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馬密使接到劉閒的傳召,立刻來到上將軍府大廳拜見劉閒:“上將軍,是否已經決定了?”
劉閒站了起來,走到密使面前,微笑道:“羅馬帝國能夠臣服我大漢,可說是對我們雙方百姓都百利而無一害的大好事,我豈有不答應的道理。……”
羅馬密使流露出喜悅之色,連忙問道:“這麼說,上將軍是答應與我們結成秘密同盟了?”
劉閒點了點頭。
羅馬密使爲了確認,又問道:“也就是說上將軍不會幫助我們帝國的叛逆了?”
劉閒點頭道:“這是當然。你們要剿滅叛逆那是你們自己的事情,大漢帝國不會干涉。”
羅馬密使興奮地道:“上將軍做了一個明智的決定,上將軍絕對不會爲今天的決定後悔的!”
劉閒微微笑,準備說話時卻想到還不知道這個羅馬密使的名字,於是問道:“我還不知道使者如何稱呼呢?”
羅馬密使這纔想到自己還未自我介紹的,連忙道:“我叫威廉姆斯,來自西西里島,是上屆西西里島執政官的兒子。”
劉閒點了點頭,稍作思忖,問道:“親王閣下的意思是,我們之間的協議就採取口頭協議的形式,而不訴諸於任何文件對嗎?”
威廉姆斯點了點頭,道:“這一點還要請上將軍理解,畢竟此事攸關親王閣下和帝國的臉面,所以……”
劉閒笑着點頭道:“我能理解。嗯,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了。從今天起,我們大漢帝國與羅馬帝國結爲兄弟之邦。”威廉姆斯一臉喜悅的神情。
劉閒叫來典韋,笑道:“惡來,叫下面把酒宴拿上來,今天我要和威廉姆斯不醉不歸!”威廉姆斯連忙行禮道:“多謝上將軍厚愛!”
一場酒宴,光籌交錯,賓主盡歡。
……
酒宴散後,劉閒命人送走了醉得不省人事的威廉姆斯,他自己則和賈詡陳宮來到了後面的書房之中,商議了好一會兒之後,賈詡陳宮才離去了。
劉閒站了起來,走到掛在一側的巨幅地圖前,這是當前的世界全圖,將當前已知的世界全都繪製了出來,大漢帝國和羅馬帝國就分別雄踞於這地圖的東西兩端。
劉閒的目光落在西邊羅馬帝國之上,面露思忖之色,喃喃道:“大衛,你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物?咱們就拭目以待吧!”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了輕柔的腳步聲。
劉閒收回思緒朝門口看去,只見夏侯輕舞端着一盤食物進來了。
劉閒立刻呆住了,因爲今日夏侯輕舞竟然身着華麗的宮裝,而且畫上了精緻的妝,這令本就絕色的她更美得傾國傾城,無與倫比!此刻的她,恐怕連天上的嫦娥見了,也要嫉妒死了。
劉閒回過神來,感到頗有些不自在。
夏侯輕舞端着食盤走到劉閒面前,也不說話,將幾樣精緻的食物一樣一樣擺在劉閒的面前。
劉閒擡頭看着她,覺得夏侯輕舞今天的模樣有點怪,顯得心事重重的樣子。
看了一眼夏侯輕舞爲自己準備的那些夜宵,問道:“你,有心思?”
夏侯輕舞看了劉閒一眼,強笑了一下,搖了搖頭,道:“這是奴婢爲主公準備的夜宵,主公快趁熱吃了吧!涼了,可就不好了!”
劉閒看着面前這些十分精緻的夜宵,感覺這都是對方用心製作出來的,心裡涌起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來。
看向夏侯輕舞,情不自禁地道:“你今天,跟平時很不一樣呢!……”
夏侯輕舞嬌顏微微一紅,看了一眼劉閒,眼眸之中閃爍着難以名狀的光彩。
側過臉去,輕聲問道:“主公覺得奴婢今天的樣子好看嗎?”
劉閒一呆,下意識地點頭道:“很美!就算是跟蟬兒相比也差不多了!”
夏侯輕舞嫣然一笑,隨即看向劉閒,流露出一種悲慼的不捨的神情來,突然盈盈一拜,道;“奴婢不打擾主公了,告辭!”隨即便退出了書房。
劉閒看着夏侯輕舞離去的背影,直到看不見她了才收回了目光。
夏侯輕舞從書房出來,徑直朝後院走去,走到湖泊邊停了下來,望着面前的湖水發呆。
此時,月正當空,潔白的月華如同一件輕柔至極的薄紗灑在大地之上,在這月華的映照之下,夏侯輕舞美得難以想象,簡直就像是月亮本身一般。
夏侯輕舞垂下頭去,右手一翻,露出了那隻裝着‘紅顏薄命’的精緻瓷瓶來。看來她已經對劉閒下毒了。
夏侯輕舞看着瓷瓶喃喃道:“我的任務已經完成,唯有一死報答你了!……”說着竟然撥開了瓶塞,一仰頭將瓷瓶裡剩下的‘紅顏薄命’一飲而盡了!
夏侯輕舞扔掉瓷瓶,在湖泊邊坐下,心裡格外平靜,一點也不爲即將到來的命運感到悲傷,只是心底深處略微有點莫名的遺憾。
望着面前波光粼粼的湖泊,夏侯輕舞感覺自己好像回到了無憂無慮的少女時代似的,禁不住清唱起那個時候的歌謠來。
歌聲婉轉動人,好似情人間的喁喁細語。她似乎在想象着一幕曼妙美麗的場景。
身後突然傳來了腳步聲。
夏侯輕舞的思緒回到了當下,轉頭看去,赫然看見了早應該去了遼東的貂蟬,頓時流露出驚訝的神情,道:“五夫人?!你,你不是……?”
貂蟬走到夏侯輕舞身邊坐了下來,微笑道:“剛纔的歌很美。……”
夏侯輕舞微微一笑,道:“五夫人過譽了,我這點微末伎倆與五夫人相比,就好似螢火比之皓月,寒鴉比之天鵝,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突然想到一件事情,急聲對貂蟬道:“五夫人,你快去救主公!主公他就要死了!……”
貂蟬看向夏侯輕舞,“哦?爲什麼?”
夏侯輕舞急聲道:“是我下的毒!我是奉曹操之命來刺殺主公的!……”
貂蟬好奇地問道:“既然如此,你又爲何要說出來?”
夏侯輕舞見貂蟬出奇的平靜,狐疑不已,不解地問道:“主公危在旦夕,五夫人你爲何還能如此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