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節

張鋒一回到府裡,五女爭着上前來,呂綺玲最高,踮着腳去戴掉張鋒的蟬帽;環兒丟下手裡的帳本,去解開張鋒腰帶;葳兒更是親自彎下腰來,把一雙大臭腳輕輕的擱在自己懷裡,還笑盈盈的去脫下鞋子;麗兒雖然平時很機靈,這個時間卻是找不到合適的事做了,只能撅了小嘴,不情不願的跟在去倒了茶的蓮兒身後。

“妹妹那裡沒事了吧?”葳兒的禮儀果然能說明曹家的家教水平,對着張鋒捂了一天的臭腳視而不見,聞而不嗅。

把那隻臭得可以薰死老鼠的襪子用力扯下來,葳兒還吃力的“嗯”的輕哼了一聲,嬌小的身子往後一仰。

舊社會的男人真幸福啊,換成現在,不給老婆打洗腳水的男人有幾個?

其他四女齊齊“噫”了一聲,一隻手捂着鼻子退了一步。偏偏張鋒還一臉洋洋得意的欠揍表情。

“你夫君我出馬,當然萬事OK……呃,皆無。放心,你妹妹又住進了北宮,劉協那小子仍是天天宿在那裡,兩人感情好着呢。”

“那就好,我還擔心着呢。夫君這麼一說,葳兒就放心了。”

曹葳淺笑着,嘴邊泛着小『婦』人滿足的表情,並沒有立即就把張鋒的腳放下,而是拉了拉張鋒的尾趾,再輕輕用力一扯,咔嚓一響,赫然是現代足療中常見的一種手法!

這當然是張鋒教的,張鋒會一些千奇百怪的按摩手法,包括呂綺玲曾經誤會的,那種會讓人舒服得哼哼出“R——O——O——M”的“異『性』按摩”。

不管是皇帝的女兒,還是乞丐的女兒,幸福終究是要有一個好男人。

男人也是一樣。

可是一般瞭解了的時候,偏偏已經開始後悔了。

所以張鋒是幸福的。

“那伏氏一家……”環兒皺了皺可愛的小鼻子在空氣中嗅了嗅,好象沒那麼臭了,這纔出聲問道。

“除了伏後被廢,其餘皆被斬首。”雖然伏家陷害曹家,自己做爲曹『操』的半子,當然義憤填膺,包括滅了那刑官的口,張鋒也是支持的,但是這並不表示他心中就沒有憐憫之情。

只是相比之下,保全身邊人的安全才最重要。

衆人一陣沉默。

“爹爹那裡不知道怎麼樣了……夫君,我好想爹孃。”算起來嚴氏走了都快一年,雖然平時呂綺玲大大咧咧,一付事事不上心的樣子,可是畢竟親情血濃。

“放心,秋收之前,應該沒事。不過秋收後嘛,估計跟陶謙老兒又有一番攻伐了。”

“唉,又是打仗,男人怎麼這麼喜歡打打殺殺,和和氣氣的過日子不好麼?”玲兒扁扁嘴,一付不以爲然的樣子。

張鋒還在想着伏完的事,不知道伏完爲什麼要做這種事,不禁念出:“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

玲兒一呆,還以爲他在說呂布,不高興的哼了一聲,嘀嘀咕咕的說道:“那你也是庸人!”

張鋒愣了愣:“是啊,我也是庸人,只想吃飯,睡覺,數錢,還有……行房!哈哈!”

五女齊聲輕啐,羞紅了臉各自跑開。

一片綠油油的莊稼地,寬闊得看不到邊,到處是手持鐮刀割雜草的百姓,今年的天氣不錯,無災無害的,過幾日便可大熟了。

上面一片蔚藍的天,下面一片綠『色』的海洋。看上去讓人心曠神怡,地裡不時跳出一隻小蟲子,撐着巨大肚皮開始大聲鴰噪起來。縱橫交錯的田埂上蹲坐着的蛤蟆便注意到了,蹦蹦跳跳跑去捕食。

好一付恬靜的圖畫,可惜一陣馬蹄聲打破這圖畫的平靜,人們紛紛從地裡直起腰來,眯着眼打量北邊。

地平線上一道細細的黑線,是馬蹄刨起的灰塵,漸漸的越來越近,爲首之人身邊一面大旗,寫着一個“宋”字。

“呂布又來搶糧啦!”驚慌失措的百姓四散奔逃,一邊大聲喊着,提醒周圍人的注意。

宋憲一身褐『色』的皮甲,沒有戴頭盔,今天的任務只是搶糧,並不是攻城掠地,沒有多大危險,因此連鐵甲也沒穿,身後一千騎,個個都是身上揹着一捆粗粗的繩子。

騎兵後面還有三千步兵,只不過每兩人都推着一輛兩輪小車。

“呸,老子堂堂一個將軍,居然要象一個土匪一樣搶糧!”宋憲一臉的無奈,“都是那個陳宮的主意,偏偏主公對他還偏聽偏信!真不懂這種猥瑣的小人有什麼倚重的。”

“宋將軍,四下都探過,沒有徐州軍,是否現在就動手?”副將打着馬從後面追上來請示道。

“動!爲什麼不動?手腳麻利點,要在徐州軍來之前都跟老子裝車帶走!剩下的一把火燒了!”

衆軍齊聲應諾,帶着一臉惡狠狠的兇相四下散開,跟搶媳『婦』一樣的嚴肅認真。嚇得田裡的蛤蟆、田鼠等一陣『亂』糟糟的慌『亂』。

一個時辰後,四千人馬滿載而歸,留下了一片燒得紅透天的火海。

“府君!大事不好!”

