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都尉?丁原不是死了嗎?高順四人都產生了疑問。
“列陣。”高順下意識的高聲對着隊伍下達命令。
三千的部隊隨即分成三個方陣,手上的武器齊刷刷的面向營房門口,而邊上張遼招募的千人隊倒是沒多大反應,不過看着三千人的部隊迅速排列好陣型,也開始紛紛學着聚集在一起,將武器舉了起來對着營房門口。
張遼看着自己招募的軍隊和陷陣營的差別如此明顯,顯然也有點不太高興,陷陣營是自己的目標,看來要再加大訓練力度。
“大膽高順,你想造反嗎?”外面陸續進來一股騎兵部隊,當前一將進營房一看部隊成戰備隊形,呵斥着高順。
“魏續,你胡說八道些什麼?高大哥是造反的人嗎?”張遼第一時間跑出來維護高順,很不高興魏續亂扣罪名。
“張遼,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招募兵丁也不及時報備,待會再收拾你。”魏續不想和張遼多話,看向高順,“從事大人,你可想清楚了。”
“呂布呢?”高順並沒有對魏續客氣,直指魏續幕後的呂布。
“呂大人現在已受封騎都尉,統領幷州軍,呂大人也向董州牧提請,只要跟着呂大人,以後的高官厚祿將唾手可得,高順大人,還請三思。”魏續繼續着自己的說服工作,照之前的設想,高順應該是一個服從命令的人,怎麼到現在,沒見高順有什麼聽令的行動,說服的工作還是自己搶過來準備邀功的,怎麼感覺這個功勞不是很好得。
“呂布!!!”高順大聲向營門外喊道,根本沒有理會魏續的說辭。
上一次高順自己並沒有選擇,按照以前的做法,即使自己再怎麼不願意,軍令如山的意識一直貫穿在高順的腦海,即使呂布顧忌自己,只在打仗的時候纔將陷陣營交由自己,自己也毫無怨言,但是如今的高順,已經不是以前的高順了,特種部隊的訓練已經上升到保家衛國的思想灌輸,中國兩千年的王國更替已讓高順徹底改變,現在的自己最在乎的應該是陷陣營這三千生命。
“高順,看來我們都看錯你了!”隨着一聲怒斥,營門外一騎一將猛然現身,好一個人中呂布馬中赤兔,手提方天畫戟,高大威猛,再配上董卓送的赤兔寶馬,現今的呂布直接給所有人有很強烈的視覺效果。
緊接其後進入的是清一色的騎兵,緊跟呂布而入,緩緩地排列陣型,隱隱和陷陣營形成對立姿態,而陷陣營也沒有露出弱態,相反,一一對應着面對敵人,就等着命令下達而隨時準備。
等到騎兵列好陣型,呂布方天畫戟一指,對着高順,“高順,我沒想過會有這樣的情勢,在我預計內,魏續宣令後,你應該接受軍令,大家都沒想到啊,你居然還會有其它想法,你倒是說說看,你想怎樣?”
和呂布正面對視,高順自己也在想下一步該做些什麼,推翻呂布,不說實力是否達到,即使沒有效忠呂布之心,高順也不會做這樣的事,繼續歸降呂布,難道要再一次的重複重生的命運?
命運肯定不會再重複,但如何讓跟隨自己的人不負此生呢?高順再次看向陷陣營。
“狼騎下馬列隊!!!”一聲嘶吼從高順嘴裡咆哮。
和陷陣營對立着的狼騎,聽見往昔長官的軍令,有部分下意識的就準備行動,但片刻的延遲,相互看向自己旁邊的戰友,就這麼彷徨中,彷彿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行動,陸陸續續開始有騎兵下馬列隊。
“狼騎聽令,不得下馬。”呂布身後四將不約而同下令,而看着如今發展的呂布則黑沉着臉,要不是丁原當初給自己封什麼主薄,憑着自己縱橫幷州的無敵姿態,何來如此尷尬的情勢,跟着自己的兵卻聽令對立的將。
“高順,你真的想反叛我?”呂布眼中的殺機越來越濃,如今的情勢已經開始挑戰自己的威信了,自己也沒想到高順會做到如今的程度。
“陷陣營退後五步,下馬的狼騎歸隊,阻擋者殺無赦。”高順並沒有理會呂布針對自己的殺機,而是繼續下達着自己的命令,反而是高順身後的三將開始緊張起來,並不是害怕,只是做着突發事件的準備動作。
隨着整齊的動作,下馬的狼騎仿似找到了歸途,很是迅速的動作,並沒有比陷陣營慢,熟練的從狼騎隊中陸續走出,走向陷陣營,到陷陣營前兩步,開始轉向,面對着剛纔的戰友,和陷陣營結對對立着。
軍令如山。
這詭異的一幕,並沒有誰進行阻擋,包括呂布。大家都知道,呂布沒殺丁原前,高順是除丁原之下幷州軍的最高軍事長官,只要高順下的命令,包括丁原都無法更改,也是因爲大家都知道高順是絕對服從上級命令,所以纔不會想到作爲軍人楷模的自己反而會違抗命令,誰都不知道,現在的高順已經不是原來的高順,而是經過兩千多年執着不懈,思想重生的高順。
看着自己帶來的五千騎兵,轉到高順麾下的就足足將近千人,現在自己這邊就是四千騎兵對陣三千陷陣營加上一千新招募兵丁,還有自己這邊投敵的近千騎兵,呂布看着這些,怒火中燒,“高順,你難道想憑你這區區幾千兵馬對抗整個大漢?”
呂布現在已經不敢挑戰高順在幷州軍中的威望了,即使自己在幷州軍中也有無敵者的威望,但和高順的治軍相比,太過薄弱了,還好有身後四將的支持,否則,呂布不敢想象憑着董卓封的騎都尉或者在丁原麾下的主薄文職,是否還能調動幷州軍,畢竟身後四將的屬兵都有近千騎,因爲高順的一個命令,而直接叛逃。
“我只想離開這裡,帶着願意回去的回到幷州。”高順並沒有想的很遠,不過至少要先離開呂布,不要再和呂布一條道走到黑。
看着呂布似乎在認真考慮,哎的一聲長嘆,正在呂布似乎下定決心放高順走的當刻,一聲長嘯傳來。
“誰也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