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閒驟然看見飛馳而入的斥候,心裡沒來由的升起了不好的預感來,這大概是因爲這些天總是接到不好的消息的緣故吧。
斥候策馬奔到劉閒面前,翻身下來,稟報道:“啓稟主公,就在剛纔,敵將丁奉率領四萬人馬從水路往上游而去了,但不知目的何在。”
劉閒心頭一動,道:“繼續查探。”斥候應諾一聲,翻身上馬,奔出了軍營。
劉閒摸着下巴思忖起來。這時,張飛、龐統、呂布、趙嫣然聯袂而來。見到劉閒,一齊行禮。
劉閒對衆人道:“剛剛接到消息,孫堅派丁奉率領四萬人馬從水路往上游去了。”
衆人互望了一眼,張飛罵道:“孫堅他是害怕我們去打夷陵,所以急急忙忙派兵增援!”
龐統點頭道:“翼德將軍所言極是。不過在下以爲,孫堅方面的意圖恐怕不止於此。……”
劉閒心頭一動,連忙問道:“你的意思是,他們還有聯合劉備軍夾攻黃忠甘寧的想法?”
衆人聽到這話,都是一驚。龐統點頭道:“主攻英明,屬下確有此擔心!這應當是周瑜的計策。
以四萬大軍增兵夷陵,使得總兵力達到七萬之衆,再加上其水軍,總兵力接近十萬,兵力差不多兩倍於我軍了。
若再勾連夔門的劉備軍,則將對黃忠甘寧所部形成巨大的優勢,一旦發起進攻,我怕黃忠甘寧會抵擋不住!”
張飛急聲道:“那我們就去打夷陵,叫他們沒法得逞!”
呂布沒好氣地問道:“這樣的話,誰來對付南郡的孫堅?他要是突襲我們背後或者去打襄樊,我們就完全處於被動境地了。”
張飛瞪了呂布一眼,叫道:“你這傢伙,說的什麼蠢話!我們又不是要調動全軍去打夷陵,分兵一半過去不就可以了嗎?”
呂布一呃,覺得這樣好像也可行啊!隨即卻氣惱起張飛對自己說話的態度來!
龐統道:“翼德將軍的建議是一個辦法,可是如此一來,我軍兵力便分散了,在任何一個方向上都無法形成優勢,想要扭轉戰局,擊敗敵人,恐怕不太可能!”
張飛焦躁起來,叫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不成就眼睜睜地看着敵軍去對付黃忠甘寧嗎?”
衆人都皺着眉頭,沒有說話。
劉閒望着夜空喃喃道:“打仗從來都是一種賭bo。害怕失敗就沒法取得勝利!孫堅既然分兵,那我就集中力量攻打南郡!
我倒要看看,是他們先打垮了黃忠甘寧,還是我先擊敗孫堅奪取南郡!”
衆人眼睛一亮,隨即都流露出十分欽佩的神情來,趙嫣然更是眼放異彩一臉癡迷的神情。龐統禁不住抱拳道:“主公豪氣干雲啊!”
劉閒轉過身來對衆人道:“去告訴所有將士,此戰成敗關係到黃忠甘寧那五萬兄弟的生死存亡,關係到整個荊州的得失。而他們就是這場戰爭的關鍵!”
劉閒回到大帳的地圖前,眼睛看着地圖,思考着這場戰爭。
貂蟬在這個時候快步進來了,直到劉閒身邊,將一卷飛鴿傳書呈上,道:“公臺先生髮來的傳書。”
劉閒沒有去接,問道:“怎麼說?”
貂蟬展開傳書,念道:“啓稟主公,日前接到情報,曹操調動五十萬大軍進逼虎牢關!”
劉閒笑道:“曹操果然不打算缺席這場盛宴啊!我現在可沒閒工夫去管他曹操!叫陳宮前往虎牢關坐鎮,北邊的事情我交給他全權負責!”
話說孫仁跟隨魯肅回到了柴桑,心憂母親的孫仁匆匆奔進母親的院落,叫道:“母親!母親!尚香回來了!”
一路奔進了母親的臥室,卻看見母親正坐在窗前刺繡,氣色很好,哪有一點生病的模樣?
孫夫人突然看見了女兒,大喜過望,叫道:“尚香!你怎麼回來了?”隨即招手道:“快到孃親這來!”
孫尚香快步來到母親面前跪坐下來,握住了母親的手掌。
仔細打量了一番母親的氣色,不解地問道:“母親,你,你不是生了重病了嗎?”
孫夫人一呆,隨即沒好氣地道:“這話從何說起,爲孃的身體好好的,哪有什麼病症?”
孫仁皺眉道:“是魯肅,……”隨即心頭一動,意識到了什麼。
暫時壓下了心頭的疑惑,與母親說起別來的事情。
晚些時候,孫仁暫別母親,離開了母親的院落準備去找魯肅把這件事情問清楚。
然而當她來到大門口的時候,卻被將軍賈華率領的軍隊攔住了。
孫仁大怒,喝道:“賈華,你敢以下犯上?!”
賈華連忙抱拳道:“小姐見諒,這是主公親自下達的命令,叫小姐回來之後就不許離開了!末將若是放小姐出門,主公必會要了末將的腦袋!還請小姐見諒!”
孫仁聽說這竟然是父親下達的命令,心裡很亂,一種很不好的感覺涌上了心頭。衝賈華喝道:“我要見魯肅,立刻把魯肅給我找來!”
賈華連忙應諾。
不久之後,魯肅出現在了孫仁的面前,躬身行禮。
孫仁瞪着魯肅,滿臉怒容。
魯肅被她看得心慌意亂,垂下頭去。
孫仁喝問道:“父親派你把我誆騙回來,究竟想幹什麼?”
魯肅抱拳道:“主公出於父女之情,不願看到小姐遭遇不測,所以纔派遣屬下前往洛陽接回了小姐!主公一番苦心,還請小姐明白!”
孫仁哼了一聲,問道:“你們要對大哥用兵對嗎?你們和曹操勾結了?!”
魯肅心中暗贊,只覺得小姐雖然只是一個女兒家,可是智謀卻要遠遠超過了許多男子,只不過就聽了自己這樣一番話,就把整件事情推斷了個八九不離十了。
抱拳道:“小姐,當今天下,就如同森林!若不吞噬別人,必被別人所吞噬!如今劉閒的勢力越來越強大!
如果不趁現在還有機會聯合劉備曹操擊破劉閒,則將來只能被劉閒所滅!”
孫仁又是難過又是氣憤,但又感覺自己在這件事上根本就無能爲力,大爭之世,他一個小女子根本就不算什麼。
深吸一口氣,喃喃道:“父親這樣想不奇怪。可是我覺得他想錯了。大哥一統天下這是大勢所趨,已經不可避免了。你們所有的努力不過是螳臂當車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