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丈夫生於天地之間,當持三尺之劍,立不世之功!衆將士聽令,隨我殺過去!”
一聲大喝傳來,曹昂手中的大刀揮舞得如同一輪圓月,直接衝入了戰團之中。
在他的身旁,呂玲綺的長槍也是舞動的虎虎生風,和曹昂衝鋒陷陣奮勇殺敵不同,這位將門虎女此時雖說同樣殺氣騰騰,可卻是一直跟隨在曹昂身邊。
不難看出這呂玲綺竟是在這戰場之上,默默的保護曹昂!
儘管曹昂僅僅只是帶來了三千騎兵,可還是撕裂了韓暹大軍的陣型,再加上夏侯惇大軍就在不遠處虎視眈眈,所以韓暹大軍此時也開始出現了不敵。
最後無奈之下韓暹只能下令鳴金收兵,選擇暫時撤退了。
隨着曹昂的殺入,原本已經向着爲曹操獻身的于禁,也總算是撿回來了一條小命。
見這曹昂在這戰場之上殺的興起,大有率兵深入的意思之後,于禁和曹仁當即就發出了提醒。
“公子萬萬不可冒進,韓暹詭計多端,方纔我們便是中了他的誘敵之計!”
聽到這樣的提醒之後,那原本殺氣騰騰的曹昂這才作罷,並不再繼續深入,而是開始側翼橫掃,收割着那些陣型混亂的敵軍了。
一番殺戮之後,全身是血曹昂的只覺得酣暢淋漓,似乎自己的功夫又長進了一般。
眼見張飛關羽在這戰場之上同樣收割了不少敵方兵卒,也此時也是頗爲滿意。
“玲琦,咱們可要加把勁,決不能輸給這張飛關羽!”
話語之中,既有和紅顏並肩作戰的欣喜,又有戰場之上快意恩仇的豪邁。
一旁的呂玲綺看着這曹昂浴血奮戰的樣子,目光也不由得有些迷離。
她曾經少女時期憧憬的良人,不正是如同眼前曹昂這邊上馬能平征戰,下馬可安蒼生之人嗎!
“好!玲琦隨公子一同征戰!”
堅定的話語說出,呂玲綺手中的長槍再度寒芒綻開。
雖說她只是一個女子,可因爲身形靈動迅捷,在這戰場之上比起手持重兵器的張飛關羽更加來去自如,輕咳之間又有不少將士被她斬落下來。
真正待到韓暹麾下大軍全部撤退,雙方進行了一番大概的估略之後,彼此竟然都殺斬了一百二十餘人!
雖說沒有分出勝負,可曹昂卻一點也不懊惱,在這戰局穩定之後,更是快步地回到了中軍。
在這中軍之內,此時曹仁和于禁二人也是滿臉羞愧,親自領着身邊諸將,等候曹昂的到來。
二人並未等候許久,只見在這夏侯惇的迎奉之下,曹昂也是大步走了過來。
此時的曹昂和許都之中恐嚇于禁的曹昂相比,少了幾分陰翳,多了幾分豪邁和自信。
在看到這二人正在率領衆將迎接自己,他也不卑不亢,當即就詢問了起來。
“兩位將軍,此戰我方損失不小,如今可有大概的估略?”
這一戰二人中了韓暹之計,若非曹昂派兵來援,恐怕兩萬大軍還不知道會只剩下幾個。
也正是因爲如此,現在的他當即就開口詢問了起來。
如此詢問之中,還帶着幾分不悅,而且或許也是因爲父子的遺傳,這二人呵斥的語氣幾乎一模一樣!
聽到這樣的喝問之後,那于禁和和曹仁也是紛紛一陣,連忙開口道。
“回稟公子,此戰我方戰死三千八百餘人,受傷四千餘人,其中徐州舊部戰死五百餘人,手上八百餘人。”
雖說這二人中了韓暹之計差點全軍覆沒,可畢竟也是統兵一方的將領,很快就做盤點估略出來了戰損。
兩萬大軍眼下還能活蹦亂跳的,也僅僅只有一萬兩千多人了。
聽完這樣的回答之後,曹昂臉色沒有任何變化,隨即又繼續開口道。
“韓暹大軍又是如何?”
這一戰韓暹雖說是誘敵深入,剛開始的時候佔據了優勢,可正準備收網的時候卻被曹昂率兵打破,而且也是損失不小。
所以韓暹兩萬大軍還有多少人,也是他所在意的。
那于禁聽到這樣的詢問之後,思忖了片刻便繼續開口道。
“回稟公子,初步統計韓暹大軍應該是有兩千餘人戰死,受傷的不能確定,不過估計也有兩千人左右。”
于禁作爲一個將領,除了不會征戰之外,幾乎是全能的人物,此時說出了自己的判斷之後,那曹昂也是點了點頭。
“如此一來,韓暹應該就只有一萬六千多的戰力了,而我方足足是他們的兩倍,兩位將軍可有迎敵之策?”
戰場之上絕非兒戲,此時雙方合併一處,兵力正盛之下自然要乘勢追擊,不然若是讓韓暹後方的援軍到來,又或者是韓暹大軍撤離,恐怕就要失去這大好時機了。
聽到曹昂如此詢問,似乎心中已經有了自己打算一般,那于禁和曹仁此時也是頗有幾分遲疑,隨即又開闊詢問道。
“眼下數倍於敵,自然能夠一戰,殺敵之法雖多,尚沒有一妙法,不知公子可是有所計劃?”
畢竟曹昂讓張遼高順詐降,引誘楊奉孤軍深入最後全軍覆沒的消息已經傳了出去,這二人對於曹昂,自然也多了幾分信任。
此時曹昂如果有更好的方法,那他們二人聽從對方的意見,也並非是不行。
見這二人如此識相,曹昂也是輕笑一聲,隨即便客氣道。
“本公子自會忤逆丞相,哪裡還有其他妙法,不過不久之前本公子卻降服了袁術麾下大將楊奉,此人曾是韓暹的貴人。”
“眼下敵我之勢分明,若是讓他前去勸說韓暹歸降,或許可以不戰而屈人之兵!”
聽到這樣的話語之後,曹仁和于禁當即就是一喜,若能真的讓韓暹歸降,這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只不過眼下韓暹雖說兵力比不上曹家大軍,可畢竟卻還是有一戰之力,他能夠被楊奉說動,歸降曹昂嗎?
欣喜之餘,這二人又開始擔憂了起來。
他們知曉這位公子沒有帶過兵,如果是中了韓暹的詐降之計,豈不是和楊奉一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