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孩子~”陳美人親暱的派了華容的小手一下。
華容微笑着拉過陳美人:“阿孃對殿下的愛時間恐怕無人能及,但是殿下總有成爲真正男人的一天嘛,阿孃若是愛殿下,依華容之見倒不如放開殿下,寵之則是害之。殿下一直生活在阿孃的臂膀之下,倒不如藉此機會歷練一番。”
“殿下不都說了麼,對方不過是一羣烏合之衆,烏合之衆又哪裡會傷到殿下分毫呢。”
陳美人想要反駁,華容連忙繼續說:“阿孃也看到了,整個軍營都是男人,若是阿孃對殿下太過緊張,豈不是讓人笑話殿下是個長不大的孩子?”
華容一通話說下來,陳美人開始深思起來,本以爲華容這孩子是在安慰自己,可是細細品味其中的話,全是道理,末了陳美人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哎,好吧,峰兒既然這樣我便不再阻擋你了,可是我有言在先,峰兒在戰場之上不可逞英雄!孃親不要什麼天下,只要峰兒平平安安的。”
劉峰心中一喜:“兒臣謹記。”說完感激的看了華容一眼。
而華容卻裝作沒看見,拉着陳美人的手往回走:“阿孃外面風大,我們回去吧,打仗的事我們不懂,便都交給殿下吧。”
“好,好。”陳美人拍着華容的手,越發的喜愛這個伶俐的丫頭。
看着華容瘦弱單薄的背影,劉峰一陣慌神,再等一年!最多一年!定是要將你娶進門,如此賢惠多德的女子,世間少有!現在劉峰開始感謝靈帝了,這件禮物勝過千百擔糧草。
“主公,您要的烈酒和馬匹都在這裡了。”田徵指着一堆裝有酒水的陶罐,以及三十匹戰馬。
這些陶罐每一個都有一抱大小,內裝有五十斤烈酒,總共有十罈子。戰馬清一色都是劉峰要求的大腕駒,不懼鮮血,發起狂來力大如牛。
“博遠,你吩咐人將騎兵的馬甲取下來給這些戰馬穿上,再這些烈酒每罈子分別用三個蓄水的牛皮囊裝乘,然後掛在馬背之上。”馬甲是爲了防止被敵軍的弓箭射殺,皮囊子則更容易點燃。
等開戰的時候將這三十匹戰馬用作敢死隊,衝入敵軍,待皮囊子燒燬,所有的烈酒點燃,再加上飛奔的馬屁,定會形成一道道的火線,搓亂敵軍陣型。若是用牛來當敢死隊效果會更好一點,畢竟牛的生命力比馬要強,不過這個時候沒有牛就只能用馬匹代替。
雖然不知道劉峰心中是如何盤算的,田徵還是照辦,待一切弄好後,天色已經大亮,蝴蝶落在樹葉上,鳥兒輕輕把歌唱,一切都顯得那麼祥和,殊不知片刻之後一切的寧靜會被打破,化爲人間煉獄。
“咚~咚~咚~”
沉悶悠揚的鼓點緩緩傳來,馬黃的副將潘海用手遮住眼睛看過去,卻見黑壓壓的一片黑影掀着塵埃席捲而來。
三百騎兵呈雁字形排開,三百匹黑色戰馬如同三百隻兇猛的黑豹,堅硬的馬蹄踩踏在地面上發出震響,誓要將大地踩碎,就連擋路的石子都被馬蹄踩得四分五裂。渾厚的喘息聲,威武的身體,閃着銀光的護胸鎧甲,讓一切在這三百洪水猛獸的面前都顯得蒼白無力。
馬背上的騎兵右手持着通天長矛,左手握青銅寶劍,身上披寒光護甲,胸前掛護心寶鏡,在三百洪水猛獸的襯托下,每一個人都是戰神轉世。
馬蹄後則是整齊的腳步聲,長槍兵與重步兵縱橫交錯,相互支撐,相互保護,形成一個能攻能守的堡壘。
所有的軍隊前立着兩騎,左邊的人一身黑甲,手中持黑身長柄重達五十六斤的大刀。右邊的人一身亮銀甲,肋下懸七星龍淵,身材雖較爲瘦小,可是渾身上下散發着一股萬軍不擋的王霸之氣!
“主公!主公!來了!來了!”看清來者後,潘海大聲呼喊。
黃巾大軍閃出一條道路,衝出一匹戰馬,馬蹄停住後,出現在馬背之上赫然便是馬黃!比起林闖的威猛,劉峰的王霸,馬黃則要遜色不少,不過粗狂的鬍子,寬廣的肩頭,依舊讓人知道是一員虎將。
“終於來了!”馬黃砸吧砸吧嘴,將黑丹長槍插在地上,歪着腦袋避過陽光指着對方:“潘海,對方有多少人?”
“回主公,看樣子有千餘人!”
“嘖嘖嘖,劉宏老兒倒是下了血本,一個皇族棄子竟然有這麼多的隨從,無妨,我有三千之衆的繡菊黃巾兵甲,何懼那區區一千蠻兵!”馬黃將手遮在眼睛上隨口罵了一聲:“就是這太陽讓人心煩,照的老子都睜不開眼了。”
馬黃甩了甩頭不去管耀眼的日光,策馬而出,奔至一半的時候停了下來,單手握着黑丹槍指着劉峰喝問:“來者可是二殿下劉峰?”
劉峰也是策馬行了上去,在與馬黃相距不過二十米的地方停了下來:“既然知道是我,還不快快下馬受死!”
當看到劉峰略顯稚嫩的臉龐時,馬黃不禁樂了:“哈哈哈,我還以爲二皇子是何等猛將呢,原來是個乳臭未乾的豎子!小屁孩,趕緊伸出脖子挨我一刀,我可留你個全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