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吉祥在回去的路上,迎着孫策好奇的目光有點不自在:“伯符你幹嘛這樣看着我?”
孫策好奇的說:“李師你爲何要給他們出這個好主意?明明他們都拔劍相向了,以李師你的小心眼兒不應該這麼大度的。”
李吉祥伸手打了孫策一下:“怎麼說話呢?我那是小心眼兒嗎?我那叫記性好!大事小事一點都不忘!”
然後一攤手:“南陽郡在內亂,,不,準確的說是荊州在內亂,有人在藉機壓迫劉表,
好了,咱們去打江夏。”
孫策更摸不着頭腦了:咱們是來馳援南陽的,現在李師你已經給南陽制策,匪患將平了,我們應該班師回江東了吧?爲什麼要去打江夏?”
李吉祥恨鐵不成鋼的狠狠地敲了孫策的腦袋一下:“以後啊,少練點武,多跟公瑾和子敬出去玩兒,腦子都變成實心的了。f江東想要北上的關口在哪裡?”
孫策揉着腦袋:“江夏啊。”
李吉祥咬牙切齒的掐着孫策的脖子。“現在你來說我們爲什麼要去打江夏?”
孫策還是一臉的茫然:“李師,請指教!”
李吉祥擡腳踹去,孫策伸手一抄,抓住李吉祥的腳脖子,往上一舉,差點就被掀翻在地:“嘿嘿,李師你腦子好使,這身手可真不行。”
在馬上一陣折騰總算是平緩了身體,李吉祥不爽的對孫策說:“打通江東北上之路的任務就交給你了,我這個身手不行的傢伙去給你當監糧官。”
江夏太守黃祖最近也是焦頭爛額的,不說趙慈起兵,就是說手下人的紛紛叛變就讓他心火上升,想要殺人,虧得他兵權抓的死,現在江夏依然保持在他的控制下,但是一通濫殺也讓本來就一團糟的江夏徹底的變成了一個爛泥潭,收不上來稅不說,糧草也供應不上,吏治一塌糊塗。
原本的心腹也被不知道從哪裡來的人代替了,現在的江夏,除了兵權還在黃祖手裡之外,一切都不受控制了。
所以現在黃祖面前就站着一個年輕人,留着小鬍子,施施然的對黃祖說:“黃太守,在下黃承彥,荊州襄陽黃氏,與黃太守乃是本家,按族譜來說,我還要喊您一聲堂兄。”
看着溫和有禮的黃承彥,黃祖也不好說什麼:“那麼不知道堂弟你突然就來到我的面前是所爲何事?”
黃承彥笑呵呵的拱手:“特來爲兄送上一份富貴。”
黃承彥一振衣袖:“在小弟現在是淮南袁氏的公子袁術帳下的典史,兼職幕僚一職,此番受袁氏之名,來荊州尋一個可以替代那劉景升爲荊州刺史的人,小弟一下子就想到了堂兄你。”
黃祖呵呵大笑:“不知弟可有朝廷的公文信函?”
黃承彥搖頭:“無有,但是隻要堂兄你手握金印,朝廷的旨意馬上就會到來。”
黃祖嘿嘿冷笑:“說來說去還是拿我當傻子哄嗎?”
黃承彥雙手連搖:“非也非也,堂兄請聽小弟說完,我們已經聯絡了荊襄九郡的五個郡了,只要兄長奮勇一擊,奪過來荊州的刺史金印便可。”
黃祖銅鈴大眼一瞪:“我手下那些不知道來歷的雜碎就是你安排的吧?”
黃承彥一楞:“兄長不要誤會,這是先行的準備,不然小弟我怎麼能出現在堂兄你的面前呢?”
黃祖眉頭一皺:“我黃氏世代忠勇,怎麼出了你這麼個亂臣賊子?”
黃祖痛心疾首的說:“黃承彥,你可知道所謂上有賊父賊母下有賊子賊孫!我黃氏一門就被你這個畜生給連累了以後都得帶上一個賊字了!”
黃承彥彷彿被箭射中一般的捂着心口搖晃了幾下:“不,我會名留青史,成爲一個張良,蕭何一樣的人物。”
黃祖冷笑:“如果你失敗了呢?你與黃氏一族就此萬劫不復嗎?
”
黃承彥強掙扎着說:“不會失敗的!袁氏一門四世三公,我也是國之棟樑!大業必成!”
黃祖笑呵呵的說:“聽說你被那李曦李晨光說的曾經下跪痛哭流涕?”
黃承彥以頭搶地:“不要說了!我不會放過他的!黃祖!你只有一條路了,要麼合作,要麼就去死!”
黃祖看着突然意氣風發的黃承彥,嘲笑道:“怎麼又有精神了?”
黃承彥森然冷笑:“大網已經張開了,劉景升已經身在網中,黃祖,你要是想跟劉表一起陪葬,我可以滿足你。”
黃祖後退一步,驚懼交加的喊到:“你,你嚇不到我的,我還有兵權!”
黃承彥輕輕的搖頭:“沒有了,現在你的人已經都被殺光了,不怕告訴你,趙慈也是我們的人。”黃祖大駭:“趙慈是你們的人?”
黃承彥微微的點頭:“不錯,不然一介布衣怎能轉瞬之間扯起來隊伍還舉了反旗又是打破了江夏又是要圍攻南陽的?只是他卻太廢物了些,居然在南陽被那太守一箭射殺,卻是浪費了忒多的糧草!”
黃承彥抱怨完了,站起來對黃祖冷笑:“現在,堂兄你想明白了嗎?是生是死,一念之間。”
黃祖顫聲道:“若是從了又如何?不從又當如何?”
黃承彥笑眯眯的說:“若是從了,就點起兵馬,一路順風的直入襄陽,到了城下自然會有人打開城門,不要猶豫,進去提了劉表的人頭出來就行了,之後你就是荊州刺史了,當然,要聽我的指示。”
語調轉冷:“若是不從,你自然會知道的。”
黃祖眼神轉冷:“若是從了,我豈不是成了一個傀儡了?那這個刺史當的還有什麼味道?
不從!不從!
我要看看你們能耐我何!”
黃祖伸手就要去抓黃承彥,卻被他側身躲開待要撲上去擒殺了他,“嗖嗖嗖”
幾支箭射在面前,黃祖一滯,只能眼看着黃承彥逃出了視線裡:“來人啊!!衛兵何在?”
幾個衣衫不整瘦骨嶙峋的衛兵探頭進來:“太守!何事?”
黃祖氣不打一處來:“你們這幫廢物,讓人在太守府裡來去自如,還有人用弓箭意欲行刺!你們都是吃乾飯的嗎?”
看着黃祖腳邊的箭矢,幾個衛兵都嚇壞了:“稟報太守,我等俱是收到了您的指令在後院守衛的,這裡有您的公文。”
黃祖伸手一抓,那張紙就落在手裡,仔細一看,上面寫着:“後院靠近小巷,恐有賊人潛入,命爾等去後院守衛,不得命令不得到前廳來。”
字跡不像,說話的語氣也不像最重要的是這紙張那麼貴,他什麼時候捨得用紙來給守衛傳令?
但是什麼紅彤彤的太守大印卻是真的。
黃祖咳嗽了一下:“從今天起,所有的命令都要由我親自對你沒說纔算數!明白了嗎?”
守衛們單膝下跪:“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