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離石城三十里外。
顏良大軍在此。
“離石城實在太高大堅固了,我們的攻城部隊太少,根本不可能一鼓足氣,攻下城池。照這幾天的攻城情況來看,我們基本可以確定,敵人有三萬餘。加上離石城之堅固,我計算...應該需要五萬步卒,方可破城。”顏良說道。
“啊?五萬?”
“這也太多了吧?”
“就這五千攻城梯隊,還是我們從河東郡調來的呢。哪還有五萬步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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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將都有些焦急。
沒有兵力,就不能攻打離石,也就不能打進太原,那他們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別人建功了。
“將軍,得想個辦法啊。”白繞說道。
“是啊...。”
顏良也是發愁。
本以爲用五千攻城梯隊,能攻下離石城,現在卻是有些被動了。
顏良盯着眼前的地圖:“離石城的周邊,多是山脈和小路,極容易設伏,而且戰馬不能通行。最讓人惱火的是離石的地理位置特殊,我大軍不可能饒得過去。”
“想進太原,就得攻下離石城!”
隨着顏良的話音落下,在場的將領們都低着頭。
顏良說的一點沒錯。
離石城只能強攻!
“報...。”就在所有人愁眉苦臉時,一個校尉快步跑進營帳:“稟將軍,河東郡急報!”
“拿來!”
顏良接過戰報打開。
戰報上就兩行字:“曹仁率精兵兩萬,已攻下板浦津,朝河東郡而來,我部將士不敵,望將軍相救!”
“我河東郡有一萬步軍,五千騎兵,還敵不過曹仁的兩萬步軍嗎?”顏良扔掉戰報,哼道:“豈有此理!”
“駐守板浦津和河東郡的將領,是原黑山郭大賢、孫輕,他們武藝平平,謀略不足,豈是曹仁的對手?他們能堅持到將軍回援,就很不錯了。”顏良的一員副將說道。
“唉...。”
顏良坐下道:“看來這離石城,是沒辦法再打了。”
“將軍要回援河東嗎?”白繞問。
“河東位於我們的側後,一旦失去,我們就成了孤軍,而且,會被袁尚的部隊和曹仁的部隊,兩面夾擊。更重要的是,曹仁攻下河東郡後,他有可能再從長安調兵,加強河東郡的防守。我部將士不善於攻城,如何能取回河東呢?所以,必須趕在他攻下河東郡之前回援。”
顏良深知其中的厲害,毫不猶豫的道:“即刻傳令,正午過後,全軍向東疾行。一日之內,必須趕回河東。至於離石城,先放兩天吧。待我戰罷曹仁,再做計議。”
“諾...。”
衆將應道。
隨即,顏良大軍放棄攻打離石,原來返回河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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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門關的鬥將之戰,還在激烈的進行着。
高幹派出的十員將領,實力都很強。其中一個還是匈奴勇士,簡直不可戰勝。可奇怪的是,鬥將鬥了半天,連二對二都沒有打完。
兩將相鬥,總是平手。
“很明顯,高幹是在拖延時間。他想等太原方面的援軍。”陳登一眼看穿。
“那怎麼辦?”焦觸問。
“不能再跟他耗下去了,即刻攻城。以免錯失良機。”
“好。”
焦觸打馬上前,朝對面的高幹吼道:“高幹,你名爲都將,實則拖延時間,小小伎倆,豈能瞞得過本將軍?哼,本將軍不與你糾纏,即刻攻城,之前的賭約作罷!”
焦觸話音落,在前方參與都將的將領,都快馬返回。
“焦觸,你竟然言而無信!”高幹怒道。
“是你耍詐在先,豈能怨得了本將軍?”
待所有人都回來後,焦觸揮手道:“準備攻城!”五千攻城梯隊緩緩走出軍陣,朝遠處的雁門關城,快速逼近。
“回城。”高幹不敢耽擱,也返回到雁門關城中,將城門禁閉,準備抵禦焦觸大軍的進攻。
吼吼吼...
攻城將士們擡着特大號的雲梯,衝向城樓。
焦觸和陳登在後面目不轉睛的看着。兩人心裡都很擔心。雁門關城,極其高大堅固,強攻傷亡不會小,如果能攻下雁門關,也就罷了。萬一付出了慘重的代價,仍沒有攻下雁門關,該當如何?
“不知主公和顏良將軍那裡怎麼樣了?他們攻打的壺關和西平郡的離石,應該比我們這裡輕鬆吧?”陳登忽的說道。
“顏良那裡不好說。但主公那裡,一定是所向披靡的。”焦觸自信的道。
“哦?這麼有把握?”
“哈哈哈...那當然。主公是何等人?區區袁尚,能擋得住他嗎?憑那些巨獸,就能輕易的攻城略地。何況主公此行,還帶去了十幾萬大軍。打什麼仗打不贏啊?”焦觸笑着說道。
“但願吧...。”
陳登在心裡想着,如果雁門關攻打不下,就要看袁熙和顏良的了,只要這兩路大軍能獲勝。那雁門關不攻自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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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城戰進行了許久。
幽州軍付出了巨大的傷亡。
參與攻城的士兵,幾乎個個帶傷,還有的摔下城樓、被射殺陣亡。
焦觸、陳登只能看着着急,沒有任何辦法。
直到天色黑下來,城池還沒有被攻破,準確的說,連城牆的邊邊都沒有摸到。焦觸無奈下令,全軍退回大營,待休整過後,再來攻城。
這一次的攻城戰,損失了三千多精銳步卒。
雖然都是從冀州調來的部隊,可焦觸還是心痛。
帳中。
焦觸找來陳登:“先生,你有沒有什麼辦法,將高幹引出城來,咱們在城外將他消滅。”
“高幹非無能之輩,他警惕着呢。上一回,我們假扮匈奴作爲引誘,卻只引來了他手下的一個副將。現在他更加的警惕,怕是不好成功。”陳登嘆道:“還是想想,如何攻城吧?”
“如果主公的巨獸在這裡就好了...。”
焦觸真是懷念當初打拓拔鮮卑和東部鮮卑的時候,巨獸一出,所向披靡,敵人威風喪膽。現在自己領軍攻城,卻是有些力不從心。
難道雁門關真的攻克不了嗎?
陳登說道:“從今日的攻城戰可以看出,敵軍之所以強大,主要是仰仗他的器械和火油。這兩樣東西,給我軍造成了巨大的傷亡。我聽說主公已派出高懷將軍,負責搗毀那些火油,不知在不在雁門關內。”
“對啊...。”焦觸道:“我馬上聯繫高懷。先搗毀他們的火油和器械,再攻城時,看他還拿什麼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