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安此時已經年過四十,算是一個油膩的中年男人。
可今天,他卻像是一個見到了偶像的少女一樣,臉上洋溢着花癡一般的笑容:
“大漢的騎兵過來了,我們的騎兵殺到草原了啊!”
他無數次期盼着大漢能殺到草原之中,但卻只是空想。
不過現在……
在石安的注視下,曹鑠的部隊像是秋風掃落葉一般,直接把駐紮在呼烈部落的士兵全部殺光。
“這是……大漢的騎兵!”
此時,很多之前被擄走的大漢子民們此時也都反應了過來,歡天喜地的跑到了曹鑠的身邊。
“他們……士兵怎麼才這麼一點?”
看着地上的匈奴屍體,曹鑠面帶微笑着說道。
不過想想倒是也能理解。
匈奴人估計就算是做夢,也不會想到自己的部落會被大漢騎兵主動出擊。
“將軍,現在呼烈帶人出去了,這裡的人只是呼烈的一小半部隊!”
此時,石安來到了曹鑠的面前,行了一禮說道。
曹鑠微微一笑,隨後下馬來到了石安的面前:
“好,你叫什麼?”
“將軍,我叫石安,原來是石頭村的村長……”
石安想起自己這兩年以來在這裡受到的種種待遇,忍不住哭了起來:
“在兩年之前,我們一家都被抓到了這裡當奴隸!”
曹鑠輕輕拍了拍石安的肩膀安慰道:
“我們的問題,本來就該早點過來了,讓你們受了這麼長時間的苦。”
“不,您能來拯救我們,就是我們所有奴隸的恩人!”
石安站了起來,一擦淚水,面容堅毅的說道:
“您現在過來,就說明大漢還沒放棄我們,您的恩德,我會永遠記在心中!”
“這是什麼話啊。”
曹鑠微微一笑說道:
“大漢當然不會放棄每個子民,即使你們被匈奴人擄走當努力,我也會想盡辦法去救你們出來!”
“啊……”
聽到曹鑠如此鼓舞人心的話,奴隸團裡的所有人都圍在曹鑠的身邊哭了起來。
曹鑠迅速分發自己的食物和水源,隨後就又問石安:
“這裡一共有多少大漢子民?”
石安迅速回答:“估計有兩千,將軍您現在是要撤離嗎?”
“嗯?”
曹鑠挑眉看了一眼石安,隨後哈哈大笑起來:
“從今天起,我要你們永遠記得,大漢的子民永遠不會怕匈奴人,也就是永遠不會逃跑!”
“啊,將軍您的意思是……”
石安一臉震驚的看着曹鑠,心裡也開始胡思亂想:
“這現在不撤離,呼烈晚上就要回來,難道要在這裡送死?”
而就在此時,曹鑠用洪亮的聲音對部落裡面的所有奴隸說道:
“我們來到這裡,就是爲了讓匈奴這些野狼付出代價,這裡,是我們的第一戰!”
“好!”
包括石安在內,很多奴隸都興奮的大叫起來。
“你們……真是找死!”
就在此時,曹鑠突然聽到了一個匈奴人的聲音。
回頭一看,這個匈奴人臉上還帶着一絲醉意。
這個人很明顯是剛纔沒出戰,現在還是十分猖狂的對着曹鑠和他的飛虎隊們大聲喊道:
“等我的首領回來了,一定會把你們全殺了,至於你們的老婆孩子也會被我們……”
“砰!”
曹鑠拔出長刀,橫着一刀把這個匈奴人砍成了兩半。
站在堆積如山的匈奴屍體面前,曹鑠回頭對着大漢子民們說道:
“我們這次過來,就是爲了救回你們,並且也是在對匈奴示威,讓他們知道我們的厲害!”
“好!”
憋了兩年甚至十年的奴隸們,現在終於找到機會發泄自己心裡面的怒火。
在場的所有人都發出震耳欲聾的呼喊聲,隨後曹鑠開始分佈自己的戰術。
晚上,必將還是有一場血戰。
夜晚很快來臨,曹鑠一直在部落外爲自己的人民們守夜。
“報!”
就在此時,曹鑠聽到了探子的聲音:
“曹鑠公子,呼烈帶着士兵過來了。”
“呵,這麼快嗎?”
曹鑠微微一笑,隨後眼神裡面閃過了一絲凌冽。
復仇的時候終於來了!
按照戰術,曹鑠並沒有直接出擊打草驚蛇,而是帶人隱藏在了夜色之中。
而此時的呼烈也來到了部落裡面,看着滿地的屍首頓時勃然大怒:
“這是什麼情況?竟然有人敢來我的地盤撒野!”
呼烈的眼睛因爲憤怒變成了血紅色,而他的六千騎兵此時還在部落外佇立着。
在呼烈的心裡,第一反應是自己的周邊匈奴人過來找事。
因爲他不會相信,大漢的騎兵竟然敢過來這麼挑釁!
“你終於來了!”
此時,曹鑠帶着趙雲和呂玲綺從屋子裡走了出來,臉上還帶着一絲戲謔:
“怎麼樣,看着你部落裡的人全死了,心裡的滋味一定很不好受吧!”
“你是誰!”
呼烈大喊一聲,指着曹鑠說道。
“我,只是大漢的一名軍人,今天啊……”
曹鑠一邊說着,一邊朝着呼烈走了過去,腳上的靴子踩在沙地上發出吱吱的聲音:
“這次過來,就是爲了給我們死去的大漢子民討回公道!”
“找死!”
呼烈如同被點燃了一番,站在原地瘋狂跳腳:
“敢屠殺我的部落,我要把你點天燈!”
“屠殺?”
曹鑠忍不住冷笑起來:
“真是不知道你屠殺了我們多少村落,塗炭了多少生靈,難道不是你們先動手的嗎?”
“你們的人,就是畜生,如同牛羊一般,生來就是要被我們屠殺的!”
呼烈大聲的對曹鑠說道,依然是十分囂張。
“牛羊?今天讓你看看到底誰纔是牛羊!”
曹鑠暴喝一聲,提着自己的無盡之刃就直接衝了過去。
“殺!”
呼烈也是絲毫不示弱,同時也示意自己的幾個大將朝曹鑠衝來。
曹鑠的飛虎隊聽到剛纔呼烈的嘲諷,對匈奴的憤恨更是直接到達了極致。
“殺了這羣牛羊!”
呼烈放生大叫道,臉上依然掛着戲謔的神色。
不過……
在剛交戰的一秒鐘,他立馬連腸子都悔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