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大巫師胡思亂想的時候,李巴山看向了大巫師,笑眯眯的說道:“這位就是羌族的大巫師吧?聽說當初董卓執掌洛陽的時候,董卓是派你來聯合蘇固奪我安陽來了,莫非你這一次也是如此的想法?”
這一次開口,李巴山的語氣就沒有那般的客氣了,反倒是多了些許的冰冷。
“侯爺!當初我羌族答應董卓之邀,也是迫不得已!如今天下人族共心協力,共赴劫難!豈敢再有那等心思,還請侯爺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羌族計較這等事情!”
羌族大巫師趕忙躬身一禮,語氣有些顫抖的說着。
他不斷的壓抑着心中的恐懼,也不敢表露出任何不敬的態度來,說話時都忍不住躬起了腰來,態度更是前所未有的軟弱。
“侯爺!蟬思大巫師這一次來是一是爲了和您化解恩怨,二是爲了賈先生來的!”
朱孝趕忙開口幫忙,他可不想還未說明來意,這羌族大巫師就被李巴山斬殺了。
再說了,羌族等外族也知道天地劫難將來,欲要聯合起來一同對抗妖魔,而這大巫師正是他挑選的主導之人,豈能在這裡讓李巴山給殺了。
李巴山笑了起來,並未有任何的好態度,冷哼一聲說道:“哼!你能來我安陽便是客人,可你這客人卻是貪圖我安陽的至寶而來,這樣的人你不來也罷!我不管你是何等身份,請你離開安陽!”
“侯爺,給我一個面子,事情還沒有說,你這樣的出口攆人,實在是太過寒心了啊!”
朱孝一聽頓時皺起了眉頭,沒想到李巴山竟直接下了逐客令,心中頓時一暗,趕忙再一次開口勸道。
“哈哈!要說有資格,陳調求情我可以答應,但你朱孝嗎?你自問你有這個資格麼?我連南華的面子都不給,豈會在意你的面子!不過,你朱孝的性格我十分喜歡,你若是肯跟着我,我保證你比在南華那裡得到的還要多!你這樣的人,在他的門下,只會被耽擱!”
李巴山笑了起來,並不準給朱孝面子。
他和朱孝也不過是有過一次大巴山之行,對朱孝心中的俠義多有喜歡,卻並不喜歡朱孝的身份。
更何況,這一次若是朱孝以個人的名義前來,他也就給了這個面子。
可朱孝來後,完全是一副大門派首席的態度,李巴山又豈會給他面子。
這話一出,朱孝臉色變得無比難堪,陳調聽的心頭一暖,卻也不敢在這個時候開口請求,一旦他開口了,李巴山自然給他面子,但他也就同時得罪了朱孝和蟬思大巫師,這樣對他背後的蘇固不利。
“主公,我也想知道這位大巫師到底是爲了什麼而來,還請主公聽他將事情說完,在做結論!”
這時,賈詡忽的開口求情。
他這一開口,卻是讓朱孝和大巫師的面色緩和了一些。
李巴山長長的吐出了口氣,也不走進門去,站在門外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就請大巫師說明來意吧!”
“好!當年賈先生深陷叛亂氐人的牢獄之中
,不知道先生可還記得當年的事情?”
蟬思大巫師聞言也不在遲疑,趕忙對着賈詡拱手一抱,認真的問道。
賈詡聞聲眉頭皺起,當年的那一段經歷可是歷歷在目,緊接着點頭說道:“當年的事情豈敢相望!”
“那你還記得和你關在一起的那個羌族老人麼?”
蟬思說到這裡,神情變得渴望了起來,有些話語中多有激動。
這話一出,賈詡眉頭一皺,顯然他已經忘了牢籠裡面的一些事情。
隨着他的記憶不斷的浮現,他搖了搖頭,對着蟬思說道:“關我的籠子裡面的確有一個老頭,不過那老頭是個漢人,可不是什麼羌人!”
“他可是叫秦飛?”
蟬思眼神一黯,再一次問道。
“不錯!他叫秦飛!是雁門關外,五原郡那邊的一個大漢使者,欲要走草原過沙漠,效仿班固!”
賈詡眉頭皺的更深了,他看蟬思的表情,知道對方說的不是假話,可難道是當初那叫秦飛的老人騙了他,那人不是漢族而是羌族,也不是要效仿班固,而是有事要去氐人部落。
可當初他爲何要騙我呢?
“呼!就是他!就是他!此人是我羌族和漢族聯姻的孩子,擁有巫族血脈,是我羌族的大巫師人選,當然若非是他身死在叛亂的氐人手中,我也登不上大巫師的位置!只不過,當時秦飛在離開羌族,前往氐族那邊遊離時,拿走了我羌族一件至寶,事後那夥氐人被我羌族所殺,秦飛的屍體也找到了,但就是不見那一件至寶,後來經過多方找尋,方纔發現那件至寶被秦飛送給了你,故而我們也不得不和董卓聯合,想要從手中得到那件至寶!”
