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睡了二十四個時辰?”
藏經閣門前的少年一愣,不由失聲說道。
那童子嘆了口氣,嘟囔着說道:“師祖,老祖還讓我告訴你,您的那一葫蘆醉生夢死被收回去了!”
言罷,童子長嘆以聲,轉身朝着山頂上飛去。
在整個人白雲宮中,唯有山頂處那一座宮殿中的人才敢在此山飛行。哪怕是太上長老,也都不敢如此。
少年聽後扭頭掃了眼周圍,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趕忙扭頭看向了身後的藏經閣,一層又一層的仔細查看了起來,當看到籠罩在第六層和第七層的陣法紋路沒有一絲的損傷之後,這才長長的嘆了口氣:“難道我給了他二十四個時辰的時間……”
想到這裡,少年撓了撓腦袋,冷汗也停了下來,整個人瞬間變得不好了,唉聲嘆氣的說道:“死老頭,又搶了老子的陣法!……呼!算了!喝酒誤事的事情,我已經弄了好幾次了,這一次有外人在,可不能在這樣了!那玉牌也就碎了吧!”
說話年,少年手中捏了一個法訣,緊接着他身後的藏經閣中光芒一閃,遠處剛剛走到一座宮殿前的李巴山伸手一看,這才發現進入藏經閣的玉牌已經碎裂。
……
“找到了沒有?”
在白雲宮第四層一座豪華曠闊的大殿內,一個穿着龍袍的威嚴中年正看着身前跪着的七八個青年沉聲問道。
那跪地的青年中,有一個跪在最前面的人擡頭說道:“孩兒已經帶着人找遍了整個白雲宮,可一無所獲!”
“這傢伙已經消失了二十四個時辰!該死!該死!大長老那邊就要動手了,我們要是能夠利用他爲內應的話,必然能夠反敗爲勝!”
那中年有些焦急的說着,語氣中全都是不甘。
跪地的青年人眉頭微皺,詫異的說道:“父親,咱們飛廉殿綢繆許久,難道就真的怕了大長老?”
“當然!別忘了那可是皇室主脈啊!廉王雖然也沾了一個王字,在儲君預選的序列當中,可終究是分支旁系之人啊!眼下廉王能有如此的威望,也全都是他的能力所在!他在這邊策劃這麼久,爲的就是一個月後的死亡戰場一爭!咱們這邊要是出了差錯,可是牽一髮而動全軍啊!”
中年嘆了口,眉頭皺的更深,一想到就要見到那喜怒不形於色,就連他都能夠感受到死亡威脅的廉王,他的心裡面就泛起了一抹冷汗。
這人正是飛廉殿主廉武是也,跪在地上和他說話的是他的兒子廉良,廉良身後則是廉家的其他弟子。
“可惡!都是那樑伯龍該死!他竟在衆目睽睽之下說出了那樣的話來,將我們推到了風口浪尖,也將徐英秀推向了大長老那邊!如今他們兩方已經融合,徐英秀又因爲生死鬥的事情,而威望大漲……”
廉良蔓延憤怒的說着,心裡面是翻天的怒濤。
砰!
不等他將話說完,廉武一巴掌將廉良拍在地上,惡狠狠的說道:“廢物!老子當初是怎麼跟你說的?你又是如何做的?特麼的!我怎麼有你這個廢物兒子!你還怪別人多嘴,你又沒有想過自己在處理事情上,本身就有着天大的問題!我可真是後
悔,後悔將這個任務交給你!”
起初他只是讓廉良出面慫恿樑伯龍出戰李巴山,爲的也是以防萬一。
甚至爲此,他還付出了一個對樑伯龍極爲有用的東西,來邀請樑伯龍爲白雲宮正名。
只是,他這個兒子下心眼極多,竟妄想將樑伯龍拉入到廉王的麾下,竟說出了一些秘密。
這些事情,本來樑伯龍是不屑於說的,但廉良竟自作聰明,在樑伯龍比武的時候,針對李巴山搞了一些小動作。
這就觸及了樑伯龍的底線,讓樑伯龍說出了那些話來。
他們是無法對付樑伯龍,哪怕是廉王在這個時候,也不敢對樑伯龍做出什麼來。
所以,他們也只能乾瞪眼。
更何況,如今樂陵王親自出城將遠處歸來的樑伯龍接入咸陽,且作爲封賞大臣,代表大帝封賞了樑伯龍。
這也讓樑伯龍和樂陵王的關係變得微妙了起來,加之廉良這一次愚蠢的行爲。
一向是不理會皇室紛爭的樑伯龍倒向樂陵王也不是沒有可能!
這也是廉武最爲擔心的事情!
要是樑伯龍也一併倒向了樂陵王的話,那麼整個白雲宮的態度也算是有了。
那麼,不管是下方的諸位儲君人選,競爭的在如何激烈,恐怕這一次的死亡戰場還未繼續,樂陵王就已經贏了。
所以,廉武纔會如此的心急如焚!
