大軍,就要到達雒城之外,還請主公下定決心,保我西川之地!”
劉璋還是沉默着。
而在人羣中的法正卻是眼神一凝,雖然他不知道張肅在劉璋的耳旁說了些什麼,可依張肅的性格,絕對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事情。
不然,劉璋也不會這麼難以抉擇,要知道如今的情形可是危危可及,要是好的話,劉璋直接就已經答應了下來,心中也是在琢磨着張肅到底是出了什麼的意見。
在法正還在思考的時候。
“好,就依你所言!”劉璋開口了,眼中也是閃過堅定之色,繼續道:“此事便交給你去安排!”
“諾,屬下必定不負主公所託!”張肅欣喜的說道。
要知道計謀是他出的,要是成功了,他就是救下西川之地的大功臣,如此一來,地位也蹭蹭的往上升了。
而且他也相信,只要雒城不失,他的計劃就能夠妥妥當當的進行,劉琦也就只能放棄繼續攻打,率軍回去,不會出現任何的差錯。
他覺得這一次那肯定是穩如泰山了。
劉璋看着欣喜的張肅,也沒有多言了,畢竟按照張肅對他說的,要是能夠勸說的話,那麼這一次的危機也就能夠圓滿的解決掉,而不會出現任何的禍端。
只不過以後肯定要被劉琦時時刻刻惦記着。
相比起來,被劉琦惦記,還是解除如今的危機纔是最爲重要的事情。
最後,因爲張肅出了計策,能夠處理眼前的問題,劉璋也讓衆人退了出去,回去等待着,畢竟劉琦還沒有真正的打過來,結果還是一個未知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