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都是你們自個小心眼作祟
劉寵絲毫不擔心結盟的事情,因爲他知道荊州的情況,若說荊州不願意跟陳國結盟,那劉表就真的有點小孩子脾氣了,估計荊州的羣官也不願意劉表這麼做吧。
所以宴席全城,有酒喝酒,有跳舞就看跳舞。至於宴會上少不了的鬥嘴現象,劉寵就更加不擔心了,又荀攸和許瑒在,誰拿的了好。荀攸和許瑒兩人都是正經百八的師出名門,一個正人君子,一個近乎無賴,一正一邪,天下無敵,兩人在荊州的宴席上大殺四方,讓荊州人再也不敢小看劉寵。
最後還是劉表帷帳之後動了一下,劉寵一直好奇劉表身後的人,那一定是個女人。不由心中驚訝,這地方能有資格上臺的,可見這個女人有多大的能耐,而且,劉寵不想用,這一定是蔡氏。
對於這個上次有過一夜之歡,第二天就想要劉寵姓名的蔡氏,劉寵心中是摸不準態度的。
不一會,就看見劉表:“呵呵呵,久聞陳王賢弟善歌能賦,詩詞一絕,今日我荊州大賢集聚,我等已經見識了陳王兩位家臣之口才,不如也讓我等見識一下陳王之文才吧。”
劉寵一驚,尼瑪,劉表說的絕,說得荀攸和許瑒都不好意思幫忙了這一下。兩人投來一副,主公你看着辦吧的表情,同時兩人眼中似乎還有意思期待的樣子。其實荀攸和許瑒兩人又何嘗不是仰慕劉寵的文學,但是劉寵這個盜版貨也不是經常發燒,所以兩人也對劉寵的文章渴望至極。
又要盜版嗎?
必須盜版,我他麼哪會作詩啊。
劉寵不由開始刮鍋底想,想,想,我怎麼不是大才子呢,靠,我怎麼不是李白呢,我怎麼不是曹操呢,我怎麼---對,曹操,老子就盜曹操,盜光他,看他以後還炫?
對酒歌,太平時,吏不呼門。王者賢且明,宰相股肱皆忠良。鹹禮讓,民無所爭訟。三年耕有九年儲,倉谷滿盈。斑白不負載。雨澤如此,百穀用成。卻走馬,以糞其土田。爵公侯伯子男,愛其民,以黜陟幽明。子養有若父與兄。犯禮法,輕重隨其刑。路無拾遺之私。囹圄空虛,冬節不斷。人耄耋,皆得以壽終。恩德廣及草木昆蟲。
一首《對酒歌》因運而生,在劉寵嘴下一字一分明,夠他燒包三兩天了。
“好,好,好一個祥和景象,天下太平。”
劉寵剛剛唸完,荀攸就忍不住站起來,不是自吹自擂自家主公,而是劉寵詩句中那種願望,讓荀攸更加的堅定了追隨劉寵的強烈意願,大有跟這個主公,是對了的感覺。
其他人也反應過來,不管心中是什麼滋味,都不可否認,這首詩句值得流傳,紛紛對劉寵大讚不已。
酒宴過來,劉寵剛剛踏出門口,身後許瑒就跟着衝出來。手中還揮舞着什麼東西:“主公,主公,”激動的樣子,
劉寵回頭一看:“咦,許瑒,你這是?”
許瑒嘻嘻一笑:“主公,剛纔我直接向劉州牧開口,要了一張蔡侯紙,希望主公能將剛纔宴會上做的詩句給我寫下來,我以後就掛在我家大廳,接客會友的時候亮瞎他們的雙眼。”
劉寵一愣,然後無語了。
“好好,給你寫,給你寫。”
劉寵不知道的事情,這一個隨意的答應,爲他留下了無盡的痛苦。連續十年之內,都有臣下拿紙張跑過來叫主公寫詩。從今往後,陳國高官,大廳之內,必有一副劉寵親提的詩句,也算是一種時尚。
荀攸卻一直低着頭,劉寵:“咦,軍師,爲何低頭不樂?”
荀攸:“主公,我們這次如此興師動衆來荊州,莫非僅僅爲結盟?”
說道正事,劉寵點點頭:“哪能?不過,你等着瞧,這件事情,你們不用管,帶你們來,就是爲了給我打掩護的,今後荊州的人來,全部由你們應付,我要調撥荊州跟袁術。”
荀攸:“主公打算怎麼行事?”
劉寵陰陰一笑:“幾句話足夠了。”
荀攸:“怎麼可能?這等大事,區區幾句話?這?”
“呵呵,軍師,你就看好了,幾句話夠了,有時候啊,這人就是這樣的。記住了,在荊州,一律避談南陽的事情,有荊州官吏問起,你們一定要左右言它顧,不許說任何南陽的事情。”
荀攸不愧是荀攸,一聽,急忙:“哦,主公,可是要引起他們自己的猜疑?”
