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卞年僅二十五,相貌堂堂,不知情的人還以爲這是哪家的公子哥呢,尤其是額頭的一顆黑痣,讓其更有兩份儒味。公孫卞起身回禮:“傅族長禮重了,在下乃是晚輩,怎可受傅族長如此大禮。倒是有兩年未見了,不知傅族長今日招我來有何事?”
傅青伸手做請勢,示意公孫卞入座,待兩人坐下後,喚來一名小‘侍’,添了兩杯清酒。“既然公孫先生來了,那我便不賣關子了。”
公孫卞習慣‘性’的用武人的禮節一抱拳:“請傅族長直言相告,我公孫卞來北地郡這些年多仰仗傅族長的幫襯才能立足,只要不違背良心道德,我公孫卞定是要出手助傅族長一臂之力。”
“好!那我便直說了。”傅青先是將一干‘侍’從驅逐出去,待大堂只剩下兩人後,傅青將腦袋往公孫卞的方向挪了挪。“公孫先生可知二殿下劉峰來到咱們北地郡了?”
公孫卞點點頭:“知道,二殿下此次大行,全城上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公孫卞想了一下,試探‘性’的問傅青:“莫非傅族長是想讓我暗中保護二殿下的安全?”
聽了公孫卞的話,傅青無奈的笑了一聲,搖搖頭:“事情並非如此,可以說是恰恰相反,我今日請公孫先生前來,是想讓公孫先生替我,也替整個北地郡的百姓將劉峰剷除掉。”
公孫卞大驚:“傅族長!這是爲何?”
傅青四下張望一眼:“公孫先生可知,這劉峰在安定郡做的勾當?他方言說是要在安定郡歇腳整頓,卻在幾天時間內將安定郡太守殺害,奪得安定郡大權,又把安定郡大大小小無數家族清滅。劉峰此事雖做的隱秘,可是天底下哪有不透風的牆?想必劉峰此番來北地郡定是來者不善。”
公孫卞一拱手:“傅族長,晚輩說句不稱您老人心的話。這涼州各郡誰做主,我並不關心,只要讓百姓過上好日子便可。再說那劉峰,先滅三千繡菊黃巾,又爲保衛安定郡與周鄴的三萬大軍對戰,將其大敗。不得不說這劉峰用軍如神,心繫百姓,若是普通的人面對三萬大軍,恐怕早就帶兵逃離了。如此勇義兩全的人,我等行這番苟且之事,恐怕不妥吧。”
如今劉峰的事蹟早就在涼州各郡傳開了,家喻戶曉,‘婦’孺皆知,更有甚者將劉峰視爲戰神轉世,公孫卞也自然知曉。
傅青眉頭微皺:“公孫先生,你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啊。這劉峰表面上道貌岸然,其實心如毒蠍。安定郡各大家族敗落後,其族人都被這劉峰罪爲奴隸,時代爲奴。爲了一己‘私’利,殘害各大族長,此番行徑真乃是□□神罰。”
公孫卞以俠士自居,先前三次刺殺黃巾頭目,都是因爲其殘害百姓。而這劉峰卻從未殘害過百姓,只不過將安定郡的一些官僚拔除罷了。傅青說了這麼多自利的理由,無非是想讓公孫卞刺殺劉峰,公孫卞又豈會不知。
“傅族長,此時恐怕還待商榷,先不說我等該不該刺殺劉峰。即便是刺殺又談何容易?劉峰乃是堂堂二殿下,不比那些流賊野匪,周圍守衛十分之森嚴。麾下更有大將,就好比那林闖,乃是虎賁軍宣節校尉千夫長,武藝之非凡令人望而卻步,還記得他幾招便斬殺繡菊統將馬黃麼?”公孫卞憂心忡忡道。
“誒~”傅青擺了擺手:“公孫先生無需多慮,這林闖的本事僅侷限於戰場之上,公孫先生要做的是暗殺,而非與林闖正面搏殺。要論起這暗殺,那林闖恐怕難望公孫先生頸背。而我特意將景秀園贈與了劉峰,公孫先生可明白我的用意?”
怎麼會不明白,這傅青原來是早有此打算,景秀園裡面草木衆多,掩蓋物數不勝數,可以讓刺客極大的發揮實力。看來傅青是真真切切的想要了劉峰的‘性’命:“傅族長,此事還待商榷。”公孫卞沒有同意,也不想同意,若是自己殺了劉峰這等人物,豈不毀了自己半輩子的名聲?
見公孫卞不同意,傅青沒有在意:“既然如此,我便給公孫先生一個不得不殺劉峰的理由。據我安排的眼線來報,先前爾許,王婧帶着其‘女’去拜望劉峰,其用意不言而喻。”
果然,在聽到這話後,公孫卞一愣,身體止不住的顫抖:“傅族長,你說的可是當真?”64393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