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閔一萬乞活軍,兵分三路,朝着東西北三個方向,向異族營寨起進攻。
冉閔雙刃矛勾戟齊動,翻手間,將營寨營門摧毀,門前幾個異族守衛剛剛反應過來,一番寒芒閃過。黑夜中,鮮血飛濺,守衛便紛紛倒地身亡。
冉閔一馬當先率先衝入敵營,將營寨中的營火,向着四周的營房丟去。四千乞活軍魚貫而入,點燃火把,向着四周丟去。
這些營房,都是牛皮布匹製作,極易燃燒,不過片刻便燃燒起來,火勢迅***刻異族營寨便化爲一片火海。異族騎兵紛紛自睡夢中驚醒,驚慌失措的自燃燒的營帳中爬了出來。
“怎麼回事?生了什麼?”
“救命啊,我身上着火了,救我,救我!”
“是乞活軍,冉閔他襲擊營寨了!”
亂軍中一片嘈雜,有的異族騎兵滿臉驚慌失措,從營帳中逃了出來,有的身上卻不小心染上火花,有的稍微鎮定,認出了是乞活軍冉閔突襲。
冉閔帶着乞活軍,彷彿一把利劍,插入異族營寨之中,乞活軍不殺敵,只是放火,因爲一旦被異族纏住,異族數倍之衆,說不定乞活軍很難逃出去。
放火果然有了奇效,異族騎兵大亂,被火燃燒,踩踏而死者甚多。
冉閔一路放火進入中軍營寨,只可惜於夫羅甚是狡猾,他的營寨並不是建立在中軍,冉閔來到中軍匯合了典韋率領的大軍,卻不見了羅士信。
“羅兄弟呢?”冉閔連忙問道。
“東面廝殺聲格外激烈,看來是羅兄弟與胡狗交戰了!”一個乞活軍將領猜測道。
“士信年幼,恐怕他殺心又起了!”典韋搖頭嘆道。
“羅兄弟只有三千騎,若是被異族纏住,恐怕難以走脫,咱們去東邊!”冉閔低沉一聲,拔馬向東而去。
只見東邊,羅士信等三千乞活軍,被兩萬多異族所包圍,遠遠的,一人跨坐在戰馬上指揮胡人圍攻羅士信。
羅士信渾身浴血,不斷舞動長槍,向着異族騎兵揮去奪取其性命。不過異族騎兵將其團團圍住,根本沒有其騎兵縱橫的空間,羅士信疲於應對,甚至連他殺敵割耳的習慣也來不及做。
而其他乞活軍,在異族的圍攻下,傷亡不小,左右都有箭雨襲來,乞活軍紛紛落馬。
在匈奴領的指揮下,異族兵馬不要命得貼緊乞活軍。被異族兵馬團團圍住,羅士信率領的騎兵根本沒有其施展的空間。
“兄弟別急,我來了!”
羅士信形勢危急之時,典韋揮舞雙戟趕到,凶神惡煞的殺入異族背後。
“快,兄弟援我!”羅士信大喜,他本人沒有什麼危險,以他的本事也能殺出重圍,但乞活軍成軍日短,只是在冉閔的帶領下才能所向披靡,但論現在的戰鬥力,還遠遠不是這個胡人的對手。
典韋率先趕到,殺向後軍匯合羅士信,只是敵軍甚多,典韋率領的乞活軍騎兵也逐漸陷入重圍。
冉閔率領着四千乞活軍趕到,身後的異族兵馬也從慌亂中反應過來,紛紛匯合前來圍攻乞活軍。
天色漸明,冉閔觀望一番,只見羅士信的兵馬完全陷入重圍,典韋拼命欲殺入重圍,但兩邊也有無數的兵馬圍了上來,甚至自己的騎兵四周,漸漸有兵馬包圍。
“快,放箭,給我貼身圍上去!不要讓他們騎兵衝擊!”
冉閔聞聲一動,只見一人在異族兵馬徹底保護下大聲指揮着。
“擒賊先擒王!”冉閔大喜,縱馬向於夫羅殺去。
冉閔凶猛無比,雙刃矛勾戟收割着胡人的性命,度極快,向着於夫羅衝去。於夫羅驚恐無比道:“快,給我攔住他!”
