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劉閒來到了喬家。喬家衆人跟隨劉閒回到了洛陽,住回了他們在洛陽的家中。
喬老爺子和喬夫人匆匆趕來迎接劉閒,拜道:“不知陛下駕到,有失遠迎,還請陛下恕罪。”
劉閒道:“不必多禮。大喬在哪裡?”
喬老爺子連忙道:“罪臣爲陛下領路。”說着便引領着劉閒等人朝後院走去了。
片刻之後,衆人來到了大喬的病榻前。
劉閒朝大喬看去,只見大喬靜靜地躺在那裡,便好似正在熟睡一般,就彷彿童話故事中等待王子喚醒的公主一般。
劉閒的心中升起難以言喻的感覺,似乎是感動,又好像是愧疚。
典韋眼見劉閒看着大喬發呆,感覺大家杵在這裡實在不好,於是小聲對喬老爺子夫妻道:“我們應該在外面等候。”
喬老爺子反應過來,連忙點頭,拉着老伴朝外面走去。典韋轉身出了房間,守在門口。
劉閒在牀榻邊坐下,看着那張清減卻動人的臉孔,禁不住喃喃道:“沒想到你會爲我而死!?唉,我算得了什麼?怎麼值得你這麼做啊?”
嘆了口氣,感覺不知該說什麼纔好,但卻覺得經過了這一次的事情之後,自己已經沒有辦法再像之前那樣對待大喬了。經過了這一次的事件之後,大喬已經不是一個外人了。
看着大喬微笑道:“如果你願意的話,等你醒來,我就娶你爲妻。”
大喬緊閉的眼眸突然溢出了兩滴淚水來,從眼角劃過臉頰,沾溼了鬢邊的枕頭。
劉閒看到這樣的景象,心頭大震,擡手擦了擦她的淚痕,情不自禁地俯下頭去吻了一下她的紅脣。
擡起頭來,微笑道:“我下次再來看你。你一定要醒過來啊。”
見大喬身上的被子落下來了一點,於是站起來給他理了理被子,看了她一會兒才轉身離開。
從房間出來,喬老爺子夫妻兩個看着劉閒,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劉閒問道:“華佗來過了嗎?”
喬老爺子連忙道:“回稟陛下,我們一回到洛陽,華佗先生就來給小女看過了。還開了幾張藥方,說大喬她主要是鬱結於心以至於昏迷不醒,只要這心結解開了,隨時都會醒來。”
劉閒點了點頭,沉默片刻,對二老道:“我過些時間再來看大喬。”
喬老爺子感激涕零地拜道:“罪臣替大喬拜謝陛下天恩!”說着便要跪拜下去。
劉閒一把扶住喬老爺子,笑道:“老爺子不必如此。我們現在可是一家人了。之前的事情你也是受害者,非你之過,你不必自責。……”
喬老爺子感動得無以復加,眼睛看着劉閒,感動的淚水幾乎要奪眶而出了。
劉閒想到一件事情,道:“國學院副院長的職位我一直給你留着的,老爺子明日就恢復工作吧。”
喬老爺子再也忍耐不住,淚水噴薄而出,跪下叩拜道:“多謝陛下天恩!老朽,老朽定肝腦塗地報效陛下天恩!”
劉閒扶起喬老爺子,道:“我走了。”喬老爺子夫妻兩個連忙相送,將劉閒他們送出了大門,目送他們走遠了,才轉身回到了廳上。
喬老夫人禁不住感嘆道:“沒想到陛下竟然如此寬待我們!我之前還在擔心呢!……”
喬老爺子一臉激動地道:“陛下對我們喬家有天高地厚之恩,我們喬家這一世怕是報之不盡呢!”
對喬老夫人道:“看來大喬的身份算是確定了。夫人,你可要好好照顧大喬啊,切不可有任何閃失!大喬她現在已經不僅僅是我們的女兒了!”
喬老夫人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道:“老爺放心,我會親自照料大喬的。定不會出現任何閃失。”
劉閒一行人走在街道之上,劉閒皺着眉頭顯得有些苦惱的模樣。
他在想冊封大喬的事情,他覺得妻子們肯定不會反對的,不過卻總覺得自己對老婆們說這件事情,實在有些心中愧疚很不好意思。
深吸一口氣,決定豁出去了。只覺得大喬願意爲自己去死,自己怎麼能辜負了她?一念至此,整個人反倒輕鬆了下來。
看了看周圍,發現正經過呂布的府邸前。
正當劉閒考慮要不要順路進去看望一下玲綺的父母的時候,呂府的大門內竟突然傳來一片巨大的叫喊喝罵之聲。
衆人不由的停了下來,這時噼裡啪啦摔碎了東西的聲音傳來。緊接着大門突然打開了,身着便服的呂布騎着他的赤兔馬倉皇逃出,竟然沒有看見劉閒一溜煙朝街頭那邊狂奔而去。
劉閒和典韋面面相覷,搞不明白呂布這是在搞什麼飛機?
這時,呂布的妻子嚴氏從大門裡奔了出來,衝着呂布逃走的方向叫道:“你這個殺千刀的!走了就別回來了!……”隨即卻嗚嗚嗚地哭泣起來。
劉閒見此情景,不由的打馬上前詢問:“呂夫人,你們這是……?”
嚴氏這纔看見了劉閒,呆了一呆,連忙叩拜道:“臣婦拜見陛下!不知陛下駕臨,有失遠迎,還請陛下恕罪!”
劉閒從馬上下來,扶起嚴氏,笑道:“你可是我的岳母大人,不必如此多禮!”
嚴氏站了起來,隨即請道:“陛下請到大廳歇息!”
劉閒有意調解他們夫妻之間的矛盾,於是走進了大門,一衆衛士留在大門外,典韋等人則跟着進去了。
劉閒在嚴氏的陪同之下來到了大廳上,典韋等人停在大廳外。
劉閒轉過身來,嚴氏叫婢女去沏茶。
劉閒眼見婢女離開,問道:“呂夫人,你和奉先這是怎麼回事啊?說話說的好,百年修得共枕眠,夫妻之間還是相互之間包容一些爲好!”
嚴氏面露悲色,道:“陛下有所不知,非是臣婦要與他較勁。實在是他太過荒謬。之前找了個唱戲的男優也就罷了,這一次回來洛陽,他居然還勾搭上了兩個年輕的書生!……”
劉閒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
嚴氏禁不住哭泣起來,氣惱地道:“如今他好男風之事已經傳遍洛陽!臣婦簡直無臉見人了!今日不過是多說了他幾句,他便負氣而去!……”說到這說不下去了,一個勁的抹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