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承帶着文武百官要硬闖後宮,孫休誓死保衛,就在宮門鬧僵起來,結果自然是誰也不會退讓,也不知道是誰,一箭射出,一個官員被射中,立刻倒在血泊之中,場面瞬間就亂了,張承吶喊着衝向城門,孫休只得下令放箭,一班文武剛開始被孫休的弓箭逼退,隨着武將門挺身而出,雙方就在皇宮之中動起了手,
皇宮裡已經亂了,宮外自然也不會好到那裡去,薛綜、步鷺聯繫了兵馬正要開進城門,卻被早已佔據城門的張休、張奮帶人擋住,一場攻城戰很快打向,血流成河,人嘶馬叫,從一開始雙方就打的很慘烈,
薛綜嚇的躲進大帳之中,抱着腦袋,渾身發抖:“完了,完了,張承早有準備,陛下一定是完了,”
步鷺眼睛一轉:“要不然……”
薛綜立刻安靜了下來,看着步鷺:“要不然怎樣,”
這兩人誰也不願意首先說出投降的字眼,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呆呆的發愣,調集來的軍馬猛攻鄴城,然鄴城城高牆厚,兵馬損失慘重卻不能進入分毫,護城河邊堆積的屍體越來越多,
“二位大人,怎麼辦,張承早有準備,我們不能趕到皇宮,”帶兵的將軍徵求薛綜與步鷺的意見:“恐怕這個時候皇宮已經被佔領,陛下說不定已遭不測,”
薛綜試探的問道:“將軍以爲如何,”
那位將軍搖搖頭:“二位乃是陛下的重臣,以爲是司徒,以爲是尚書令,末將以二位將軍馬首是瞻,”
步鷺問道:“將軍真的聽我們的,”
那位將軍點點頭,薛綜嘆了口氣,面朝建業方向跪倒在地:“陛下,微臣實在是有心無力,還請陛下擔待,”竟然哭了起來,
隨着援軍的退卻,張休與張奮終於鬆了一口氣,立刻派人報告張承,張承聽罷大喜,從城牆守兵分出一部攻打皇宮,孫休的禁衛人數不多,駐守皇宮也只是擺擺樣子,憑藉城牆只能勉強堅守,援軍的到來,讓他們完全失去了主動,城門被撞開,張承吶喊着帶人衝進了後宮,
後宮乃是女眷的駐地,何時見過這麼多凶神惡煞的兵卒,一個個驚聲尖叫,慌不擇路,兵卒們大開殺戒,見人就砍,逢人便殺,吳國皇宮立刻變成人間地獄,慘叫與驚慌迅速在皇宮之中蔓延,這些兵卒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等,瘋搶隨即展開,什麼值錢那什麼,什麼好看搶什麼,金銀珠寶,美酒佳人,只要是他們看見的全都攬入自己懷中,就連孫權的那些妃子也不能逃脫魔抓,
張承帶人在鳳來樓前集合,裡裡外外將整個鳳來樓包圍起來,對着樓上大聲喊道:“陛下,我等並非造反,只因這妖婦迷惑陛下,害死我吳國太傅,還搞得我吳國人心惶惶,兵無戰心,臣等認爲陛下必須殺了這個妖婦,重振我吳國雄風,
鳳來樓上沒有迴應,張承不斷的在地下喊着孫權,此時的孫權呆若木雞,斜靠在牆角,懷裡抱着琴操,兩隻眼睛含情脈脈:“愛妃,朕恐怕……”
琴操連忙捂住孫權的嘴巴:“陛下,你永遠都是我的陛下,臣妾願爲陛下而死,”
孫權的眼淚都下來,樓的琴操更緊了:“愛妃對朕如此心,可我如何放得下愛妃,”
風來口的們打開,孫權出現在衆人的眼前,所有人不約而同的往後退了一步,有些人身不由己的就要跪倒,這可是皇帝,至高無上的象徵,平常見了他哪怕一句話不說,只要他不高興就有可能人頭落地,對皇帝刀兵相向,只有死路一條,而今天似乎風向變了,
“陛下,可否答應殺了那個妖婦,”張承手裡提着寶劍,身上還有鮮血,
孫權看着張承,竟然拱手行禮:“大都督可否放過我和琴兒,我願將這江山讓給大都督,”
衆人譁然,誰能想到當初爲了爭位不惜做出極盡歹毒的孫權,能說出這番話,張承連忙跪倒在地:“陛下,微臣乃是吳國之臣,陛下乃是吳國之君,我等只願我吳國昌盛,微臣絕無僭越之意,只要陛下下旨處決妖婦,微臣必當爲陛下效死,”
孫權搖搖頭:“朕與愛妃恩愛有加,只願得愛妃一人,”
“陛下……,”所有人全都跪下,
