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的潁水,發源於中嶽嵩山,迤邐東下,流經河南登封、禹州、許昌、臨潁、周口、潁上、阜陽匯入淮河,爲淮河第一大支流。
話說穎水源頭有二,一支於嵩山腳下過許昌,一支於陳留附近過樑郡,兩支在焦郡會流,在地圖上看,呈一個人字形。
焦郡與許昌緊緊相鄰,是原先曹操討伐劉備呂布的前線郡縣之一,不過現在曹操地盤大張,這裡的戰略地位不上不下,官渡之戰後,曹操精銳都去平津白馬一帶,而重點防守之地也在汝南與郯城,防止呂布與劉表發難。
焦郡太守叫賈逵,字樑道,今天剛好二六歲,河東襄陵人,文武雙全,雖然焦郡處於相當安全的位置,但在他的治理下,焦郡防衛依然一絲不苟,處處得當,許多官員都覺得沒必要,何不小題大做呢?可是他卻好:“一郡之防猶如一國之防,方今亂說,如若防守之心懈怠,日積月累,必爲宵小所趁,爾等休要怠慢!”之後再無言無必要之話者。
在其治下,官不犯民,民不襲官,在曹操郡縣中算是一個另類。焦郡治所爲武平,武平城池堅固,百姓衆多,也是曹操民屯之所。
這天早飯後不久,賈逵像往常一樣在書房勤於政務,突然門外傳來一聲焦急的聲音:“大人,不好了!”
賈逵眉心一跳,如此焦急的聲音好久沒出現了!頓時覺得不妙,迅速放下毛筆起身開門,對着那還在跑着的小尉道:“出了什麼事?”
那小尉跑得氣喘吁吁跪下道:“大人,城外發現大量騎兵!來歷不明。”
賈逵眉頭一皺,大聲道:“長史!”
一個儒生模樣:“下官在。”
賈逵對着他到:“你立馬寫書通報許昌發現大量不明騎兵,”隨即旋轉對着那小尉道:“你立即去通知任藩將軍,立即關閉所有城門,全城戒嚴,所有士兵立即上城牆!”
“遵命!”雙雙拱手而去。
賈逵迅速跑進書房,快速的穿戴好盔甲,拿着一把長槍。急匆匆的往城牆跑去。
武平城外,皆是一望無邊的平原,賈逵與任藩幾乎同時抵達東門,速度相當快,相互說明了一下情況,都覺得不可思議,這離許昌只有三天的路程,如果是袁紹軍的話就危險了!
兩人接連跑上城牆觀望,城牆之上早就佈滿士兵,大多都是剛剛訓練不足一年的新兵,老兵們都被抽調去了官渡,都在張望東邊,據探子報,那些騎兵都來至東方,沒有上過戰場的新兵們,都緊緊的捏這手裡的武器,心裡也不斷在打鼓。
賈逵走上城牆,瞄望黃色的大地,旁邊的任藩也有些緊張,不斷的盤問來報的探子:“他們到底有多少?打的什麼旗號?”
“將軍,他們太快了,都是騎兵,我們不敢靠太近,也沒看見什麼旗號,來勢洶洶,起碼有兩千左右的人馬!”
任藩沒好氣又道:“大概還有多久到這裡?”
“快了,他們速度很快的。”
任藩定了定神對着賈逵道:“大人,你說會不會是丞相的人馬?”
賈逵馬上否定道:“不可能,第一丞相的人馬一定會打旗號,第二,丞相大軍都在濮陽與袁紹軍對峙,哪來兩千騎兵?這可不是小數目。所以應該馬上派人望許昌送信,不然我等罪過大了!”
“報!長史大人的信已經被送出城了!”一個侍跑來跪下道。
任藩舒了一口道:“現在安全了,只要信件到達許昌,這兩千人也算白來了!”賈逵可沒有那麼高興,眼睛還是死死的盯着東方。
片刻,東方天地接壤之處,有團黑影慢慢的往武平挪動,賈逵大聲道:“來了!”
此話一出,在那些新兵中,猶如一石頭砸進了水,浪花迭起,都爭先交望那一團慢慢挪動的黑影,心跳越來越快。
時間對他們來說,過得太快,那一團黑影片刻間變得清晰,黑影后飛舞這漫天黃塵,漸漸,隨着馬蹄聲越來越大,城上的新兵們都感覺大地都在顫抖,沒有見過鮮血洗禮的兵,永遠都是不合格的兵,一個老兵與一個新兵的差別,不是武力上的差別,而是心裡素質上的差別!
這就是爲什麼,一支百戰之兵才能稱得上精銳,不是因爲他們訓了多麼的好,也不是因爲他們裝備多麼的精良,而是因爲他們殺了許多的人!
那些穿着黑色盔甲的騎兵越來越近,已經完全能看見他們手中明明晃晃的刀槍,在陽光的反射下,射出一道道精光,賈逵從容淡定,仔細的觀察那羣黑色的騎兵,只見他們通通穿着一身的黑色皮甲,皮甲上似乎還裹着什麼網狀的東西,太遠也看不清楚,還有他們每一騎後還跟這一匹馬,這樣就是每人兩匹馬,觀馬之形都是良馬!