蟬思欣喜了起來,他看着賈詡認真的說着,滿是褶皺的臉上煥發出了一抹光芒。
當初董卓爲了得到賈詡設計了一些計謀,叛亂氐人就是得到了董卓的財富,纔會劫掠賈詡的。
只不過後來董卓有事無法親自救援,就和賈詡失之交臂,那夥氐人也不敢如何賈詡,才故意放走了賈詡。
在後來,董卓本是要放棄賈詡的,一聽羌族想要得到賈詡手中的一件羌族至寶,頓時也就答應了下來,兩方合作,弄出了許多的事情,卻是在諸多掣肘之下沒有成功。
今日來到安陽,蟬思就爲此寶而來,一聽賈詡竟知道秦飛,想起了當年的事情,心裡面又如何的不高興。
他甚至是忘了先前的不快,心思已經放在了至寶的身上。
“既然是爲了得到羌族的東西,當初爲何不上門找我討要?非得弄出這麼多的暗殺來?你們羌族到底所爲何事?”
賈詡眉頭皺起,目光凌厲了起來,怒瞪着大巫師冷聲喝到。
蟬思一嘆,趕忙叩首一拜,唏噓的說道:“先生是讀書人,應該知道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這句話!當初董卓給出的計策就是如此,要讓你陷入死境,然後他充當英雄救你,讓你對他感恩,順勢收你爲他的軍師!此計劃執行了數十次,可沒有一次是成功的,原本我們也厭煩
了,可董卓勢大,我羌族也在那時投靠了董卓,若不遵從他的意思,我這個大巫師也是一個死!爲了活命,也只能如此荒唐的跟着他演了一出又一出的戲!想必您也知道,一個人對一件事情有了執着之後,他是不達目的不會罷休的!”
“呵!沒想到這麼多年的生死,竟是一個接着一個的可笑計劃,而這個計劃竟還都是同一個目的,同一個方法!也怪我深陷其中,只以爲我得罪了什麼人,卻不曾想,竟是如此的答案!真是可笑啊!……”
賈詡聽後自嘲的一笑,他沒有想到自己竟在一次次同樣的計謀中遇險,卻又在一次次的意外中意外脫險,破了董卓他們的計劃,而董卓竟也如此的執着,一次不行就執行第二次,第二次不行,非得要第三次。
也正是因爲,讓他想到了其他的地方,卻是不曾想,當初氐人牢獄中得到的一件東西,竟是始作俑者。
現實可真夠讓人哭笑不得啊!
“還請先生將秦飛送你的東西還給我羌族,我可以代表羌族向先生以及安陽侯起誓,我們羌族定會和您和侯爺是生生世世的盟友!”
蟬思見賈詡如此神色,知道那東西定在賈詡的手中,趕忙拱手一抱,認真的說道。
賈詡擡頭看向了蟬思,他長長的一嘆,搖頭說道:“你要的東西我不能給你!”
“爲何?”
蟬思一愣,趕忙問道。
話已經說的這麼明白了,那東西是羌族的聖物,可爲何賈詡還不給他呢?
難道是將那東西當成了修煉至寶了麼?
想到這裡,蟬思趕忙說道:“先生可能有所誤會,我之所以稱那東西是至寶,是因爲那東西是打開我羌族生死書的鑰匙,只有通過此鑰匙才能夠得到我羌族巫師一脈的傳承,這鑰匙對於外人沒有一點的用處!”
“如此也不能給你!此物是當年秦飛送我的東西,就算是羌族的寶物,對我沒有一點的用處,我也不會給你的,請大巫師絕了這一份心思吧!”
賈詡一嘆,也不欲和蟬思多言,說了一句話之後,轉身離去。
李巴山見此淡淡的一笑,看着就要追出去的蟬思,一步擋在了身前,笑眯眯的說道:“好了!事情該說的也說了,你也可以離開安陽了!陳兄來的目的我也知道,你回去告訴蘇固只要他不惹我,我自不會找他的麻煩!諸位,不送了!”
言罷,李巴山轉身朝着外面行去。
不一會兒,他緊跟着賈詡的腳步,回到了賈詡的家中。
“文和,那件東西你爲何不給那大巫師?”
李巴山走進了院中,跟着賈詡進入了堂屋,隨意的坐了下來,笑眯眯的看着正翻箱倒櫃的賈詡,笑着問了起來。
賈詡一邊找一邊答道:“蟬思根本就是在說謊!羌族的巫術傳承的寶典根本不是什麼生死書!生死書是一處秘境,應該說是羌族巫師世代傳承的一處機緣之地!”
“噢?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李巴山聽的眼睛一亮,不由問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