他如今已經是沒有了招,要不然也不會捉來計都,藉此威脅李巴山,讓李巴山反投他們,成爲廉王的人。
進而在利用李巴山,聯繫上樑伯龍,藉此想辦法將樑伯龍也拉扯過來,甚至是讓徐英秀一方對爭奪儲君之事不聞不問。
如此的話,廉武方纔算是重新掌握了主動。
只不過,這一切都是建立在李巴山肯的基礎上。
……
想到這裡,廉武眼中的怒火越來越勝,看着竟還小心眼的兒子,恨不得一腳將他給踹死。
“沒用的廢物!”
廉武怒喝了一身,接着說道:“滾!都給我滾出去!”
廉良也不敢多言,帶着他身後的兄弟們,屁滾尿流的朝着外面走去。
大約盞茶功夫過後,門外的一個侍者匆忙跑了進來,膽戰心驚的跪在了廉武的身旁,激動的說道:“老爺,人來了!人來了!”
“還會不會說話!不會的話,就滾出白雲宮吧!”
廉武一聽頓時皺起了眉頭,沉聲喝到。
那侍者被嚇了一大跳,趕忙說道:“是……是……那個叫李巴山的人來了!”
“嗯?”
廉武一聽,頓時雨過天晴,心情忽的一下子好了起來,趕忙笑着說道:“好!好!好!你去將他請進來!”
“不用了!我自己走進來了!”
李巴山從門外走了進來,一步步來到了大殿之內,語氣中帶着一抹冰冷的說道。
廉武揮手讓侍者退下,看着李巴山說道:“你且跟我到裡面說話吧!”
說着,他轉身朝着大殿深處走去。
李巴山見此也沒有遲疑,大步朝着飛廉殿中走去。
這一路上走來,他已經聽了許多關於徐英秀和大長老那邊的消息,甚至還有人在偷偷的討論飛廉殿即將隕落的消息等等。
當然,他也聽到了關於飛廉殿主囚禁李巴山的女人,徐英秀正在大長老出秘密商議如何救人等等秘聞。
傳的最瘋的還是樑伯龍敗給李巴山的事情,甚至還有樑伯龍邀請李巴山再戰一事云云。
聽到這裡,他也暗暗一笑,知道這一次飛廉殿的廉武定不會將他如何。
飛廉殿比徐英秀的宮殿還要大,轉過了一條長長的走廊之後,李巴山跟着廉武來到了一片風景宜人的花園中。
花園的涼亭中有一方石桌,石桌上擺放着酒水瓜果。
顯然,廉武早就準備好了。
不過,和李巴山想象的不同,這廉武竟是有意要拉攏他,而不是殺他。
“李小友,還請坐下來談!”
廉武停在了涼亭中,臉面已經換上了笑容,輕輕的一揮手對着李巴山客氣的說道。
李巴山點了點頭,自顧自的坐了下來,倒是不曾有什麼客氣。
廉武見此微微一愣,緊接着心頭猛然一跳,暗道:“看來他對那女人,是極爲重視啊!”
想到這裡,廉武覺得自己又成功了幾分,緊接着也坐在了李巴山的對面,對着李巴山說道:“小友……”
“廉殿主,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就直接告訴我,我的人你想要扣押到什麼時候?如何才肯放了她!”
李巴山不等廉武說客套話,直接步入了正題。
廉武笑了起來,沉默了一會兒,方纔開口說道:“如此的話,我也就不打啞謎!你的人我隨時都給你,但你需要答應我一件事情!”
“這沒有可能!”
李巴山笑了笑,直接搖頭拒絕了廉武。
他不用聞,就知道廉武要放什麼屁。
廉武並沒有惱怒,仍舊是隨和的說道:“據我所知,你得到的玉牌只能進入藏經閣第五層,那一層中的雖然是道境的功法,但卻無法讓你進階更高的層次!我可以給你一枚直接進入第六層的玉牌,那裡面可是有十萬部至尊境的功法,以及前人的修道經驗,只要你答應和我聯盟,作爲我的內應!”
“哼!你覺得我李巴山是出賣朋友的人嗎?”
李巴山冷笑了一聲,直接拒絕了廉武的邀請和誘惑。
現在整個藏經閣的秘密都在他的腦袋裡面,廉武和他講功法上面的誘惑,簡直是低級。
廉武見此眉頭一皺,從手指上取下了一枚戒指,輕輕的放在了桌子上,認真的說道:“此乃洞天法戒,裡面有一片萬里洞天,存放着海量的修行物資,足夠你創建一個千年宗門,養活十萬修道者!你要是答應了我的要求,這枚戒指就送給你!”
“嗯?你倒是真捨得!”
李巴山一愣,沒想到廉武竟如此的大方,忍不住問了起來。
廉武哈哈一笑,自豪的說道:“實話告訴你,咱們大秦建國雖只有千年,但咱們的積累卻足足超過了萬年,甚至是十萬年以上的王朝!這點資源對於我這樣的人來說,不算什麼!但對於你來說,可就很重要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