賈逵一驚,這些人從那裡來的?難道周圍郡縣都沒有發覺麼?旁邊的任藩急忙問道賈逵道:“大人?怎麼辦?”
賈逵眉頭緊皺道:“這羣人,沒人有馬兩匹,可謂馬壯兵強?如果我所料不差,這一定是袁紹的騎兵,用來突襲許昌,一路馬匹換乘,日夜兼程,其他郡縣定也發現,只是書信之速度卻還沒有他們快。”
任藩:“突襲許昌?他們就那麼點人,怎麼突襲許昌,許昌有荀大人守着,他們怎麼打進去?”
賈逵笑道:“任將軍,如果許昌的人都是你這種想法,你說許昌毫無戒備之下突破城門,然後在利用騎兵天然速度,在許昌城內到處放火製造恐慌,有無可能呢?”
任藩道:“這倒是有可能,只是他們最多也只是一時的張狂,許昌城曹仁將軍還有兩萬的精銳,必能把他們趕跑!”
賈逵嘆了口氣道:“你說的不錯,可是丞相正與袁紹對峙,許昌乃丞相之根基所在,如聽說許昌有敵來犯,必然軍心大動,無心作戰,若袁紹乘機掩殺,丞相恐怕不妙啊!”
任藩:“啊?大人你看,他們好像沒有對我們發起攻擊,直接往西而去了。”城牆的新兵們看着那羣來勢洶洶的黑色騎兵看都看他們一眼,直接往西而去,頓時鬆了口氣。
賈逵一看大叫一聲:“不好,如果我們的信使被他們追上,許昌毫不知情的話,那就大事不妙了!任藩”
任藩着急拱手道:“大人請吩咐!”
賈逵果斷道:“着你帶兩千人抄小路,拖住他們腳步,記住是拖住,在路旁埋伏騷擾便是!”
任藩咬牙大聲道:“遵命!”立即帶着親兵叫人往西門跑去,接着賈逵帶人在城牆上四處檢查工事,安慰新兵……
呂布帶着颶風突擊隊往武平城行了五里,便停了下來,呂布翻身下馬大聲道:“子龍帶人解決跟來的斥候,潘璋帶人佔據這裡的最高點,朱桓帶人在四周戒備,其他人全部進林,給馬喂糧,記住也給自己喂糧。”
周圍發出一陣笑,都各自忙開,剛進樹林,周泰就跑到了呂布身邊,興致匆匆道:“主公,你昨天給我說得那個孫悟空大鬧天宮後怎麼着,你現在給我們大夥說說。”
周圍人聽周泰一出口,都圍了過來,有呼着呂布給他們講西遊記。呂布哈哈笑道:“你們這幫小崽子,?潛伏這麼多天,又騎了兩天馬,你們不覺累。老子可累得夠嗆。”
旁邊氣喘吁吁的許諸蹦了起來道:“大哥,你可別說,俺許諸從來沒聽過如此精彩的故事,要說累啊,這樣,大夥都坐下,大哥您就站在中間給我們講,這樣我們記得到休息,也聽到故事。”
丁奉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道:“許將軍這一招甚是妙哉,只是我等都休息,主公來講,那主公如何休息啊?”
許諸原本以爲自己想到了妙計,被丁奉這麼一說,哈哈一笑摸了摸頭:“嘿嘿,承淵說得是。”
呂布大聲道:“將士們,今天不講故事了,剩下的,我們留着會壽春再將,現在諸位的任務就是好好休息,晚上我們還有行動!”語氣不溫不火。可是都知道呂布這是在下命令。
各自找了了地方,有的躺着,有的靠在樹根上,嘴裡嚼着這乾糧,片刻,趙雲帶着兩個人跑了過來,對着呂布道:“大哥,武平成有人馬出來了,大概有兩千,往一個小路方向去了。”
呂布示意,在這羣武將中,要說有勇有謀的出了趙雲外要數丁奉與陳武了,對着他們道:“你們都說說,這武平城裡的人是什麼意思?”
周泰若口而出道:“主公,我覺得,這武平城裡的人,肯定是想抄路跑道許昌報信。”說完,旁邊的徐諸拍了拍周泰道:“你傻啊,這裡我熟悉,就算走小路也肯定沒我們快。”
呂布饒有興致道:“哦?那三弟以爲是做什麼呢?”徐諸一時語塞,用手抓了抓頭道:“俺還沒想到。”
一羣人翻了白眼,丁奉道:“主公,我覺得,這些人,肯定是想抄小路埋伏我們。”呂布笑了笑,對着陳武與趙雲道:“你們怎麼認爲呢?”
陳武其人身長七尺,面黃睛赤,生得有些古怪,不過除了勇猛外,他還比較穩重,沉聲道:“主公,我覺承淵說得有理。那武平城守見我等往西而去,定會想把法拖住我們,然後與許昌報信。”
趙雲一拍陳武肩膀,有欣賞之意對着呂布道:“大哥,子烈之意於雲相同。”
呂布皺眉想了想道:“整頓一下,吃飽咯,今晚攻下武平!”
(動力!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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