琴操手提寶劍走出了鳳來樓,往孫權旁邊一戰:“你們就是向我死嗎,只要我死了,是不是就可以放過陛下,”
“妖婦,你竟然如此不知廉恥,”張承站起身指着琴操:“汝蠱惑陛下,罪不容誅,竟然還恬不知恥,來呀,將妖婦拿下,送往宮外凌遲,”
“且慢,”琴操大喝一聲,含情脈脈的看了孫權一眼:“陛下,臣妾不能再陪陛下了,但願臣妾下輩子能做陛下的妻子,”說吧,寶劍往脖子上一架,輕輕一劃,鮮血瞬間迸出,花容失色,一代佳人就這麼瞪大雙眼,死在了衆人面前,
“愛妃……,”孫權淚如雨下,誰都沒有料到,這個琴操還是如此女子,竟然敢於自盡,也算是條漢子,
孫權哭的和個淚人一樣,張承卻不依不饒:“陛下,妖婦罪行人神共憤,臣以爲當暴屍城頭,讓天下人都看看這妖婦的下場,”不等孫權回話,張承一揮手,張休、張奮就往上衝,
孫權突然抓起琴操的寶劍,胡亂的揮舞:“都不許過來,誰敢動我的愛妃,我就殺誰,”
張休、張奮被嚇了一跳,面對孫權他們不敢用過激的手段,只能處處躲避,孫權將張休、張奮二人逼退,這才轉身抱起琴操朝着鳳來樓走去,誰也沒有去追,大家都明白,孫權已經失去了理智,既然琴操已經死了,他們的目的也算是答道了,所有人愣愣的站在原地,等待張承發話,他們要看看張承準備怎麼做,
粗大的黑煙從鳳來樓裡面冒出來,瞬間就有火光從窗戶飛出,衆人大驚,立刻派人救火,無奈大火燒得太大,整個一層已經全着了,正在向二樓蔓延,蜀錦與絲織物做成的幔帳遇火便着,屋裡大量的綢緞立刻被燃燒,想要闖進門救人的被孫權從門縫中刺出來的寶劍刺死,
孫權哈哈大笑:“張承,你贏了,朕輕信了你,可這吳國國主並非這麼好當的,不知道你什麼時候下來陪我,哈哈哈哈……,”
火焰烤的人紛紛後退,整棟鳳來樓都被燒着,大火噼噼啪啪的將木料的榫卯結構燒燬,首先是屋頂開始坍塌,接着就是柱子的倒塌,造成了整個鳳來樓的坍塌,一股股的火焰直竄天際,隱約間竟然還能聽見淡淡的簫聲,這簫聲是那麼的哀傷和悲憤,
張承順利控制建業,城外薛綜、步鷺見火起知道不妙,可他們還抱有一絲希望,張承再怎麼跋扈,總不會連孫權一起殺了吧,見張承出現在城樓上,薛綜立刻大聲詢問:“大都督,陛下何在,”
張承看着這兩人:“你們真的不打了,如果是真的,那就扔掉兵器,跪地投降,”
薛綜連忙大聲下令,扔掉兵器投降,步鷺面帶微笑:“大都督,可否讓我們見見陛下,”
張承沒有回答他,反而高高舉起右手:“薛綜、步鷺二人率兵作亂,爾等聽令,準備放箭,”
鋒利的箭矢呼嘯而來,薛綜大罵一聲張承卑鄙,立刻就被十幾根箭矢設成了刺蝟,步鷺雖然激靈,也沒有料到張承會來這麼一手,猝不及防反而比薛綜死的還早,
張承看着一根根的箭矢射進薛綜與步鷺的身體裡,面沉似水:“如此奸佞死不足惜,去將那兩個奸臣的腦袋割下來掛在城上示衆,”
一場轟轟烈烈的勤王就這麼完了,以張承的完勝結束了,不但滅了殺死自己父親的仇人,還讓吳國官場看到了他們張家的實力,孫權的死並沒有帶來什麼樣的影響,相反,開始有更多人的投入到張承的的麾下,這這段權利真空期,張承成了吳國的實際統治者,
有人推舉張承取孫家而代之,張承就是不肯,想來想去,決定立孫權的第七子,只有兩歲的孫亮爲皇帝,因爲張承此次勤王的功勞,被封爲大司馬大將軍,兼任尚書令,軍國大事全部賦予張承之手,張家在吳國頃刻間成了衆人爭相攀附的對象,
張承自然不能虧待自己人,先是追贈父親張昭爲廣陵公,又任命自己的弟弟張休爲衛尉,族弟張奮爲驃騎將軍,子張震爲羽林郎,岳父諸葛瑾爲司空,總之只要是張家的親戚人人封侯,各個都是大官,吳國實際上已經掌握到了張承手中,只欠缺一個皇帝的名號罷了,
孫權已經灰飛煙滅,國葬還是要舉行的,孫亮的登基大典也是一個都不能少,全國上下禁止一切娛樂,似乎整個吳國都在悲痛之中,實際上在秦淮河那星星點點的燈光下,依然是燈紅酒綠,鶯歌燕舞,
就在吳國權利更替的關鍵階段,一個不好的消息傳到了建業,臧霸這一次真的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