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閒一行人回到府中,黃月英道:“攻城炮雖然威力巨大,不過缺點卻也不容忽視呢!首先就是體量太大,若是放在船上移動還好,可是要在陸上運輸就得使用一種特製的炮車,
即便如此,行動依然非常緩慢,而且受地形條件影響很大,基本上必須在道路條件很好的官道上運輸,而且過橋的時候還得特別注意才行。”
劉閒走到一張椅子前坐下,黃月英則在旁邊坐了下來,繼續道:“這還只是一個問題,另一個問題則是造價!
由於攻城炮只能用精煉的精鐵製造,因此花費巨大,一尊攻城炮的造價相當於一百尊火炮的造價呢!
所以軍械場很多人都說,攻城炮是用黃金堆積起來的。這話雖然不免誇張,但也差不了多少了。”
劉閒笑道:“這個是很難避免的!總不能既希望攻城炮威力巨大,又便宜好造吧。天下可沒那麼便宜的事情。”
頓了頓,思忖道:“先造個五到十尊攻城炮出來使用看看。”
黃月英點了點頭,立刻起身道:“妾身這就去通知軍械場。”說着竟然就要離開。
劉閒連忙一把抓住了黃月英的纖手,黃月英扭過頭來不解地問道:“夫君還有何吩咐?”
劉閒沒好氣地道:“傳令這種事情派個人去就可以了,幹什麼非要親自跑一趟?我這一次回來,還沒有和月英好好說一次話呢!”
黃月英嬌顏微微一紅,看了劉閒一眼,乖順地回到劉閒的身邊坐下。
劉閒感覺在這大廳之中說話做事都不太方便,便站起來道:“月英,咱們到湖邊去走走吧。”
黃月英自然不會反對,乖順地點了點頭,站了起來。
兩人來到後院的湖泊邊,湖心島的閣樓之中傳來一陣陣悠揚的樂聲,劉閒禁不住笑道;“看來洛兒又在訓練她的歌舞姬了!”
黃月英笑了笑,道:“洛兒雖然年紀不大,可是在歌舞上的見解,據說連貂蟬妹妹也要甘拜下風呢!”
劉閒呵呵一笑,不相信地道:“不可能吧!蟬兒歌舞當世無雙,洛兒怎麼可能超過她!”
黃月英白了劉閒一眼,用那麼點酸味的語氣道;“貂蟬妹妹國色天香傾國傾城,自然是最得夫君寵愛的了!”
劉閒呵呵笑道;“這都說到哪去了?咱們可是在說歌舞呢,怎麼扯到蟬兒的容貌上去了?”
黃月英忍不住問道:“難道夫君不認爲貂蟬妹妹是當世無雙的大美人嗎?”
劉閒摸了摸鼻子,笑道:“你們各有各的美,我在你們每個人面前都沒有抵抗能力。不管是你們哪個,只要朝我拋個媚眼,我就立馬繳械投降了!”
黃月英撲哧一笑,橫了劉閒一眼,嗔道:“夫君就會胡說八道!”
隨即輕巧的邁開步伐走到了劉閒的前面,口中哼起了不知名的小調來,韻律非常優美。
劉閒不由的閉上了眼睛跟隨在後,感覺非常享受。
就在這時,熟悉的腳步聲快速從身後過來了。
劉閒不用回頭去看,就知道來的一定是董媛。
果然,就在劉閒轉着這個念頭的時候,董媛的聲音傳來了:“真是叫我好找!原來大哥和月英妹妹在這裡幽會啊!”
黃月英羞紅了臉頰,朝風風火火過來的董媛盈盈一拜:“姐姐!”
董媛笑道:“妹妹不必多禮!”
劉閒笑道:“媛媛也來加入我們吧。”
董媛橫了劉閒一眼,沒好氣地道:“現在要加入進來的可是另有其人呢!”
劉閒聽到董媛這沒頭沒腦的一句,只感到莫名其妙。
董媛將一卷竹簡塞進劉閒的手中,道:“孫堅派使者來了。”
劉閒大感意外,道:“孫堅派使者來了?”
展開竹簡看了一遍,不解地對董媛道:“黃忠的書信只是說,孫堅的使者魯肅已經朝洛陽來了,媛媛你剛纔那番話是什麼意思啊?”
董媛又取出一卷絹帛遞給劉閒,沒好氣地道:“這是影鳳發來的消息。”
劉閒將竹簡交到黃月英的手中,接過絹帛展開來看了一遍,臉色陡然一變,叫道:“這,這,怎麼會……?”
董媛醋意盎然地道:“真是要恭喜大哥了!別人家都主動要把女兒送上門來了!”
劉閒禁不住叫道:“乖乖!這是要我老命的節奏啊!家裡的老婆我都應付不過來呢!”
董媛和黃月英聽到劉閒這話,頓時霞飛雙頰,董媛大發嬌嗔起來。
書房內,劉閒找來陳宮、沮授,商議如何回絕孫堅聯姻的企圖。
卻沒想到這件事一說出來,這兩個傢伙卻都與自己唱反調。
陳宮抱拳道:“主公切不可回絕!如此對我們將十分不利!主公若是回絕孫堅聯姻的企圖,孫堅必然視爲奇恥大辱,轉而與曹操聯姻,那樣一來,我們的處境將非常不利。”
沮授也抱拳道:“孫堅企圖與我們聯姻,顯然是打算專注於淮南方向,這可說是正中我們下懷啊!我們該當順水推舟,豈能加以拒絕?
與孫堅結盟,至少短時間內不必擔心江東方向對荊州的威脅,可全力與曹操周旋,又或者進軍西川,對於我們來說可謂有百利而無一害!”
劉閒拍了拍額頭,鬱悶地道:“我說,你們也替我想想啊!我已經有這麼多老婆了!再來,你們是想要我的老命啊?
再說了,這樣的聯姻,我和她別說感情了,連面都沒有見過,這樣就結婚,那也太彆扭了不是?”
陳宮與沮授互望了一眼,陳宮笑着抱拳道:“主公何須爲此事煩惱。從古至今哪一個人主不是後宮佳麗三千?其實人主能認出來的又有幾人啊!
這其實就是一種聯盟的保證而已,主公將她娶過來,不喜歡的話,大可以放在一邊,何必勞心?”
劉閒搖頭擺手,沒好氣地道:“這種事情太彆扭了!不行不行!”
見兩人還要勸說,便連忙道:“這件事我再考慮考慮,你們先回去吧!”說着便逃也似的從側門跑出去了。
陳宮和沮授面面相覷,朝劉閒的背影拜了一拜,轉身朝大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