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躺在牀榻之上的曹昂開啓了明眸夜視,見這王異在某一個不起眼的角落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輾轉反側之下怎麼也睡不着。
這王異是在保護自己,原本曹昂不會拒絕才是,可她實在是用力過猛,讓這曹昂一時之間倒也難以接受。
“王異將軍,你是什麼時候跟隨在父親身邊的?之前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你?”
看着這突然出現的護衛,曹昂對她的身份也是頗爲好奇,畢竟如此一個功夫高強並且極爲勇猛之人,哪怕是一個女子,在歷史之上也會留名纔對。
可曹昂卻實在是對這個名字極爲陌生,唯一的可能就只有對方或許本就是極爲低調之人,再或者就是他曹昂對這段歷史還是不夠了解。
聽到如此詢問之後,黑夜之中的王異眼中也露出了幾分詫異。
她隱藏的地方極爲隱蔽,並且一直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儘管是在帳內,可沒有任何燈光之下,曹昂應該不會發現自己纔對。
只不過方纔曹昂的一番詢問,竟是直接把頭轉了過來,直勾勾的看着她詢問,似乎知曉她在哪裡一般,這也讓王異頗爲驚訝。
原本王異是不打算回答這樣的問題,可一想起這曹昂是曹操的嫡長子,日後也是要繼承曹操大業之人,最後她還是選擇了妥協。
“自丞相刺董失敗之後,末將便一直都跟隨在丞相身邊。”
一語說出,曹昂當即就是一愣,自己父親刺董失敗流亡,那可是五六年前的事情了。
這王異看起來年紀不大,應該比自己還小一兩歲,只有十七八歲的樣子,若是五六年前就投靠了自己父親,那個時候她豈不是才只有十二三歲?
一個十二三歲的女娃,正是天真爛漫的年紀,可她卻響應了自己父親的號召,並且還被自己父親挑中,這讓曹昂更加好奇了起來。
“有趣!有趣!本公子十二歲的時候還在與玩伴擎蒼遛狗,沒有想到那個時候王異將軍就開始佩劍帶甲,想來將軍應該有什麼苦衷吧?”
原本曹昂只是想要了解更多關於王異的事情,好讓日後相處也不那麼冰冷,可是當他聽到這裡之後,當即就明白這王異或許還有不少事情。
或許在她那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冷麪容之下,隱藏着一個所有人都不知道的秘密。
自己的父親之所以如此相信王異,並且王異對他這麼忠誠,極有可能也是因爲一個秘密!
一想到這裡,曹昂當即就做出了試探,若是自己也摸索到了這個秘密,是不是也能讓眼前的王異爲自己所用?
“將軍想來是有什麼苦衷吧?”
一聲詢問說出,王異似乎也知曉自己說多了一般,在發出了一聲冷哼之後,當即就閉口不言。
越是如此,曹昂的心中越發確定這王異或許隱藏着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此時也主動詢問了起來。
“怎麼突然不說話了?”
見曹昂執意詢問,儘管此時是在夜不能視的晚上,她還是滿臉寒霜地瞪了對方一眼。
“公子,此乃末將自己的事情,還請公子不要多問,同樣公子的秘密,只要和丞相無關,末將也絕對不會向丞相多說。”
這樣一番話語說出之後,更像是交易一般,只要曹昂不問王異的身份,王異也不管曹昂的其他事情。
只不過聽到這樣的話語之後,曹昂臉上當即就露出了幾分不屑。
“王異將軍,恐怕你是誤會本公子了,雖說本公子不想把你留在身邊,可也不過是有些不方便而已,又何來有想要隱瞞父親的事情?”
如此話語說得極爲自信,眼下曹昂所做的所有事情,不管是拉攏郭嘉聯合夏侯惇組織自己的勢力,又或者是密謀暗殺劉備。
這些事情都是曹操或心裡授意或早就清楚的事情,所以這曹昂自然是身正不怕影子斜。
可聽到曹昂如此話語說出,王異的臉上當即也露出了幾分不屑的笑容,甚至還輕蔑地笑了起來。
“是嗎?既然如此,那公子看看這是什麼東西!”
說完之後,那在暗處的王異也不知道從那裡拿出來了一章畫冊,直接丟在了曹昂的面前。
黑夜之中,一個東西朝着自己飛來,擁有明眸夜視的他下意識地就是身手接住了。
正當他還疑惑究竟是什麼東西的時候,看着眼前的內容,他的臉色當即就變得通紅了起來,這竟是自己從抽獎之中得到的寫真集!
“這……這……”
看着眼前的這個寫真集,曹昂當即就變得結巴起來,完全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纔好。
一旁的王異見這曹昂黑夜之中一把接過自己投過去的寫真集,並且並未點燈就發覺了自己遞給他的東西,臉上再度露出了幾分詫異。
不過片刻之後,她也並未再繼續糾結這件事情,而是冷笑一聲後繼續開口道。
“當時公子軍帳被燒,末將怕有其他重要東西被銷燬,遂從火下救出來了一些東西,公子的身份高貴,這件事情末將不會告訴丞相,還請公子自重。”
如此話語說出,曹昂幾乎是沒有任何解釋,因爲他知曉不管自己如何解釋,也都會是於事無補。
而起一旦這件事情鬧大,極有可能牽扯出來自己逆子系統的秘密。
最終在這無奈之下,他還是隻能和王異選擇了妥協。
“哼!王異將軍或許是誤會了,不過本公子也不像多做解釋,就如同王異將軍所說的那樣,本公子不問你的事情,你也不要稟報一些毫不相干的事情。”
說完之後,曹昂隨即便在軍帳之內掌起了燈火,在這王異不屑的目光之下,將眼前這本寫真集全部都焚燒銷燬了。
在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之後,二人的關係也變得頗爲微妙起來。
曹昂因爲有秘密在王異手中,此時也不敢得罪於她,生怕她在自己父親那邊嚼舌根,無奈之下只能對她開始接受。
而王異雖說是護衛曹昂安危,可對他卻也是極爲警惕,生怕他一時衝動,對自己做出什麼禽獸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