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吱嘎……!
兩輪子的木車被憨貨他們推了過來。
一架巨型弓弩出現在衆人眼前,其身貼滿了各種符籙,這是解語碟胡亂畫成。
“好、好啊,只要有蝶哥兒在,什麼妖魔鬼怪我們都不怕,那晚火燒我們糧食的即是這妖魔,老鰥夫看得真真切切。”精瘦族老語帶深情講解。
老鰥夫上前一步高聲道:“有蝶哥兒在,我們不怕,與蝶哥兒一起斬妖除魔!”
那晚第一個發現火光的就是他,當下發聲,可信度很高。
引發大火燒燬糧食的真兇就在眼前,村民回想起解語碟到來的種種改變,沒有一項不是好事,再想起那畝產幾十斛的糧食化爲虛無,內心的怒火慢慢被激發燃燒。
“斬妖除魔、斬妖除魔……!”
羣起激憤不足以形容,山呼海嘯的吶喊聲響起——斬妖除魔之心天地可昭日月可見。
“上弓~!”解語碟不廢話,直接命令上弓。
憨貨;韓壽;韓工;楚茗,各兩人一邊,他們腳蹬車架,手拉弓弦,一陣刺耳的嘎嘎聲伴隨着緩緩拉開的弓弦。
“調試方位~!”
麻臉叔與楚老大校正弓箭射位,解語碟指揮。
“點火~!”
精瘦族老手持火把上前,點燃箭頭上的浸油麻布。
“放~~~!”
老鰥夫一木槌砸在機括上,嘣一聲巨響,巨型箭支裹着一股狂風射出,好似一顆流星般飛往千米之外的牛頭山。
轟隆隆……!
震天巨響,山崩地裂,使得大地都在左右傾斜,如太陽般刺眼的火光塞滿整個空間。
那魔鬼的影子隨着牛頭山的坍塌一起消失的無影無蹤。
淒厲的哀嚎聲沒有了,壓抑着人們快要窒息的氛圍徐徐消散。
想來捉妖的人們怕了,村民們歡呼雀躍,他們的蝶哥兒還是那個蝶哥兒,他不是妖怪,妖怪另有其物。
一衆捉妖的人都不知道張餘的去處,解語碟懶得理會這些小角色,任由他們離開,讓他們成爲一張張宣傳單也是不錯的選擇。
解語碟心想:你使用劣質火油燒燬老子的糧食,老子就還一個更猛的給你,粉塵大爆炸,嘿嘿,你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到吧!
“蝶哥兒,你怎麼想到這種辦法破除他們訛言?”麻臉叔一臉的崇拜,那期許的目光表明,要是得不到滿足的話,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白狐通靈,解語碟只教了他一遍,它就學會了用水晶藉着火光操作那天然的粉塵屏幕。
灰狼的嚎叫聲與虎鯨族的鳴叫聲也配合的恰到好處,看樣子,虎鯨族是不準備離開了,他們在漁村港口玩耍的相當嗨皮。
解語碟挑選一些不太難理解的說辭,給大家講起了故事,這玄之又玄的故事在村子裡流傳了開來。
話說是:蝶哥兒有一面照妖鏡,它能定住妖怪的影子,使妖怪逃脫不得。
那射妖箭更是了不得,箭身之上貼那符籙乃蓬萊仙島一位仙人所授,專門對付一切妖魔鬼怪。
其中一種名曰:噬心雷的符籙,更是經過七七四十九天的天雷錘鍊而成,不管什麼妖怪遇到都只有死路一條。
這樣的故事才能在這個時代流傳的更久更遠,你要是跟他們解釋什麼粉塵爆炸原理,估計他們一點也聽不進去。
兩天後,大家再次開始耕地起壠,如今已是九月,搭上窩棚種下紅薯,明年開春還是會收穫一季。
不過嘛,產量應該比不上春季播種來得更多。
被燒燬的土地也重新翻耕,待得明年,那土地的肥沃程度可要比其它地方高出許多。
“蝶哥兒,你去看看你的辣椒,你嬸嬸上個月就給採摘回來曬乾,全放在你那櫃子裡。”叔說完轉身向外走去,邊走嘴裡邊唸叨:“蝶哥兒這次恐怕要失望嘍,說了是美味,結果種出來的是毒藥,嘿嘿!”
“叔你等等,你說辣椒是毒藥?”解語碟耳朵靈敏度雖說抵不上修仙者;但您這麼大聲……!
“那還不,你嬸嬸本來不讓說,可叔怕你也被毒到才說,你可別給你嬸嬸說是我說的;他說了,蝶哥兒既然種了,他肯定知道。”
“叔,是不是嬸嬸採收辣椒被毒了?”解語碟一聽就知道事情緣由,嬸嬸不讓說是不想他自責而已。
“不止你嬸嬸,還有楚五娘子和麻臉嫂也被弄得來半月不敢出門。你自己也小心點。”叔說完擡腳出門遛彎去。
木製櫃子一打開,裡面的幹辣椒堆了小半櫃子,幸好沒有被那幫太平道的人搶走。
一股股辛辣味直衝鼻腔。
“咦,這辣味也太過濃烈了些吧!”他可是嗜辣如命之人,一般的辣椒根本入不了他法眼。
輕輕拿起一顆,咔嚓,呸呸呸,如刀割火燒般的劇痛由嘴脣傳入腦神經。
辣椒不是味道,它屬於一種刺激神經引發痛感的食物。
呀,比那傳說中的魔鬼椒還厲害好些倍呀,好,太好啦。
估計嬸嬸她們採摘時吃了不小的苦頭,不過,只要不直接食用也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就在解語碟打開櫃子的時候,嬸嬸在門外看着他,見他沒事才轉身離去。
嗯嗯,今天中午來一盆紅燒肉?哎,等救回詩詩她們再一起享受吧。
太史慈攜着戚贇在大山迷了路,後來在山裡轉悠一個月沒找到出路,他也就不急了,慢慢悠悠一路賞風賞雨尋找歸路。
解語碟回到漁村第六天,他倆也施施然回到了漁村。
解語碟一眼就看出他倆出了問題,那如膠似漆的狀態,這一路恐怕攜雨攜雲好不快活吧。
“大家都沒事,太好了,當時我還擔心你呢。”太史慈遠遠就跑上去握着解語碟手左看右看。
“誒誒誒,你哪有一絲擔心的樣子呀。”從太史慈手中抽出被他捏得滿是臭汗的小手。
“你回來的正好,明天我們出發,去會會那太平道高手。”
“怎麼回事?太平道人多勢衆,我們去惹他們幹啥?”
“你去問憨貨吧,我要準備些東西。”解語碟懶得跟他解釋。
轉身找憨貨問明情由的太史慈,一臉憤怒的坐在屋門前石墩上——他現在不會說對方人多勢衆了吧!
除了漁村幾位絕對相信之人,其餘之人都以爲解語碟上縣城找楚縣尉幫忙從中斡旋,以求得張餘他們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