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雅樂!
這是周王朝的天子專屬祭祀和朝賀之時用的音樂,此刻在元城的大營上空飄蕩,給人一種厚重感。
如今天下無帝,自從劉協之後天下以王爲尊,趙王呂布戰死沙場,自當以秦國最強,以秦公嬴斐爲尊。
……
韓公袁紹眼中掠過一抹精光,轉頭朝着田豐,道:“丞相,隨孤前去盟主大營,商議瓜分強秦事宜。”
“諾。”
點頭應諾一聲,田豐的軺車跟隨着袁紹的戰車,向着五國合盟的盟主大營行去,一行人氣勢洶洶,浩蕩而起。
兩千韓國鐵騎兵戈森森,森冷的氣息沖天而起,這一刻,整個盟主大營氣氛一下子死寂起來。
與此同時,關東五國的君主全部齊聚,今天盟主韓公袁紹到來,正是他們商議瓜分秦國事宜之時。
秦國地大物博,富庶之地極多。遠比當下任何一國,不管是魏公曹操還是楚公袁術對於秦國瞭解極多。
自然清楚巴蜀之地,荊州,關中之地都是富庶千里的糧倉。
不管是哪一個國家得到其中一地,都會極大的逆轉天下局勢,從而改變當前的天下局勢。
……
“諸位君上,當今天下局勢緊張,秦國獨大,今日關東諸侯會盟,就是商議瓜分秦國。”
韓公袁紹眼中掠過一抹精光,轉頭看着關東諸國君上,沉吟了片刻,道。
“瓜分秦國一事,想必諸位君上早已經得到了丞相田豐的坦言,不知諸位意欲何爲?”
隨着韓公袁紹的這一番話出口,盟主大營之中的關東諸侯,在這一刻紛紛沉默了下來。
因爲他們心裡清楚,關東諸國會盟已成定局,此刻瓜分秦國的地盤,獲取利益纔是王道。
秦國故地,除了巴蜀與荊州,關中等地之外,其餘各地都是人口匱乏,地廣人稀的戈壁灘。
涼州,漢州,幷州等地都是如此,富庶程度不一樣,自然而然會讓會盟的關東五國心中各有想法。
……
韓公袁紹眼中掠過一抹精光,看着兩側的各國君主,道:“諸位,瓜分秦國並非不可能,秦國佔據司州,漢州,幷州,涼州,益州,荊州六州。”
“除了益州,荊州,司州三地之外,其餘各州人口稀少,比較荒蕪。孤以爲,這一次瓜分秦國在於利益均沾。”
“楚國取荊州,涼州,越國得巴蜀,魏國得司州,韓國取並,漢二州,與此同時由於吳國牴觸偏遠,由楚國割地以補吳國。”
說到這裡,韓公袁紹虎目之中掠過一抹精光,看着在場的衆人,沉默了片刻,道。
“對於孤的分配,諸位愛卿可有何異議?”
不得不說,韓公袁紹這一番話說的恰到好處,正因爲如此,方纔讓此刻在場的關東諸國君主,在同一時間沉默,不再發表言論。
魏公曹操眼中掠過一抹精光,在心中計算了許久,方纔朝着韓公袁紹微微拱手,道:“誠如盟主所言,孤贊同這樣的分配。”
魏公曹操心裡清楚,這樣的分配下來,不管是韓還是魏國都在吃虧,正因爲如此,爲了大局,他不得不忍着。
隨着曹操的點頭,頓時讓整個會場之中,衆人的臉色變得尷尬起來,因爲任何人都清楚,合縱連橫,歸根到底還是利益的維繫。
……
眼中精光閃爍,關東諸國君上在心中沉吟了良久,方纔朝着韓公袁紹,道:“盟主所言,孤贊同。”
綜合比較下來,說到底韓國其實並沒有佔據到一丁點的優勢,因爲漢州與幷州大都是荒涼之地。
遠不能比荊州以及巴蜀,兩者之間的差距,大到了難以描述。
“呼……”
聽到了衆諸侯的消息,韓公袁紹在心底裡也是鬆了一口氣,他心裡清楚,如果其餘諸侯退縮,自己的優勢必將會更大的發揮。
扔下這個猶如地崩山裂的驚天鉅變,打了各大諸侯措手不及。
心中念頭閃爍,到了這一時刻,韓公袁紹也不再繼續旁敲側擊,因爲他心裡清楚,他作爲五國會盟之首,絕不能就這樣善罷甘休。
一念至此,韓公袁紹沉吟了許久,方纔朝着在場的衆人,道:“瓜分秦國一事就此決定,不論是天下任何一國都不得有異議。”
一言爲定,相比於其他人,韓公袁紹的描述無疑是極其清楚的,正因爲如此,他纔會擺出盟主的權威。
“諾。”
點頭應諾一聲,魏公曹操等人算是在這一刻徹底的承認了韓公袁紹霸主的地位,以一國而壓服天下諸侯,再一次在衆人眼前上演。
……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幾乎就在第一時間,秦國文武就已經得到了元城會盟的具體消息,在黑冰臺的滲透下,這個天下根本就沒有秘密。
……
咸陽。
秦國未央宮中,秦公嬴斐眼中掠過一抹凝重,他心裡清楚,元城會盟的主旨,將會是秦國最大的劫難。
關東五國會盟瓜分秦國,這樣的事情可以說是有史以來第一次,就算是他也被黑冰臺送來的消息所震驚。
他清楚自己的處境,但是從未想過會像今天一樣,偌大的秦國,居然面臨着瓜分的一刻。
“軍師,太尉,五國合縱瓜分秦國這便是元城會盟的核心,對於此,諸位愛卿可有應對之策?”
關東五國的這一計策,徹底打了秦國文武一個措手不及,因爲他們都清楚在這個時候,沒有人會願意隱藏實力。
……
聞言,軍師郭嘉眼中掠過一抹駭人殺機,沉吟了許久,朝着秦公嬴斐,道:“稟君上,這一次元城會盟,關東五國君主親至,可以說是含金量極高。”
“相比於前一次關東六國合縱伐秦,無疑要正式許多,正因爲如此,這一次我國面臨的困境,遠遠大於前一次。”
“五國會盟以韓國爲主導,它們只是利益的結合體,並不是鐵板一塊,只要想辦法各個擊破,未必不是沒有可能。”
……
說到這裡,軍師郭嘉深深的看了一眼在場的秦國文武,道:“臣以爲這一次我國當禦敵於國門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