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曹軍的防禦陣線接連崩潰之際,夏侯惇率領的騎兵部隊終於衝了上來,截住典韋率領的破陣鐵騎大戰。
曹軍官兵終於緩過氣來,這時聽見了代表迅速回撤後退的金鐘之聲,各隊官兵當即在各自將官的率領之下迅速後退,與對手的鐵甲騎兵脫離。
這時,曹軍官兵才聽見一片巨大的如同風雷的吶喊聲和着磅礴的腳步聲奔涌而來。
心中禁不住驚詫起來,下意識地循聲看去!
赫然看見,敵軍所有步騎竟然排山倒海一般席捲而來了!
曹軍官兵只感到不知所措!
許攸禁不住叫道:“不好!如此情況下交戰,我軍豈有勝算!魏王,趕緊撤退吧!”
曹操眼睛一瞪,喝道:“此時倉皇后撤,纔是正中了對方的下懷!”隨即高高舉起右手厲聲吼道:“我曹操就在這裡!所有人聽令,隨我反擊敵軍,我軍必勝!”
曹軍官兵看到曹操的身影聽到了他堅定的話語,不由的士氣大振。
這時,戰鼓聲轟隆隆大響起來,曹軍官兵禁不住發出一聲吶喊直朝對方的兵潮迎了上去!
此時此刻如果從天空中看向大地的話就會發現,雙方龐大的兵潮正在迅猛對進,大地在顫抖,數十里外的飛禽走獸都給驚得四散奔逃了。
兩座浪潮兇猛地撞在一起,雙方的鐵甲軍都衝在最前面,大刀闊斧砸在鐵甲之上,那景象絕對是驚心動魄的!
然而曹軍的鐵甲顯然不及劉閒軍的鐵甲,曹軍的刀斧兵刃難以攻破劉閒軍的鐵甲,而劉閒軍的重矛長刀卻不斷撕裂曹軍的鐵甲將曹軍打倒在地!
雙方兵潮交織在一起,眼前只見刀光劍影血肉橫飛!忽而劉閒軍騎兵橫掃而過,忽而曹軍箭雨覆蓋了對手!
漫天飛舞的鮮血映照着無數瘋狂的面孔,此刻的人們已經變成了比虎狼還要可怕的野獸!
……
一場大戰持續到午後,雙方互有勝負,各自收兵回營了。
曹軍大帳之內,氣氛顯得有些壓抑。雖說今日之戰是個不勝不敗的局面,可是己方百萬之衆也只能跟對手打個平手,讓衆人感到有些氣餒。
曹操掃視了衆將一眼,微笑道;“劉閒軍也不過如此,今日也只能與我們打個平手而已啊!”
衆人聽到曹操這話,原本鬱悶的心情不禁紓解了不少。
曹操將衆人的神情看在眼裡,信心滿滿地道:“我軍代表的是大漢正朔,乃是正義之師,此戰我軍必勝!”
衆人覺得曹操說得有道理,不禁對這場戰爭增加了幾分信心。
曹操道:“諸位今日辛苦了,都下去休息吧。奉孝留下來。”
衆人抱拳應諾,魚貫而出,只有郭嘉留了下來。
曹操不由的皺起了眉頭,喃喃道:“重甲銳兵!如雷霆霹靂,狂風巨浪!敵軍的戰鬥力比之之前似乎又提高了不少了!”
郭嘉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皺眉道:“若是一年之前,以我軍集結所有精銳又兩倍於他們的力量,至少要佔幾分上風纔是!可是今日之戰竟然只是勉強打了個平手!
這一戰頗不容樂觀啊!”
曹操思忖道:“是否可以發動張濟了?”
郭嘉思忖着搖頭道:“還不到時候。我們須得等到一個最爲關鍵的時候發動張濟,如此纔可給劉閒致命一擊!”
隨即抱拳道:“今日之戰雖說是平手,但劉閒軍卻隱然佔了上風,況我軍炮兵損失慘重,已難以再進攻虎牢關了,不如趁此機會退回滎陽!……”
曹操心頭一動,問道:“奉孝的意思是……?”
郭嘉道:“劉閒經過此戰,必然信心倍增,見我軍退往滎陽,豈有罷手的道理?其必會隨之東進而進逼滎陽!我軍在滎陽與其僵持,以待時機到來!”
曹操思忖着點了點頭,道;“好!就這麼辦!”
虎牢關上,劉閒正在和衆文武議事,斥候突然來報:“啓稟陛下,曹操大軍拔營撤退了。似乎是要退往滎陽。”
劉閒感到有些意外。呂布大笑起來,輕蔑地道:“真是一羣沒用的雜魚!定然是今日一戰嚇破了他們的膽,所以想要逃跑了!”
衆人可沒有把呂布的話當真,只覺得別人或許會怯戰而逃,可是曹操和他麾下的曹軍怎麼可能這樣一下就跑了呢?
陳宮朝劉閒抱拳道:“主公,曹操退往滎陽,應當是要改變策略了。
今日一戰,我軍的戰力想必出乎了曹操的預料,他知道此種情況之下攻堅殊爲不利,所以想要轉攻爲守,以待時機。”
劉閒摸了摸下巴,笑道:“不管他打的什麼主意,我們沒道理就此罷手。傳令下去,全軍準備,進軍滎陽!”
曹操退到滎陽後,屁股還沒坐下來,就接到了斥候報告,得知劉閒率領大軍傾巢而出朝滎陽而來的消息。不禁笑着對郭嘉道:“奉孝,果然如你所料啊!”
許攸朝曹操抱拳道:“魏王,敵軍追來,今夜正是劫營的大好時機!”
曹操搖頭道:“對手可是劉閒,他又怎會犯疏忽大意這種膚淺的錯誤?貿然出擊只怕反而會中了他們的圈套!”
許攸大感鬱悶,只覺得曹操實在是謹小慎微過頭了,禁不住苦笑道:“敵軍匆匆追來,必然疲憊!今夜正是出擊的時機!
若是錯過了這樣的大好時機,要再找打敗劉閒的機會可就不容易了!”
曹操很不以爲然,搖了搖頭。
這時,一名傳令官奔了進來,將一卷飛鴿傳書呈上,道:“啓稟魏王,曹仁將軍飛鴿傳書。”
曹操心頭一動,立刻接過傳書,展開來看了一遍。
隨即皺了皺眉頭,思忖了片刻,對郭嘉道:“趙嫣然到了遼東之後居然一直沒有任何動靜?”
郭嘉思忖道:“趙嫣然雖爲女子,但絕對是當今屈指可數的大將之才。她按兵不動,極有可能是察覺到了我們在青州的部署,所以正在等待時機!”
許攸聽到這話,忍不住捻着山羊鬚嬉笑道:“區區一介女流,能有多大作爲!?之前的戰績不過是她運氣好罷了!劉閒竟然重用一介女流,實在叫人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