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貴山城,第一件事情,就是分別安排那敲詐來的五十萬男女奴隸,劉閒將這五十萬來自不同民族的人口分別安置於西域各處,作爲經營西域的勞動力使用。
劉閒的大軍卻沒有立刻回撤,而是在貴山城停留了好幾日,直到傳來羅馬軍退出貴霜的消息,劉閒纔將防禦貴山城的事務交給馬超,自己則率領大軍班師了。
與此同時,劉閒按照之前的計劃,派出一支軍隊護送逃難到西域的康居王室返回康居重登王位,並且重新組建康居軍隊。
康居百廢待興,要回覆成原來的模樣,可不是短期內就能實現的。
劉閒主力大軍一路向中原班師,留下的守軍還是馬超和閻行率領的三萬西方軍團官兵,另外再加上關羽率領的十萬草原軍團將士。
西方軍團的三萬人馬,將分成三支,分別駐紮在大宛的貴山城、蔥嶺要塞,以及博斯騰城,而十萬草原軍團,則分成兩部,一部以匈奴人爲主的騎兵駐紮在康居境內,
另一部以鮮卑人爲主的騎兵則駐紮在烏孫與康居的交界處。
劉閒並不擔心這些草原騎兵會失去控制,一來是因爲有關羽親自統帥,其武勇爲草原各族傾服,
二來,匈奴人和鮮卑人的家眷都被遷徙到河套內外居住,處於漢軍的監視和威懾範圍之內,匈奴人也好,鮮卑人也好,若是膽敢反派,便要考慮他們親族的下場。
效忠漢軍,他們不僅可以在戰場上獲得豐厚的戰利品以及軍功賞賜,而且自己的親族也會過得很好,可是一旦反叛,
這一切將一夜之間失去不說,自己和親族的性命也難以保全,兩者之間如何選擇,只要不是笨蛋就不會選錯。
班師的大軍一路東行,烏孫的左丞相突然趕來截住了劉閒,躬身拜道:“上將軍,過幾日就是我們女王陛下的生辰之喜,女王陛下特邀請上將軍閣下前往赤谷城赴宴。”
劉閒覺得阿依慕如此效忠於自己,自己無論如何也要給她這個面子,便答應了對方的請求,當即率領一軍,與大部隊分開,朝烏孫王城赤谷城而去了。大部隊則繼續班師。
另一邊,羅馬大軍退回到安息境內之後,停下來休整。
羅馬元帥莫妮卡,站在自己的行宮陽臺上眺望着東方的世界,不禁想到這連番驚心動魄的大戰,有一種不堪回首的感覺,
她覺得這個時代東方人的勇猛實在都不像是自己過去認識的東方人。
隨即馬超那英武冷峻的身影浮現在了眼前,她的心裡不由的涌起了癡迷的感覺來,只覺得這個時代的中國男人實在是太迷人了,讓人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隨即又惱恨起來,惱恨那馬超竟然對自己那樣冷淡!憤憤不平的感覺就這樣縈繞在心頭!
門口傳來了腳步聲。
莫妮卡收回了思緒,轉身朝門口望去,只見約瑟夫從外面進來了。
她過去看到這個英俊的約瑟夫,總會感到非常喜歡,然而現在她的心裡卻都是馬超的身影,眼前的這個男人讓他感到莫名的厭惡。
約瑟夫來到莫妮卡面前,單膝跪下,伸手捧起莫妮卡的纖手,便想行以親吻之禮。
莫妮卡眉頭一皺,突然收回了手掌,冷冷地道:“我要休息了,你出去吧。”說完便朝牀榻那邊走去了,對於約瑟夫不理不睬。
約瑟夫碰了一鼻子會,悻悻然離開了房間,準備回去自己的住處。
這時,她不經意間聽到附近路過的兩個女兵的說話:“最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元帥閣下總是會坐在窗戶邊發呆呢!”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元帥閣下是在想那個東方人的將軍呢。叫做馬超的那個。”
“哦!是這麼回事啊!我被俘期間也見過那個馬超,真是個英武非凡如同天神一般充滿魅力的男人呢!若是能被他疼愛一番,便是立刻死了我也心甘情願!”
“咯咯,你想得美!那可是元帥看上的男人!……”
兩個女兵漸漸遠去,說話聲漸漸聽不見了。
約瑟夫站在原地發了好一會兒的呆,突然流露出猙獰的神情來,怒道:“什麼東方人!什麼馬超!若是叫我看見了,我一定要把他砍成無數段!”
劉閒坐在烏孫王宮裡喝着宮女剛剛送來的陳年葡萄酒,望着天上的星月,只感到格外愜意。
趙嫣然過來道:“大哥,剛纔那個左丞相來通知我們,酒宴就設在明日入夜之後。”
劉閒點了點頭,問道:“除了我們之外,還有什麼賓客沒有?”
趙嫣然道:“聽說還有西域諸國的國君王子。我覺得,這場酒宴與其說是烏孫女王的壽宴,不如說是西域諸國爲大哥安排的慶功酒宴。”
劉閒呵呵笑道:“這樣搞的話,我豈不是喧賓奪主了?”
趙嫣然微笑道:“這也是在所難免的。畢竟這裡所有的人都要靠着大哥才能生存下去。”
劉閒搖頭道:“話可不能這麼說。他們固然依靠着我們。但我們也需要他們。只有把西域治理好了,西域才能變成真正的我們的西域。”
趙嫣然流露出敬服之色,點了點頭。
劉閒看了看周圍,好奇地問道:“蟬兒,還有瑤影,都跑到哪裡去了?對了,也沒看見惡來啊?”
趙嫣然笑道:“貂蟬妹妹帶着瑤影去逛街了,我不放心,所以叫二叔去陪着她們。”
劉閒點了點頭,隨即笑問道:“你怎麼不去?”
趙嫣然擡手捋了捋鬢角的秀髮,道:“我對於逛街什麼的沒有興趣。”
劉閒笑了起來,調侃道:“也只有我能看見嫣然的女兒溫柔,在別人眼裡,嫣然肯定就是個男子漢似的人物!”
趙嫣然紅了臉頰,嗔道:“大哥這話,我便當是誇獎了!”
劉閒看着嬌媚動人的趙嫣然,心裡突然生起一個興頭來,壞笑道:“嫣然,反正現在也沒什麼事情,不如我們去澡房洗一個痛快的澡吧!”
趙嫣然滿臉通紅,美眸中盪漾着羞惱之色,嗔道:“我纔不去。大哥分明就是假公濟私。就像上一回那樣。……”
趙嫣然說到這便說不下去了,那羞惱無限的樣兒哪裡還有巾幗女將的英氣,分明就是一位羞惱交加情意綿綿的黃娟少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