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嵩眉頭一皺,這曹操早不來晚不來,怎麼偏偏趕在這個時候來?
皇甫嵩急道:“趕快傳令給曹操,叫連同他在內的所有將士,皆棄馬步行,前來此處尋本將!”
傳令兵拱手道:“諾!”
不遠處,一支五千人的馬步兵快速趕來。
爲首的一人,身長不及七尺,細眼長髯,膚色黝黑。
這人腰間跨着一把寶劍,雙目中精光閃爍,氣勢非凡。
傳令兵來到曹操馬前,上氣不接下氣的說到:“曹將軍,皇甫將軍命您在內的所有將士,皆下馬步行,前去長社西面見他。”
曹操揮了揮手,示意傳令兵他知道了。
傳令兵衝着曹操拱手行禮,隨即匆匆離去。
傳令兵離開後,曹操喃喃道:“長社西面,莫非已經準備動手了?還好吾及時趕至,如若不然,這到手的戰功便要盡歸旁人了!”
隨即曹操下令道:“全體棄馬步行,隨吾前往長社北面匯合皇甫將軍與朱將軍!”
衆將士齊齊應聲道:“諾!”
不多時,步行的曹老闆帶着五千士卒來到了皇甫嵩等人的潛藏之處。
見了皇甫嵩,曹操拱手道:“騎都尉曹操,拜見皇甫將軍,朱將軍!”
皇甫嵩與朱儁跟曹操也算舊相識,三人寒暄了幾句,皇甫嵩將火燒長社的計劃告知了曹操。
曹操聽後瞳孔猛的一縮,此計他也想出了,只可惜被人搶了先。
如若不然,這戰功就該是他的了!
不過曹老闆也是個豁達之人,這種事就是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的事情,不必在意,想到這曹老闆便釋懷了。
接着曹老闆問到:“敢問二位將軍,是何人想出了此等妙計?操當真是佩服的緊啊!”
從皇甫嵩的話裡行間,曹操推斷此計並不是皇甫嵩或是朱儁想出的,故此曹老闆出言發問。
雖說已經釋懷,但曹老闆還是想知道這個計策是誰提出的。
曹老闆斷定,這人定不是個平庸之輩,這樣的人,他曹操理應結交一番!
皇甫嵩笑道:“想出這個妙計的人,乃是遼東太守呂奉先!”
曹操聽後撫須道:“原來如此,這呂奉先現在何處?”
朱儁笑道:“奉先正在南方駐守,待戰畢孟德便能見到奉先了。”
曹操聽後眼珠一轉,對着二將說到:“二位將軍,即是如此,那曹某便去南方尋奉先,助奉先一臂之力!”
皇甫嵩搖頭笑道:“孟德啊孟德,罷了,那你便去吧!”
曹操嘿嘿一笑:“多謝將軍成全!”
隨後曹操帶着本部五千士兵前去南方尋呂布,但走至一半,寅時便到了。
寅時一到,風勢突然猛烈,夜幕漆黑,狂風呼嘯。
見此,薛仁貴當即下令縱火,攜帶乾草、火種的士兵早已等候多時。
薛仁貴一聲令下,三千士兵皆拋出點燃的乾草,火借風勢,瞬間便竄起老高。
乾草見火便着,雖說黃巾軍大營結在深處,但也架不住這兇猛的火勢。
轉眼間,火勢便蔓延至黃巾大營,守備渙散的黃巾軍還沒來得及反應,大營便成爲了一片火海。
而三更天又正是熟睡的時候,許多黃巾士兵尚在睡夢中,便這無邊無際的大火吞噬。
“來人吶!走水了!走水了!”
“快跑!天譴來了!”
“好燙,救我,救我!”
“臥槽,你別往老子這跑啊!滾遠點!”
“滾啊,臥槽,老子也着了!”
……
整個黃巾大營很快便成爲了一片火海,黃巾軍被燒的焦頭爛額,四下奔逃。
迷迷糊糊的張寶聽到了喧雜的聲音,急忙披上衣服衝出了大帳。
但張寶一出營帳,卻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如同人間煉獄一般的大營讓張寶呆若木雞。
就睡了一覺的功夫,這是發生啥了?
遭天譴了?這不科學啊?!
張寶急忙喝道:“都別亂!保持鎮定,取水救火!”
但此刻亂成一窩粥的黃巾將士哪裡顧得上張寶的命令,先活命纔是硬道理!
更可況這特碼到處都是火,上哪取水能澆滅這種大火?
波才、高升等將也是紛紛衝出了營帳,開始組織士兵救火。
但火勢已經連成一片,此時再去取水無異於抱薪救火,這火勢,已經無可逆轉了。
折騰了一番,火勢非但沒有減小,反而增大了幾分。
被薰的滿臉漆黑的波才趕到張寶身前,匆匆說到:“地公將軍,趕緊撤吧,這火滅不成了!”
這時嚴政也開口道:“地公將軍,別愣着了,趕快走吧,再不走都得交代在這!”
張寶緩緩嘆了口氣:“此戰,我之過也!不該在此結營啊!”
垂頭喪氣的波纔開口道:“地公將軍,主意是屬下出的,罪責由屬下一人承擔便是,待回去後,屬下便去找天公將軍請罪!”
張寶慘笑一聲:“回去?看官軍的架勢,他們會放我們回去?”
波才握拳道:“不試試怎麼知道?屬下願爲地公將軍開路!”
說罷波才高喝道:“來人吶!牽本將的馬來!”
高升、嚴政等將齊齊喝道:“定保地公將軍周全!”
高升、嚴政、黃邵、張闓、何儀、何曼六將神情不一,高升、嚴政等將把張寶護衛在了中央,張闓卻是悄悄的往後退了幾步。
因爲張闓明白,官軍的主要注意力都會放在張寶身上,與張寶一同突圍,反而沒有獨自突圍安全。
張闓深知此時黃巾軍的處境,跟隨張寶突圍,生還的希望十不存一,無限渺茫。
張闓心思一動,便生出了大難臨頭各自飛的想法。
趁着張寶等人突圍時一個不注意,張闓悄無聲息的消失在了人羣中。
張寶過了半天才發現張闓不見了,張寶疑惑的問到:“張闓去了何處?莫不是讓官軍給捉了?”
高升搖頭道:“屬下並未看見張闓。”
嚴政開口道:“許是殺散了吧!”
張寶嘆了口氣:“罷了,我等還是撤吧!”
高升等將應諾道:“諾!”
隨後波才提刀在前方爲張寶開路,高升等將衆星拱月般將張寶護衛在中央。
至於離去的張闓,在夜幕的籠罩下竟是悄悄溜出了遼東軍與北軍將士的包圍圈,甚至沒被人發現。
張闓心想到:這黃巾如同過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此地不宜久留,還是尋一他處藏匿爲妙,畢竟保命要緊啊!
想罷張闓悄悄溜進潁川,趁人不備奪了一匹戰馬,拍馬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