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雖然大漢這邊,一衆大將給與貴霜使者巨大的壓迫力,彷彿讓他們置身屍山血海之中。
但貴霜使者也是心理素質過人之輩,他壓下心中的恐懼,反而以強硬的口吻反過來來質問大漢。
王玄策冷笑道:“禮儀之邦?我大漢是禮儀之邦不假。但也要分對待什麼人,對待客人,我們大漢自然將其奉爲座上客。但對待敵人,我們一般是將他們請到監獄,刑法加身。”
旋即,王玄策目光逐漸變得冷冽起來,死死的看着貴霜使者,冷聲道:“那請問你,是大漢的客人,還是大漢的敵人?”
面對王玄策如此冷酷的神色,貴霜使者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王玄策,曹操等人雖然是文人,氣勢不同於趙雲,馬超這些人的殺氣。但他們身上卻是上位者的氣勢,加上能夠琢磨對手的心裡,在其薄弱處給與打擊,因此對於這使者來說,其恐怖之處不下於趙雲,馬超等人的殺氣。
“哼,如此無用之人,便是敵人,又有何懼之?”一旁馬超見貴霜使者面露懼色,不屑的笑道。
面對馬超的嘲笑,貴霜使者不由得惱羞成怒,一上來被這些武將給壓制就罷了,爲何面對一個文官,也給嚇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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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霜使者指着王玄策,當即大喝道:“當年就是你前往貴霜求見我們大王,從此大漢與貴霜交好。我身爲貴霜使者,代表我們的國王,自然是你們大漢的客人。難不成,我還是你們的敵人,你要將我關入監獄,刑法加身不成?”
“你也知道你來大漢,便是代表你們貴霜王,我大漢商隊前往你們貴霜行商,不也是代表我們大漢嗎?如今我們的商隊被貴國無故扣押,難道我不該以禮還之,將你扣押起來嗎?”王玄策看着貴霜使者反問道。
貴霜使者頓時語塞,旋即眼珠子一轉,說道:“原來你是爲了我國扣押你們商隊一事而置氣。你們大漢的商隊,在我貴霜殺人犯法,故而我們纔將你們的商隊扣押起來,我此次過來,除了國王交代我要辦的事情之外,就是爲了澄清此事的。”
“殺人犯法?”王玄策眼睛一眯沉聲道:“當初我與你們貴霜商討開商之事時,也曾在此事立下規矩,若是我大漢有人在你們國家犯下罪行,須得立刻通知我國,一同處理此事,若事情屬實,我大漢也絕不姑息。
但如今事情過了大半個月,還是我們自行探知商隊被貴國扣押,爾等也不通傳我國,一併和商解決。貴國這麼做,已經是違反了貴我兩國立下的約定!”
“王刺史,也不必與他多說,來人啊,貴霜使者在我大漢西州殺人犯法,給我將他關押起來,過個一個月,王刺史在派人前往貴霜,跟貴霜王說道說道。”上首曹操見此情況,立即喝令士卒,將貴霜使者關押起來。
原本面對一國使者,王玄策,曹操等人的態度不會那麼強硬。
王玄策,曹操之所以這麼強硬,是清楚貴霜打的什麼算盤。
貴霜與大漢通商已經三年有餘,前兩年一直相安無事,當然商隊在貴霜產生矛盾的事,也發生不不少。不過當時貴霜也是按照約定,立刻派人通知大漢一起商議解決。
只是最近一年,貴霜對大漢的態度逐漸冷淡起來,像扣押商隊之事,雖然還是第一次。但給商隊使絆子,故意刁難,卻已經發生過很多次了。
王玄策身爲刺史,主管外交,面對貴霜態度的轉變,便一直盯着貴霜。蒙古派人與貴霜聯繫,曹操,王玄策等人也已經是有所察覺。
以王玄策的外交見識,他隱約猜到,這些年貴霜眼見大漢西州強盛,其附屬國大宛,康居頻繁對大漢示好,貴霜起了仇視之心。
如今貴霜這麼做,明擺着是來試探大漢的口風,同時威懾大宛,康居,讓他們不要跟大漢走的太近。
面對貴霜這種行爲,大漢只需退讓一步,就能化解。
但爲什麼要退?
貴霜無能,導致大宛,康居等國不能誠心歸附,將責任歸咎到大漢頭上,又跟大漢大敵蒙古有所勾結。
因此曹操與王玄策等人提前便商量好了,似貴霜這等三心二意的國家,絕對不能對其服軟。要用強硬的態度,讓其感到懼怕,若是任由這種風氣滋長,貴霜只會以爲大漢軟弱可欺。
今日貴霜可以扣押大漢商隊作爲要挾,明日便可以出兵犯境。
至於爆發戰爭?我大漢泱泱大國,不懼怕任何敢於主動挑釁的敵人!