孫乾慌慌張張的提着袍子往陶謙房裡闖,手裡捏着幾封附近郡縣求救的公文。

陶謙正在午睡,年紀越來越大,反而事情越來越多,精力是大不如從前了。加上兩個兒子沒一個讓他省心的,更是讓他頭疼不已。

秋收快到了,也就意味着呂布不久就要捲土重來。

這次還能守得住嗎?

“公佑,何事驚慌?”陶謙費力的從躺椅上掙扎着坐起來,兩隻枯萎老邁,佈滿老人斑的手用力的抓住椅臂,粗大的青筋一陣瀕死前的蠕動。

“不好了,府君,目前有三縣縣丞來文求救,呂布軍先是搶糧,而後又放火燒田,今秋之糧,十去其九!”

“什麼!”陶謙一張蒼白的臉上瞬間佈滿了紅暈,“呂布這廝,如此歹毒!”

徐州富是富,可是跟兗州沒的比。再說再多的錢也不能直接放進嘴裡嚼不是?

“如此估算一下,如呂布軍得我郡縣之糧,則可堅持至臘月!而我軍恐只能維持兩、三月之久!”

“這……公佑你去派人至江東和荊州處,許以錢換糧,否則我軍難以繼日。”

孫乾應了一聲,轉身便要往門外跑。

“慢着,我那兩個不成器的兒子給我喚來。”

孫乾『露』出爲難的表情:“兩位公子昨日醉酒,現在還未醒轉……”

陶謙一聽,身體不禁顫抖起來:“這兩個敗兒!只知整天醉生夢死,倒好教呂布打來,索『性』做了一回醉死便了。”

“府君息怒!身體要緊,否則徐州何人可指望?”孫乾上前扶了把陶謙,他這才穩住了身形。

“唉,想我徐州必是氣數已盡,先是笮融殺人越貨而逃,陳家和糜家又是先後投靠曹『操』……這曹『操』莫非真是神人一個?如此多豪傑俠士相投?他手下大將、謀士……”

說着說着陶謙就覺得心酸,自己手下能辦事又可靠的就這麼一個孫乾了,可呂布那邊都還有一堆人。

“府君切莫自責……”孫乾說了一句,下面卻無論如何也接不下去,他也不知道怎麼安慰陶謙。

“也罷,公佑自去。待這次呂布再來,也許就是萬事歸於平靜了吧。”陶謙費力的重新彎下腰,哼哧哼哧又喘了好幾口氣,又一屁股重重的坐進躺椅裡。

孫乾看着陶謙日薄西山的樣子,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轉身離開。

第八十五節第三百一十六節第二百八十五節第二十六節第二百七十一節第三百零五節第一百六十六節第一百五十節第四十七節第三百六十五節第三十四節第二十二節第一百五十二節第一百四十八節第一百三十二節第一百三十八節第十節第一百七十五節第二百零一節第一百四十節第五十節第二百八十六節第六十二節第二百八十二節第一百二十二節第一百四十五節第八十四節第二節第一百零二節第一百五十一節第一百六十三節第九十節第一百六十六節第三百七十一節第一節第七十一節第二百七十二節第四十三節第三百三十五節第二百七十七節第二百六十一節第九十四節第三百三十八節第一百七十六節第一百八十九節第二百節第三百零九節第二百四十九節第三十六節第二十三節第三百九十九節第三百三十四節第二百三十四節第三百五十五節第二百零四節第三百四十九節第三百四十四節第三百零三節第一百三十七節第四十一節第二百六十九節第一百九十二節第二百零五節第五十一節第三百五十八節第三百三十一節第二百七十三節第二十三節第三百二十三節第一百六十四節第二百一十六節第四十三節第二十七節第三百五十六節第二百四十四節第三百五十二節第七十一節第九十節第五十一節第三百三十二節第二百五十七節第一百二十二節第三百四十二節第一百五十三節第一百九十三節第一百四十二節第二百八十七節第二百九十七節第二百二十八節第三百五十八節第二百九十五節第三百八十二節第四十節第一百二十七節第三百三十六節第一百五十六節第二百零四節第十四節第一百三十五節第三百六十節
第八十五節第三百一十六節第二百八十五節第二十六節第二百七十一節第三百零五節第一百六十六節第一百五十節第四十七節第三百六十五節第三十四節第二十二節第一百五十二節第一百四十八節第一百三十二節第一百三十八節第十節第一百七十五節第二百零一節第一百四十節第五十節第二百八十六節第六十二節第二百八十二節第一百二十二節第一百四十五節第八十四節第二節第一百零二節第一百五十一節第一百六十三節第九十節第一百六十六節第三百七十一節第一節第七十一節第二百七十二節第四十三節第三百三十五節第二百七十七節第二百六十一節第九十四節第三百三十八節第一百七十六節第一百八十九節第二百節第三百零九節第二百四十九節第三十六節第二十三節第三百九十九節第三百三十四節第二百三十四節第三百五十五節第二百零四節第三百四十九節第三百四十四節第三百零三節第一百三十七節第四十一節第二百六十九節第一百九十二節第二百零五節第五十一節第三百五十八節第三百三十一節第二百七十三節第二十三節第三百二十三節第一百六十四節第二百一十六節第四十三節第二十七節第三百五十六節第二百四十四節第三百五十二節第七十一節第九十節第五十一節第三百三十二節第二百五十七節第一百二十二節第三百四十二節第一百五十三節第一百九十三節第一百四十二節第二百八十七節第二百九十七節第二百二十八節第三百五十八節第二百九十五節第三百八十二節第四十節第一百二十七節第三百三十六節第一百五十六節第二百零四節第十四節第一百三十五節第三百六十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