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城牆上,敲擊聲從一開始的零星,變成了一片,沉悶的聲音,震動的城牆都有些發顫。
“怎麼回事?”
牆上的所有士兵紛紛一震,心裡面泛起了一抹想法。
“去看看!”
狐九尾看向了身邊的一個士兵,高聲喊道。
嘩啦!
士兵匆忙跑向了前方,在臨近牆頭正要朝着下方望去的時候,只聽一道箭矢破空的聲音響起,士兵被一箭貫穿了腦袋,朝着城下墜落去。
“再去!”
狐九尾又一次喊道。
這一次去的是兩個士兵,一個是盾,一個是觀望的士兵,他們小心翼翼的來到了城牆垛口前,持盾的士兵先是將盾放在了牆上,慢慢做成了一個保護,然後另外一個士兵這才扒着城牆垛口,朝着城下看去。
wWW. тTk án. ℃ O 噗!
這士兵剛剛低頭,纔看清了縫隙中的景象,就被一道銀色的寒光刺穿了喉嚨,當場斃命,屍體趴在了城牆垛口上。
持盾的士兵見此睚眥欲裂,趕忙趴在了同伴的身上,藉着袍澤的屍體爲盾牌,朝着城下看去。
他這一看,頓時大驚,正扭頭高呼的時候,腦後風聲又起。
噗!
寒光貫穿了這士兵的腦顱,將那士兵一下子射死在了城上。
“去五隊!”
夔牛見這方法不管用,頓時高喝一聲。
命令下去,又有士兵前往。
敲擊聲仍舊還在繼續,強烈的震動,讓李巴山感受到了一種焦躁不安的情緒。
“我去看看!”
心裡面一片疑惑的李巴山,趕忙上前一步,就要去城頭前看看。
啪嗒!
張飛一把拉住了李巴山,趕忙說道:“主公!不可冒險!”
“我總覺得要有什麼事情發生!不去看一看,心裡面不安心啊!”
李巴山凝重的說着,扭頭看向了不遠處的夔牛,緊接着高聲喊道:“夔牛兄,讓我去看看吧!”
“您乃是我軍的貴族,豈能讓您犯險!這等情況,我部能夠應付的來,還請您放心觀戰!如果您覺得危險的話,請到驛站中耐心等候!”
狐九尾扭頭看向了李巴山,趕忙叩首一拜,不問不火的說着。
夔牛扭頭看了眼李巴山,並未說話,又看向了前方已經移動到了城牆前的士兵。
噗!噗!噗!
可這些士兵不管是用什麼樣的手段和方法,都無法避開寂滅皇朝士兵的箭矢,他們只要探頭,將腦袋探出了城牆垛口之外的地方,必然會遭受到箭矢的進攻。
“哎!”
李巴山嘆了口氣,只能作罷。
他無意間要貶低蠻部士兵,但他實在是耐不住心裡面的疑惑。
這一次嘗試,也讓他知道,蠻部作戰的時候,恐怕是極爲不喜外人在旁說話。
從方纔狐九尾的態度,還有夔牛那一眼來看,李巴山只能打消了一些想法,也暗暗慶幸,方纔沒有多嘴,要不然恐怕惹來的怨念會更大,說不定這一次聯盟也就要無法完成了。
想到這裡,他扭頭看向了城內。
城內四營的大軍已經集合完畢,貪象位於最前面,虎賁位於城牆下,飛狐軍位於最後
,天狼營位於側翼,另外還有一隊隊的步兵正快速的朝着城門內跑去。
城內中呼喊聲不斷,更有一個個受傷的士兵被從裡面拖拽出來,扔到了城門一側的空地上。
那裡正有一隊醫官,正匆忙帶着人爲受傷的士兵包紮着。
“情況不容樂觀啊!”
李巴山眉頭皺起,眼底泛起了一抹凝重。
身後的張飛點了點頭,小聲的說道:“主公!咱們還是快些和子龍他們匯合爲妙!憑藉咱們這一百騎兵,若是趁亂衝出去的話,倒也不是不可以!”
“益德!你覺得蠻部亡了之後,下一個目標會是誰?咱們躲得了這一次,可躲不了下一次啊!這一次退卻了,下一次心裡面想的恐怕還是退卻吧!我們可能會從沙土牛關退到木火牛關,從木火牛關退到萬斛山,可當萬斛山也不存在的時候,咱們又要退到哪裡去呢?”
李巴山嘆了口氣,知道張飛說的很多,但他不甘心,也不想就這樣的離開。
他相信,只要他提出離開,夔牛肯定會打開城門放他們離開。
但這樣一來,這場好不容易贏得的友誼恐怕就要不復存在了。
最後不管蠻部能否擋得住寂滅皇朝的軍隊,他們之間在也不可能聯盟。
棋盤界很大,向上三關這樣的地方足足有數十個之多,三百多個關城,如此壯闊的世界,絕非是一城之軍可以完成的。
所以,他們需要堅實且強大,甚至是完全信得過的戰友。
那什麼樣的戰友才能夠讓李巴山信得過呢?