異族兵馬不要命的攔住冉閔,冉閔一時間難以進退,他靈機一動,挑起一杆長槍,向着於夫羅的方向投擲而去。
視線不明,冉閔這一下全憑運氣,只見那杆長槍彷彿離弦的強弩,異族兵馬護在於夫羅身前,那長槍一連穿透幾個異族兵馬,來到於夫羅身前之時,已經是強弩之末。
長槍槍尖掃過於夫羅肩膀,於夫羅痛叫一聲,捂住肩膀的傷口,於夫羅心腹紛紛圍了上來。
“於夫羅已死!”
於夫羅已死!
冉閔大喝一聲報仇向東殺去,一時間,亂軍中,乞活軍紛紛大喝。
而於夫羅雖然沒死,但臂膀卻劇痛無比,無力指揮,於夫羅的方向,他的親衛又將其圍了起來,一時間,異族兵馬真的以爲於夫羅被殺。
異族兵馬再次陷入慌亂之中,冉閔藉此機會衝入重圍,匯合了典韋羅士信二人。
“冉將軍,都是在下不好,讓乞活軍損失慘重!”
見着冉閔,羅士信滿臉羞愧道歉。
“先殺出去再說!”冉閔來不及責怪,只顧揮舞兵器殺出重圍。
異族兵馬陷入慌亂,無人指揮之下,冉閔來到前軍作爲先鋒,羅士信部傷亡較重便在中軍,典韋兇悍,在後方斷後。
天色漸明,通紅的太陽露出頭來,冉閔大軍終於殺出異族營寨。
於夫羅也包紮了傷口,重新整合兵馬,領着三萬騎兵追擊。
冉閔大軍狂奔數十里,於夫羅大軍追趕不上,便退回臨沃。
“呼!”見異族騎兵不在追趕冉閔終於鬆了口氣,乞活軍停下休息,清點一番兵馬,傷亡近千。
“冉將軍,都怪在下,讓乞活軍傷亡慘重,還請將軍責罰!”羅士信單膝跪倒,向着冉閔請罪。
“怪不得羅將軍,是我們見異族騎兵慌亂,以爲有機可乘,忘了放火,才陷入重圍的!”羅士信率領的乞活軍將士紛紛請罪。卻是乞活軍見羅士信年幼,不服軍令。
冉閔沉吟一番,嘆了口氣道:“這事也怪不得你,於夫羅駐紮在東營,他很快便做出了反應,率領大軍圍攻你們,並且乞活軍將士與你不熟識,你指揮不了他們也是沒辦法的!”
隨後冉閔臉色一板道:“不過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因爲你的失誤,讓乞活軍傷亡數百,其罪當斬!”
“將軍恕罪,委實不關羅將軍的事,是末將以爲有機可乘,才領軍廝殺的!要斬便斬末將好了!”
“將軍信任我,可我卻讓兄弟們死傷慘重,有罪當罰,我羅士信一人做事一人當!”羅士信毫無畏懼道。
“現在正是用人之際,並且你不是我乞活軍中將士,便罰八十軍棍,你們每人也領六十軍棍!待破了胡狗之後,再行懲罰!”冉閔又看了眼羅士信身後的乞活軍領。
“多謝將軍!”羅士信拱手道。
“先休息吧!”冉閔擺了擺手,一行數千騎兵繞道便向駐地趕去。
臨沃異族聯軍駐兵之地,一座軍帳之中,於夫羅臉色陰沉,下還坐着一人,乃是河套鮮卑領宇文乎,當初攻打雁門的宇文勝之弟。
“將軍傷亡清點出來了!”一個異族士兵走進營帳道。
“傷亡多少?”
“陣亡一萬一千多人,糧草軍帳焚燬無數!”士兵低聲道。
“怎麼死傷這麼多?”於夫羅臉色大變。
“北營西營因爲乞活軍放火,許多兄弟被大火燒死,相互踩踏者甚多,東門有單于指揮,死傷稍少,後來他們自東門突圍,又殺了咱們不少弟兄!”
“可惡!乞活軍正是可恨!居然趁夜突襲!”宇文乎怒氣衝衝道。
“哼,不能在等了,我本想屯兵在此,引誘漢軍來攻,一雪前恥,漢軍沒敢來,乞活軍大怒來了,三日之後,便前往臨沃,一舉消滅乞活軍!”於夫羅決策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