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率領着三千白馬義從,從街道中殺向皇城方向。
此時,中間直通皇城的那條寬闊的街道中,有着三萬有餘的西涼兵向着皇城衝殺。接近皇城前,西涼鐵騎正與幷州狼騎廝殺。
喊殺聲震天,周邊居住的百姓深夜而不敢眠,一個個心驚膽顫。皇城上的劉協拳頭緊握,如今皇城外,幷州軍,西涼軍以及劉辯的兵馬,三股勢力齊聚。這三支兵馬,到了如今,任何一方有不會放過他,劉協只有不斷祈禱,希望這三隻兵馬,互相殘殺,鬥個兩敗俱傷,都死光了纔好。
“殺!”趙雲一身銀白色鎧甲,其上因爲衝陣的緣故,早已經是血跡斑斑。襯托着那英俊秀氣的臉龐,多了幾分鐵血悍將的韻味。
趙雲一馬當先,右手龍膽亮銀槍,彷彿一條白龍,不斷刺向西涼兵,在西涼軍中縱橫,左手青釭劍,左右劈砍,若是平常的長劍,恐怕早就捲了刃,可青釭劍仍舊完好無損,甚至旁邊被青釭劍砍中刺中的,兵甲俱裂。
公孫瓚麾下的白馬義從,以箭術爲主,由善射者組成。是一支機動性強大的遠程攻擊騎兵。不過善射的人卻不多,學習箭術更非短時間內可以見效。故而趙雲在按照公孫瓚訓練方法的同時,又教導其最擅長槍術,決心將白馬義從打造成一支既可遠程攻擊,又可以近戰衝陣的騎兵。
眼下白馬義從的箭術還未學好,要知道此時沒有馬蹬,想要在馬上一邊馭馬,一邊射箭,同時還要保證精準這有多難?這便是公孫瓚的白馬義從縱橫天下的原因。饒是以趙雲的本事,也需要三年五載纔有成效。
不過白馬義從如今的騎術,槍術卻是能夠一戰了,面對步軍,只需擺開陣型衝殺即可。
趙雲身後的白馬義從,形成一直長蛇陣型,五人爲一排,一隻手控制着馬匹,另一隻手,將長槍放在跟馬背相同的高度,微微向下,死死緊握着,除了第一排的白馬義從長槍筆直向前,後面的持槍角度,都有一些傾斜,向兩邊延伸。每個白馬義從,動作大體一致。
馬背的這個高度,相當於成年人的下巴,西涼兵向得身材魁梧,將長槍壓低一點,正好就能攻擊到敵人的胸口。
而持槍的陣型,從遠處看,就彷彿是一根杉樹刺的形狀。長龍般的長槍隊,長槍向前傾斜,白馬義從以度見長,極奔騰間,步兵如何抵抗?
趙雲在前開路,身後的白馬義從只結陣策馬奔騰。
這街道寬度不過十數米,五個騎兵並列,左右長槍伸出,大約就佔了大半的街道寬度。
白馬義從策馬奔騰間,皎潔的月色下,長槍槍頭寒光閃閃,白馬義從不需廝殺,在白馬義從長槍所能接觸的範圍之內,西涼軍紛紛倒地,一聲聲慘叫聲響起,鮮血霎那間便染紅了街道。白馬那純白色的身上,也是血跡斑斑。
在這街道里,白馬義從不怕被圍攻,步兵對戰騎兵本就是劣勢,更何況是突襲?白馬義從跟本不需要衝殺,擺開陣型策馬奔騰,在這步兵中就是無敵的存在。
策馬奔騰間,西涼士兵紛紛倒地。有的被長槍劃過殺死,有的被戰馬踩踏。但這些白馬義從卻是新兵,雖然經過趙雲的訓練,在武藝與紀律方面比之一般的騎兵更甚一籌。但卻沒有經歷過戰火!
騎兵難以訓練,想要有成效太難,趙雲挑選的士兵,還大多是善於騎術善射之人,初次戰鬥,藉着趙雲的勇武在前衝陣,有此威力也不足爲奇。
未曾見過血的新兵殺了人,心理素質不夠強大,有的會興奮,有的會驚恐,白馬義從除次見血,這些毛病便顯露出來了。若不是平日裡的訓練時間常,趙雲又不斷強大這些士兵的心理素質,恐怕別的新兵已經下馬嘔吐了。
夏侯蘭被趙雲安排在中軍中,爲的就是防止這種情況的出現,夏侯蘭眼觀六路,就現有的白馬義從臉色白,可能是因爲心裡緊張,控制戰馬的度跟不上節奏了。
若是一人出現慌亂,度上出現問題,那麼就會導致這度一致的陣型出現差錯!夏侯蘭眉頭緊皺,仍是保持着度,同時口中大喊道:“不要怕,殺敵乃是建功立業,封妻廕子,不要亂了心思!”
