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典韋及數十名衛士正簇擁着兩輛馬車等候在後門前。
小洛兒首先奔了過來,一頭就扎進了劉閒的懷抱,叫道:“大哥哥!”
劉閒呵呵一笑,揉了揉她的腦袋,笑道:“都快長成大姑娘了,怎麼還像個小孩子似的。”
洛兒憨憨地笑着,小模樣十分開心似的。
典韋上前來抱拳道:“大哥,都已經準備好了。”
張暮雪好奇地問道:“大哥,剛纔那是袁紹府邸的迎親隊伍吧?你是怎麼把他們打發走的?”
劉閒湊到她的耳邊小聲說了。
張暮雪瞪大眼眸,又是好笑又是好氣地白了劉閒一眼,道:“大哥你這也,這也太損了!……”
劉閒呵呵一笑,道:“袁紹竟敢挖我的牆角,我這樣算很對得起他了。”
隨即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得立刻離開。”
抱起洛兒走到一駕馬車前,將洛兒放了上去。
這時,張暮雪走上前來,在劉閒的攙扶下也登上了馬車。
劉閒快步走到典韋牽來的一匹坐騎旁,翻身上馬,揚聲道:“回家!”
張暮雪聽到這話,心房之中升起難以言喻的感覺來。
後門打開,數十名身着僕役服裝的騎士在劉閒的率領下護着兩輛馬車出了後門,穿過後門外僻靜的小巷,進入喧囂的大街之上。
匯入人流直朝西城門而去。
沒過多久,隊伍便來到了西城門處。
由於城中發佈了戒嚴的命令,因此城門緊閉,百姓也都沒有往城門這邊來。
守門的官兵圍攏上來,領頭的那個軍官竟然是蕭戰。
張暮雪看到這一幕,大感意外,看了一眼正和蕭戰說話的劉閒,只感到大哥他真是高深莫測呢!
這時,蕭戰命人打開了城門,隨即他們那一羣假的官兵便負責劉閒他們一行人出了城門,然後將城門關上。
不遠處的街道上雖然有人看到了這一幕,但還以爲是什麼重要人物出城,倒也沒放在心上。
張暮雪見如此輕易就出了冀州,心裡頓時升起一種逃脫牢籠的舒暢感覺來。
劉閒策馬來到馬車邊,對張暮雪道:“我們要先去南陽,然後從江南經荊州返回洛陽,要繞一個大圈,需要個把月的時間。”
張暮雪微笑着點了點頭,路程漫長實在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只要大哥在身邊就好了。
想到剛纔的事情,禁不住問道:“大哥,蕭戰將軍他們怎的會變成了袁紹的官兵?”
劉閒呵呵一笑,道:“今天早上,我叫他們以袁紹的名義給守衛西城門的官兵送去了犒賞的酒肉。”
“嘿嘿。今天是袁紹大婚的日子,那些官兵自然不會懷疑,好好享受了一頓酒肉,然後就都睡下了。”
“接着蕭戰他們便扒下了他們的甲衣,變成了守衛西城門的官兵。”
張暮雪恍然大悟,有些難以置信地道:“沒想到竟然這麼簡單!”
劉閒笑道:“一切詭計,說穿了之後,就是這麼簡單!”
張暮雪看着劉閒,溫柔地道:“不過也只有大哥才能想出這樣的計謀呢!”
劉閒心頭一蕩,呵呵一笑。
這時,隊伍走到了一處十字路口。
此時,大概是早上十點多鐘的時候,官道上的行人商旅絡繹不絕,劉閒他們的隊伍在這裡轉折走上南下的官道。
在劉閒的命令下,隊伍加快了速度。
另一邊,新娘子被迎進了府邸,得知消息的袁紹大爲興奮,當即便想去享受洞房之樂了。
不過衆多賓客前來祝賀,他卻不能就此離開,大廳上光籌交錯,祝賀之聲不絕於耳,不知不覺,夜幕已然降臨了。
喝得酩酊大醉的袁紹在侍女的攙扶之下踉踉蹌蹌地走進了紅燭高燒的洞房。
看到躺在牀上蓋着紅蓋頭的新娘子,慾望的火焰就如同火山一般爆發出來。
揮退了婢女,袁紹搖搖晃晃地走到牀榻邊,酒醉之下視線模糊,看什麼東西都有重影,模模糊糊的。
嘿嘿一笑,便猛虎撲食一般撲了上去!
以下少兒不宜,就不說了。
……
劉閒一行人快馬加鞭地南下,傍晚時分,已經到了界橋附近,距離青州已經不遠了。
劉閒看見不遠處有一座廢棄的道觀,便率領衆人直奔入距離官道不遠的那座道觀之中,準備在此稍作休息,然後再趕路。
就目前的情況來說,應該兼程趕路最好,不過考慮到張暮雪的身體,卻不得不稍作休息。
劉閒跳下坐騎,將馬繮交到一個衛士的手中,快步走到張暮雪的馬車邊。
掀起車簾,問道:“暮雪,還好嗎?”
張暮雪在洛兒的攙扶下出來,一副面色蒼白的模樣。
劉閒心頭一驚,趕緊扶住張暮雪,小心翼翼地幫助她下了馬車。
摸了摸她的額頭,又摸了摸她的脈搏,皺了皺眉頭,十分自責地道:“你身子很虛弱,還讓你這樣趕路,……”
張暮雪搖了搖頭,微笑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馬車裡比較顛簸,有點難受而已。大哥不必在意的。”
劉閒想了想,這時,夕陽映照之下如同一條玉帶一般的河流出現在了眼前,而且河面上還有船隻往來。
劉閒心頭一動,問旁邊的蕭戰:“這是什麼河?”
蕭戰抱拳道:“這是界橋附近,應該是清河。”
“與黃河連通嗎?”
蕭戰搖了搖頭,“不通。”頓了頓,“不過此去東邊百餘里外有一個叫做高唐的地方,是黃河岸邊重要的埠頭。”
劉閒一喜,吩咐道:“你立刻帶幾個兄弟,趕去高唐,預先準備好船隻。”
蕭戰抱拳應諾,立刻下去了。
不一會兒,幾個人便乘着坐騎奔出道觀直朝東邊奔去。
這時典韋快步過來,朝劉閒抱拳道:“大哥,道觀裡有一個人,就是之前跑到我們住處的那個女刺客!”
劉閒大感意外,讓洛兒照顧她母親,便快步進入了道觀大殿。
只見幾個衛士站在道觀大殿一角,而地上正側躺着一個黑衣人,當即走上前去。
朝那黑衣人看了看,面色蒼白卻眉目如畫,不是那個叫做韓香君的女刺客還會是誰?
劉閒皺了皺眉頭,蹲了下去,探了探她的鼻息,還有呼吸,當即便給她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