劉寵一笑:“不可說,不可說。”
袁術佔着南陽,南陽卻是荊州的一個郡,所以你說,荊州人豈能不關心南陽的情報。而且這次劉寵來荊州結盟,很大程度上,也是荊州人想找一個盟友,未嘗沒有想打南陽的主意。
他們都知道劉寵是袁術的客將,但是,荊州人認爲,要是同盟之後,就算劉寵不會幫着荊州,也至少不會在南陽問題上跟荊州作對,這就是荊州人要跟劉寵結盟的很大一個原因。
劉寵在此,荊州人豈能不多問問南陽的情報,要是能得到一點有價值的情報,那就更好了。
可是,問得越多,荊州人越疑惑,陳國人什麼都能談,但是一遇到南陽的問題,就閃閃躲躲的。於是,陳國人越是這樣,劉表爲首的荊州人就越緊張起來。
一臉十來天,襄陽人對陳國的好玩意充滿了好奇和期待,不少商人開始前往陳國,想做一筆大買賣。但是,劉表這幾天卻和蔡瑁蒯良等人吃都吃不下。
蔡瑁:“哎呀,要不,我直接帶兵把劉寵那小子抓起來,一頓拷問,他什麼都說了。”
蒯良幾人看白癡一樣看了一眼蔡瑁,全當沒這回事。蒯良:“主公,七天前,就開始下令加強對南陽的斥候派遣,但是這麼多天過去了,幾乎沒有發現南陽有什麼異常啊,這裡面會不會是我等多慮了?”
劉表搖搖頭,劉表現在雖然被蒯、蔡兩家綁死了,但是好歹他也還是荊州之主,對於荊州,他還是十分上心的。
“這纔是可怕的地方,早在討董開始,袁公路謀南陽,就有心將荊州一舉吞沒,自己當荊州牧。若不是遇到孫文臺等人攪合,只怕當時袁公路就揮兵南下了。如今天下已經散了,盟軍名存實無,各路州牧呈現諸侯之象,要說袁公路對荊州沒有貪念,你信嗎?”
劉表一說,蒯良又沉默了。因爲他分析過,袁術身在南陽,西路和北路幾乎沒有什麼前途發展可言,東面是豫州,估計現在袁術還沒有到跟劉寵鬧翻的時候,那只有一江之隔的荊州本郡,就顯得尤爲突出了。
袁術,有機會一定不會放過霸佔荊州。
蒯良:“可是如今陳王麾下,荀攸許瑒等人遮遮掩掩的,似乎有事瞞着我們,我們無從得知。主公所慮,也未嘗沒有道理,不如我們再次宴請陳王,但是隻請陳王一人,不讓他的家臣來,陳王粗鄙,容易泄露。”
劉表:“好,就這麼辦。”
劉寵笑哈哈的來赴宴,絲毫沒有“上當”的感覺。
灌酒成了天下常用的絕招,劉寵也是一概不退,只要來,就喝。媽的,老子在前世喝得可是劣質農村米酒,還有便宜貨二鍋頭,豈是三國時代這種“濃湯”能比的,別說喝幾杯,就算一缸,估計也是上多幾次廁所而已。
喝,喝,於是,劉寵“醉了。”
醉了好啊,劉表這一個個的如同餓虎看羊一樣,就等着你醉呢。
“陳王,不知道陳國可好?”
“好,好,陳國大好。”
“陳王,這荊州可好?”
“好,好,荊州贍養之地,好,好。”
“那,陳王,不知道南陽如何?”
“南陽?額呵呵,南陽平常,南陽無事,呵呵。”
劉表等人一看,心中更急。人就是這樣,有時候心魔一種下,就再也拔不掉了。
媽的,還沒醉徹底啊,再灌酒,喝。
喝,喝。
“陳王,荊州安定,陳國也比不了吧?聽說陳王最近想要平汝南,汝南可不好管理啊,還是荊州好?”
轟的一下,劉寵從座位上東倒西歪的站起來,一副氣憤的樣子,指着劉表:“你說什麼?荊州安定?哈哈哈,不出一個月,樊城---”彭的一聲,劉寵砸在地板上,再也不動了。
劉表等人大驚,蒯良伸手一探:“主公,陳王醉倒了,睡着了。”
此時劉敢就在門外大喊:“天色已晚,請陳王出門歸宿。”
蒯良和劉表是唯一兩個不太醉的,劉表揮揮手,蒯良就喊:“劉統領,陳王酒醉,請進來。”
第二天,天沒亮,劉寵就招呼荀攸:“走,走,快走,我們感覺離開荊州。”
劉表這邊也立馬等到消息,蒯良大驚:“主公,定是今早陳王酒醒,想起昨夜可能失態,說漏了嘴,所以着急離開荊州,以免受到袁公路責難。主公,樊城,昨夜陳王說了樊城,請主公下令,讓蔡瑁將軍鞏固樊城,同時令水軍嚴密監視漢江。”
劉寵離開荊州可謂神速,劉寵跑得越快,荊州就越緊張,越堅信某些話。
半路,劉寵:“許瑒,你走一趟宛城,暗中去見袁術,告訴他,荊州要過江,想一統荊州,讓他注意樊城動靜。”
荀攸呵呵笑:“主公,如此你的調撥之計,就這麼簡單?”
劉寵嘻嘻一笑:“哪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