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家族都有一些不着調的主,雞生一窩蛋密不透風都還有幾個是壞蛋呢,何況是人。
聽完叔敘述,蝶心裡感到好笑又好氣,人心不足蛇吞象!
肖楚兩家在青州來說,完全就是鉅富豪族,然而,家族人一多,滋生出來的許多麻煩事就不太好解決,時間一長,積壓起來就會出現大麻煩。
他們雖說沒有肆無忌憚的圈地養人,但是,各處生意上的優先權,也讓他們富得流油。
欺負百姓的事情,你是怎麼也杜絕不了的,就當下,學堂裡還藏着一位紈絝子弟。
說是,因爲集市上的生意,與一家商戶大打出手,傷了人躲在了這裡。
書生畢竟還是太過軟弱,有些事放不下臉面。
一路領着兩位姑娘來到學堂。
“好好聽課哦,爹爹會來檢查的喲!”擺手與姑娘告別。
“人家上課都很認真的喲,老師都夸人家是好孩子呢!”小包子拉着姬輕舞向教室走去,許多學子們還在廊道玩耍。
“嗯嗯,晚上回家爹爹又給我們小包子做好吃的。”
“好喂!”
看着姑娘走進教室,遂轉身向書生辦公地點走去。
學堂各處都能聽到朗朗讀書聲,也有孩子們的嬉鬧聲。
學子們見到蝶,全都激動上前行禮問好,這位老師雖說不經常前來上課,但他在學堂的聲望可不是一般老師能比得上的。
“早啊,一大早就埋頭苦讀哇!”見到書生以後,蝶又把提到喉嚨的話給吞了回去,水至清則無魚。
哎,只要無傷大雅,還是別多問了吧!
該懲罰的,私下囑咐兄弟們辦了就好,沒必要讓他難過。
“立春幾位請你來的!”最近學堂沒有其他事,除了三百外籍學子,蝶沒理由前來。
“不錯,安排一堂課吧,我去隨意講兩句!”做做樣子而已,表演完走人。
“第一堂課吧,知道你忙。”他放下手中書本起身,兩人向大講堂走去。
三百學子全在二十歲以下,男女比例有點失衡,不是說了,讓她們儘量多收些女學生嗎,怎麼就這點。
女人有了智慧才能更好的帶動國家的發展,要是一直把女人當成附庸,那麼,男權社會就導致畸形生長。
三百學子之中,女學生不到一百人,一看就是弱勢羣體。
立春幾位非常高興的坐在後排,學子們早已得到消息,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漁村小神仙,能得到他的指點,那可是無上榮光。
一堂課半個時辰,整節課就蝶一人在上面噼裡啪啦講個不停,至於他們能夠聽懂多少,蝶不是很關心。
最終在一片掌聲中走出課堂,哎,真有點累,苦了那些整天站在講臺上的老師們呀!
回到家裡,侍女們送上茶水,獨自坐院壩曬太陽。
思考着倭寇之事;暫時不能走,文姬很快就要分娩,這回可不能留下她一人獨自承受。
“老黃,去找八郎來。”
“是。”老者答應一聲向外走去。
八郎不是一直都想幹些事情嗎,這次讓他前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不一陣,少年異常緊張地走進院子,恭敬行禮道:“蝶哥找俺啥事?”
“回家準備一番,過兩天跟着韓工去高麗。”說完閉上了眼睛。
“啊~~,哦哦、哦哦哦!”小子轉身就跑,興奮的呀,難以言表。
嗯嗯,先讓韓工去練練,等文姬分娩後,老子再去與倭寇好好說道說道。
幾天之後,韓工帶領着船隊出發,此去不用過於逼迫倭寇,慢慢與他們耍耍。
再是幾天之後,蘇掌櫃來到楚家宅院。
“泰山大人怎麼有空前來呀?”憨貨十分狗腿子地迎了上去。
“蝶哥兒在嗎?”
“在在在,正在樓上陪着嫂嫂呢!”說完回頭對小土豆道:“去請蝶哥下來。”
說完請蘇掌櫃堂屋就坐。
“泰山大人好啊!”蝶走進堂屋。
“蝶哥兒,有人不聽漁村指示,私自擡高衣物的價格。這是你親自主抓的項目,不然這種小事也不來打擾你。”蘇掌櫃說完看着蝶。
“在什麼地方?”蝶問。
“兗州與潁川,幾家當地士族。”
“好嘛,看來曹瞞地盤上他說了不算!”很生氣,漁村的棉衣以虧本價運往各方,爲的就是讓百姓冬天不再受凍,你們倒好,給老子截湖。
“憨貨,你們不是想出去遊走江湖嗎,機會來了,出去走一趟吧!”這話可把憨貨高興的不行。
當即起身道:“我去找子龍哥他們!”
呼呼往外跑。
“泰山大人,留下來吃午飯吧!”老人家有心,親自跑來,留下侍奉一些美酒很有必要。
哪知,他起身道:“今天就算了,作坊還有好些事情,下次!”
第二天,憨貨幾位向兗州殺去。
九月,兗州範家,乃當地豪族,就連曹操也要禮讓三分。
據說,天盲山九劫再是出現在大衆眼前,他們一夜之間血洗了範家幾處宅院。
之後,範家各項罪名羅列的清清楚楚,就是宰殺一萬次也不爲過。
其家族搜出二十萬件棉衣,全是漁村低價想要賣給百姓過冬的衣物。
一時間,其餘小家族趕緊出動一切力量幫助九劫把衣物分發了下去。
兗州百姓無不交口稱讚,九劫之名再次響徹天下。
潁川幾個當地家族也參與了攔截衣物之事,還沒等九劫前往,他們主動交出衣物,一個銅板不要不說,還搭上一些食物分發給了當地窮苦百姓。
還算識相,要不然下場與範家相同。
如今天下少了許多戰爭,三國格局基本定型,幾位都忙着處理內政,開始關心起百姓的生活來。
這是好事,蝶非常願意見到。
九月,文姬到了分娩期,一家人開始緊張了起來。
四胞胎呀,這是何等的難以想象呀!
“娃子,沒事的,放心吧。”嬸嬸勸說胡亂走動的娃子。
“嗯嗯,我知道,上天是很仁慈的。”咳咳,某些時候。
院子裡擠滿了親人,個個臉上都帶着擔憂的神色。
屋裡,妞妞與韓方兩位醫術高超之輩盯着,想來也沒有什麼意外。
那一聲聲慘叫,就像一柄柄尖刀刺在蝶心上。
侍女婆子們前前後後忙碌的每一個節奏,都敲擊着他胸膛。
“蝶哥兒無需擔憂,老夫早已診斷過,一切正常。”華神醫老神在在說道。
哎,不管你們怎麼說,俺能不急嗎!
小黑上前挽住蝶,一聲不吭,她亦是手心冒汗,心跳聲老遠都能聽得到。
從巳時開始,現在已經到了午時,文姬一直在痛苦的慘叫。
午時末,聲音越來越小,她已然沒有了力氣。
“怎麼辦、怎麼辦……!”蝶急得來團團轉,就是一點法子都想不出。
無奈,心一竄,急忙喊道:“快、快快快,拿果酒給文姬服下兩滴。”此乃補氣養魂的寶貝,她現在虛弱乏力,應該有所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