“義之所至,生死相隨,蒼天爲證,白馬爲鑑!”夏侯蘭高聲喊着平日裡訓練的口號。
身邊的白馬義從不明就裡,此時的白馬義從只是平日裡訓練關係極好,哪裡明白戰場上兄弟聯手廝殺,生死相依的那種兄弟情誼?
“義之所至,生死相隨,蒼天爲證,白馬爲鑑!”雖然不明白是什麼情況,但所有的白馬義從都是跟着夏侯蘭喊了起來。
夏侯蘭以及白馬義從不斷着喊着這句話,許多因爲恐懼,興奮的白馬義從逐漸壓下了心中不好的情緒。一股氣勢,便在白馬義從奔騰間不知不覺的散出來。
夏侯蘭大喜,心道戰爭纔是最好練兵,訓練一年的兵馬,也不及戰場上的一次廝殺。
白馬義從的口號不斷喊出,喊聲整天,響徹周圍數裡範圍,白馬義從也忘卻心中殺敵的恐懼,只是與周圍同伴保持着一致的度,結成長槍陣,不斷向前衝去。
西涼兵合三萬之衆,在街道上綿延三四里,向着皇城衝去。但前方呂布也與西涼士兵交戰。趙雲的白馬義從從後方突襲,這些西涼兵便被兩放騎兵堵在街道上。
前方西涼兵與狼騎兵的廝殺,這些步卒可不敢往騎兵的戰團裡衝了,而後方的白馬義從,結陣而行,彷彿一把揮舞着的長刀,西涼兵更不敢回頭向上撞。
好在街道四方八達,除了中間的主街道,四方還有許多相對狹窄的街道,四通八達。一時間,西涼步卒紛紛向着四方的街道逃去。
“西涼步卒已經成驚弓之鳥,高肅將軍自會解決,我等去對付西涼騎兵與幷州狼騎!”趙雲大喝一聲,只是向前放的騎兵衝去,不管四周逃竄的西涼步卒。
而高長恭率領剩下的八千騎兵,跟在白馬義從之後,作爲接應。
四周,西涼步卒紛紛奔逃,高長恭見此,命令道:“西涼步卒逃竄,如今四門被控制,他們定會禍害百姓,你們各率領麾下人馬,圍殺各處逃竄的西涼兵,保護百姓!”
高長恭點出三個千夫長,千夫長領了將令,帶着本部千餘騎兵,分別往各個方向而去。
高長恭正欲下令行軍間,他一聲一員小將策馬而出,那少年身着盔甲,手持一杆鐵槍,七尺三寸,英武不凡。
“高將軍,末將也願領兵殺賊!”
高長恭視之,乃是林御,高長恭笑道:“原來是羽林郎,陛下讓你參與長安之戰,便是有歷練之意,你若想去,便領軍五百,絞殺逃竄的西涼兵吧,高興你跟着一起!”
林御這羽林郎乃是劉辯親封,林御跟着劉辯一起讀書習武,乃是劉辯的親信,劉辯便所幸封了個羽林郎,掌管劉辯身邊的五百親衛。
此次出征,劉辯便有讓林御歷練之意,便將他安插在高長恭手下。一聽林御要請戰,高長恭不敢大意,林御可是劉辯身邊的人,又是楊再興的徒弟,但他要出戰,又不好拒絕,於是讓心腹家將高興保護。
高興臉色一陣古怪,旋即抱拳道:“是將軍!”
林御卻擺了擺手道:“高將軍放心,我跟着師尊習武,豈是白學的?若是我對付的不了的,高興也不是對手!”
高長恭一愣,林御言下之意,便是與高興比試過了,高興不是其對手。高長恭看向高興,高興連忙道:“羽林郎武藝高強,我在他手上,也走不過十個回合!”
高興乃是高長恭家將,就是自己擊敗他,也要三個回合,想不到林御十個回合也能將其擊敗。高長恭看着林御,眼中滿是讚賞,坦然一笑道:“陛下果然好眼光,既然如此,你便獨自領騎兵五百,圍殺各處的西涼兵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