自然是同出一關,甚至是經歷過生死存亡,甚至是不離不棄的戰友了。
可這樣的戰友天下難尋,或許當你找到的時候,對方已經敗亡,或許你一輩子也找不到。
所以遇到了,李巴山就不想要放棄。
他看中了蠻部的戰鬥力,看中了蠻部大帥夔牛的品格。
雖然蠻部還有一些部將對李巴山存有芥蒂,但他相信,只要兩軍結盟,真正的經歷過幾次戰事,這種芥蒂就不復存在。
而加速這種芥蒂取消的,還有什麼比眼下這一場戰爭,更能夠達成李巴山的目的的呢?
他心裡面也想,希望木火牛關那邊,儘快的做出命令,派遣大軍來援。
張飛聽後凝重的點了點頭,扭頭又看了眼仍舊在派人繼續探查的蠻部:“是啊!咱們要是逃了,日後可就少了一個強大的盟友啊!”
說完之後,張飛站在了李巴山的身側。
砰!砰!砰!
城牆下的敲擊聲越來越猛烈,就在夔牛連續派出了五波士兵無果之後,隨着一聲聲的敲擊聲起,城牆上的地面悄無聲息間出現了一道裂痕。
目光正看向城牆垛口的衆人都沒有發現,當有人發現的時候,這個裂口已經寬有二十公分。
“嘶!不好,他們這是要拆牆啊!”
李巴山見此腦中浮現了一個想法,心裡面狂跳不已,詫異的扭頭看向了不遠處得的夔牛。
“速退到到裂口裡面來!”
夔牛驚聲大喝,扯着嗓子喊了起來。
嘩啦!
突然間,城牆忽的一晃動,緊接着城牆裂開的孔洞輕輕的滑落,然後半壁城牆翻滾落下,朝着城下的壕溝中砸去。
有一些躲閃不及的士兵,腳步一滑,從斷裂的傾斜面上滑落下去。
傾斜面僅有一米,一米下的城牆上,正有一個個持着錘頭的銀甲士兵飛速爬上,他們在城頭上的蠻部士兵還有反應的時候,衝擊了上來。
“殺!”
狐九尾見此怒喝一聲,揮劍朝着前方虛刺。
周圍的士兵紛紛將撞木仍向了銀甲士兵,一個個拿起了各自的武器,朝着前方的銀甲士兵衝去。
只不過城牆的斷裂面傾斜的太過厲害,蠻部的士兵衝下後,竟在也控制不住身形,朝着城下落去。
啊!
蠻部的士兵,混雜着部分銀甲士兵,雙雙滾落下去。
“退!”
夔牛見此知道在傾斜面上是無法作戰了,趕忙高聲一喝。
所有的蠻部士兵在混亂之後,很快顯現出了他們高超的素質,一邊退後,一邊嘗試抵擋着銀甲士兵的進攻,當他們退後到了空地上時,已經組成了一條戰線。
只不過,這時的銀甲士兵已經從三四處地方攻破了蠻部士兵的守衛,組成了小型方陣,將蠻部守城的士兵分割開來。
廝殺聲響起,隨着越來越多的銀甲士兵攀上城牆,蠻部的士兵也不負之前的勇武,已經出現了大量的傷亡。
噗!
李巴山和張飛也加入了廝殺,他們兩個都穿着防禦力更強的戰甲,手中的武器也是異常的鋒銳,出手之間總是能夠殺掉他們的對手。
如此一來,兩人將殺掉敵軍的武器,都用腳提給了周圍守禦的士兵。
不一會兒,他們身邊已經匯聚了二十多杆銀色的長矛。
長矛的鋒銳,配合蠻部士兵的力量,輕鬆的擋住他們這一邊的銀甲士兵。
只不過,他們這邊只是局部的一小範圍的接觸面,其他的地方,卻被銀甲士兵殺的節節退後。
夔牛憑藉着自己的力量,每一次的攻擊都將銀甲士兵推下城牆,甚至還出手幫了狐九尾幾次。
只不過,他們也是獨力難支,場面越來顯混亂。
“主公,這樣可不行啊!在殺下去,咱們可就連城牆都下不去了!”
張飛一腳踹飛了一個銀甲士兵,對着李巴山沉聲說道。
李巴山扭頭掃了眼周圍,發現夔牛仍舊沒有下達退下城牆的命令,心裡面一沉,沉吟了片刻,知道此刻也不是顧忌什麼的時候,趕忙高喝一聲:“去和夔牛匯合!”
言罷,他和張飛轉身殺向了一側。
和他們剛剛配合緊密的一些士兵,也都紛紛轉向。
衆人一番廝殺,終於來到了夔牛的身邊。
只見夔牛身邊的士兵已經所剩無幾,不遠處的士兵組成了人牆,正悍不畏死的抵抗着銀甲士兵的攻擊。
怎奈銀甲士兵的甲冑和兵器太過鋒銳,他們中縱然有士兵拿到了銀甲長矛,仍舊是無濟於事。
“退下去吧!現在在城牆上固守,已經是死路一條了!”
李巴山一劍斬殺了攻過來的銀甲士兵,對着夔牛沉聲說道。
夔牛眼睛轉動,看向了李巴山,面色帶着一抹不甘心,正要開口的時候,狐九尾也緊跟着說道:“是啊!大帥,現在退下去,還可以用第二計啊!若是死守的話,只會喪命在這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