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早率領着五千大軍埋伏了多時,選擇北門的原因很簡單,就是讓牛輔往南走,很容易就會遭遇到北上的皇甫嵩。
如果這樣的話,那就好看了,牛輔就算不死,也會掉層皮。
北門疏於防守,聽得喊殺聲震天,早已人心惶惶,哪有心情注意城外的情況。
殊不知,曹昂早已偷偷摸摸地來到了城牆下面,施展了猿躍式,手腳並用攀爬起了四五米高的城牆。
在飛虎軍將士那習以爲常的目光中,曹昂無聲無息地到了城牆之上。
瞧見五人正站做一排,手持兵器,不住地從城牆上往南邊觀望,不住地點評着戰況。
“到底怎麼回事?我們這裡屯集了七萬人,怎麼還有人敢來襲營?”
“就是說羅!自太師過世之後,我們西涼軍還是第一次這麼強大!什麼皇甫嵩都****去吧!”
“還有那大敗董越的曹昂,也就欺負一下軟弱的董越而已!該來我們河東,看我吊打他不可!”
曹昂原本準備不想大開殺戒,一聽到後面這句,瞬間就怒了,手中的魚腸劍一閃,五顆人頭如同瓜落地熟的五顆西瓜,散落在地上,發出了沉悶的響聲。
五具無頭的屍體也倒在地上,將鮮紅的血水噴灑開來,一股血腥味瞬間飄散開來。
“北門敵襲!”還有一位目睹了全程絞殺同伴的西涼士兵,被嚇了個半死,發出了無比淒厲的聲音。
可惜由於南門太吵的緣故,他的聲音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曹昂玩味地把魚腸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問道:“叫得不錯,我喜歡!”
這名西涼士兵大氣都不敢出,呼吸都開始凝重了起來。
“哥哥今天晚上想做一道美味的小雞燉蘑菇,蘑菇有了,但還差一隻活蹦亂跳的小雞。就你了!”曹昂想要與他開個善意的玩笑,反手就是一劍,刺在了這名士兵的褲襠之間的地板上。
劍離他的小雞還有一段距離,但這士兵倒吸了一口涼氣,隨着曹昂的動作發出了一聲慘叫,眼睛艱難地將視線挪向了自己的襠部。
小雞還在,但已經溼了一片。
曹昂笑着收回了劍,笑道:“瞧你的樣子還是個雛兒,你的******還是留着自己用吧。我不喜歡吃太嫩的!”
說完,曹昂便順着樓梯而下,來到了城門邊上,毫不費力地將北門打開來,發出了之前的那聲巨吼。
飛虎軍將士們紛紛騎馬殺了過來,從後面包抄向了毫無防備的牛輔人馬,直到他們倒了一大片之後,才分成兩部分,一部分對抗樊稠的部屬,一部分對抗曹昂的騎兵。
牛輔和李榷早已醒了過來,李榷過來跟牛輔說了一聲,就率領大軍幫助獨木難支的郭汜去了。由於他和生力軍的加入,郭汜原本不利的局面又再次被扭轉了過來,成爲了再度焦灼之勢。
牛輔身爲西涼軍主帥,早已開始惶恐不安,再加上之前大喬的凶兆預言,早已讓他絲毫提不起戰意。
黑暗之中,也不知道來了多少敵軍,只聽見南門和北門同時闖入了大量的敵人。他錯誤地認爲這個敵人就是皇甫嵩,認爲皇甫嵩實力太強,不可力敵!
他喚來了他最親近的胡赤兒和十幾個親衛,將金銀財寶全部打包放進了兩輛馬車,自己也哆哆嗦嗦地進入了馬車之中,準備開溜。
“胡赤兒,牛某平時待你不薄,今天命你將我帶離這裡!”牛輔還在做着歸隱田園的美夢,殊不知平時的高高在上和肆意打罵早已讓這些如狼似虎的部下心生反意。
尤其是胡赤兒,早就對牛輔的財寶虎視眈眈了,換做平時,他也不敢亂來,但今天不一樣,正是殺掉牛輔的好機會。
“將軍,請放心!您對我的恩情刻骨銘心,胡赤兒永世都不會忘記!”胡車兒站在牛輔身後,聲音雖然很恭敬,但是樣子卻有些陰森,他的手早已將腰刀拿在了手上。
牛輔覺得有些不對勁,連忙回頭一看,嚇了一跳。
胡赤兒也被嚇了一跳,但手並沒有發軟,對着牛輔就是一刀砍下去。
牛輔身體猛地往左邊閃了過去,想要躲避這一擊,卻不曾想整條右臂被胡車兒齊根砍掉。
“胡赤兒,你爲何要對我如此惡毒!”牛輔一邊捂住了斷臂,一邊惡狠狠地對着胡車兒來了一腳。
胡車兒被踢飛了出去,很快又從地上爬了起來,大喊一聲:“哥幾個還愣着幹什麼?等他叫人過來,我們都得死!拿了這些錢財,足夠讓我們逃生了。”
這句話引得胡車兒的這十幾個手下都目露兇光,將牛輔圍了過去。
牛輔由於失血過多,幾乎要昏迷了過去,但雙目圓瞪,還是非常有震懾力的。
胡車兒大步走到了牛輔面前,大聲呵斥道:“如果你平時待我們好一點,不當我們如豬狗,我們也不會反了!要怪就怪你平時作惡多端,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
牛輔眼睜睜地看着胡車兒,連話都說不出來,伸出了獨臂,無力地想要阻攔胡車兒。
胡車兒用腰刀對着牛輔當頭劈下,將好大一顆頭顱齊根切下,鮮血留了一地。
牛輔死了,死在見錢眼開的胡車兒手裡,死在了他的自作自受上。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整個西涼軍將會分崩離析。
但可惜的是,曹昂提前在李榷的軍中佈下了一枚棋子,那就是願賭服輸的賈詡。
得知曹昂不到三個月就殺死了董卓,他覺得曹昂定爲人中龍鳳,可以試一試他的斤兩。他憑藉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得到了同鄉李榷的認可。
雖然他在軍中,但並沒有爲牛輔出謀劃策,只是靜靜地在等待時機。比如說,牛輔一死,就是最好的時機。
衆親衛都用敬畏的眼神看着胡車兒,膽子可真大,竟然能夠將牛輔親手殺掉。
這些財寶都是他們的了,平分下來,也夠他們這輩子用了!
“還愣着幹什麼,我們快點從東門離開這裡!”胡車兒收回了刀,調整了一下呼吸,趕快下達了最新指示。
“是,將軍!”親衛這纔將兩輛馬車圍了起來。
“慢着,想要離開這裡,也要看我答不答應!”一個脆生生的女聲從胡車兒的身後幽幽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