使者聽了這話,頓時驚懼不已,若是曹操當真把他扣押下來,貴霜王波調不見得會對大漢服軟,釋放大漢商隊。反而會徹底跟蒙古聯合起來。
到時候不管是他,還是大漢商隊,都會成爲犧牲品。
見兩邊士卒上前拿人,這使者哪裡願意就此成爲犧牲品,頓時叫道:“住手,你曹操不過是一州都督,代表不了大漢皇帝,你是想要挑起貴霜與大漢之間的戰爭嗎?我王派我過來,乃是爲了向大漢求親,你們無緣無故扣押於我,你們的皇帝知道了,肯定也會責怪你的。”
“等等!”曹操伸手攔下士卒,看着那貴霜使者問道:“求親,求的哪門子親?”
使者一聽曹操問起求親之事,便連忙解釋道:“素聞大漢陛下有一姐,名爲萬年公主,年愈三十,尚未出嫁,我家大王愛慕漢家女子,故而想納萬年公主爲妃。就像大漢歷史上那樣,結秦晉之好。若大漢皇帝能夠答應,你們商隊在我貴霜殺人犯法之事自然一筆勾銷,同時貴我兩國還會有更多的合作。”
隨着使者的話說出口,曹操,以及殿內衆將的臉色逐漸陰沉下來。
“住口,萬年公主早年便嫁林御將軍,你貴霜求親萬年公主,是欺負我大漢將軍無能嗎?欺辱我大漢皇室公主嗎?”早年與林御交好的趙雲聽了這話當即大怒,指着貴霜使者罵道。
“什麼?萬年公主已經嫁人嗎?”使者聞言臉色大變,尷尬的站在殿中,不知如何是好。
求親本事好事,可求到已經出閣女子頭上,那不僅是對女子的侮辱,對於男方也是一種侮辱,同時還是對求親國顯得不重視。
萬年公主已經出閣,求她的親,事先不調查清楚,不是對大漢的不重視是什麼。若是真心求親,當先調查清楚哪位公主尚未出閣,派遣大規模的使者前來求親。
貴霜王波調的這種行爲,可謂是將大漢給得罪慘了。林御身爲大漢將軍,趙雲等武將與他相交甚密,更是怒不可揭。
“你們貴霜真是好大的膽子,求親?求到已經出閣的公主頭上,不僅毫無誠意,更對我大漢是一種侮辱。我不殺你已經是寬宏大量,等過些時日,我在跟你們大王好好交涉交涉,看看他到底打的什麼主意!”曹操擺了擺手,示意士兵將使者團帶下去。
貴霜使者走後,馬超便一拍桌案,大怒道:“這貴霜王真是居心叵測,這一年來,他們與蒙古關係曖昧,頻繁對我大漢商人刁難,如今更是公然扣押我大漢商隊。派出使者以求親爲名試探我大漢口風,居然連求親對象都不調查清楚。”
“主要原因還是因爲我西州漸漸強盛,導致原本依附於貴霜的大宛,康居等國對我大漢示好。導致貴霜心生畏懼,所以他才使出這些手段。”王玄策臉色沉着,一句話便將貴霜的意圖給說了出來。
李元芳沉聲道:“貴霜自己無能,導致附屬國不能誠心歸附,哼,他不思進取,如今居然將矛頭對準我大漢,真是找死。”
曹操坐在首位上,伸出兩根手指,沉聲道:“此次貴霜扣押我大漢商隊,又派遣使者過來求親,有兩個目的。其一,是震懾大宛,康居等國,讓他們不要跟我大漢走的太近,其二,是試探我大漢口風,想要知道我大漢對他康居的態度到底是如何。
如今我們這麼對待貴霜使者,雖然大快人心,但也要考慮後果,做出對策才行。”
長孫晟說道:“最壞的後果,不過是貴霜與蒙古聯合,進犯我大漢疆土。只不過貴霜實力不弱,其民有五百萬,兵馬三十萬,若與蒙古聯合,當爲大敵,如何應對,當真要好好商議一番。”
曹操點了點頭說道:“首先,咱們要將我們與貴霜的矛盾立刻通知陛下,雖然陛下平日主張不和親,不納貢,不割地,不求和。我們這麼做,陛下肯定是會支持,但還是要先告知陛下,看看陛下的決定。
子龍,你馬快,往返洛陽來回只需要五天,便由你前往洛陽,告知陛下這裡發生的事情。”
“諾!”趙雲拱手領命。
“如今我西州有兵馬十五萬,更有大量騎兵,但貴霜的實力也不可小覷,若是聯合蒙古,我西州只怕獨木難支。因此當務之急,是整軍備戰,將各處兵馬派遣至要道鎮守,以免貴霜,蒙古突然突襲。”
曹操繼續說道,同時看着衆將下令道:“諸位將軍,你們立刻派遣各處兵馬,前往各地鎮守。”
“諾!”馬超,李元芳,李存孝,史建塘等將也拱手領命。
王玄策在一旁補充道:“光是防備還不夠,如今大宛,康居等國對貴霜積怨已深,我大漢與貴霜發生矛盾,卻不知此二國態度如何。因此咱們應該先下手爲強,前去聯絡此二國,若是我軍真與貴霜交戰,應當將此二國拉攏過來。此事便由我親自出馬跑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