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牢關,這座因爲西周穆王在此牢虎而得名的雄關,南連嵩嶽,北瀕黃河,山嶺交錯,自成天險,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爲從古至今歷代兵家必爭之地。
這座因爲西周穆王而改名爲虎牢關的雄光,距它改名到今日,已經過去了一千多年,一千多年的歲月之中,這座雄偉的關卡,見證了兩週的強盛、衰弱,見證了強大秦帝國的轟然崩潰,見證了西漢帝國的強盛輝煌,在今日,它將同樣見證東漢的衰弱與諸侯的爭霸。
虎牢關之下,三十萬盟軍士兵和十路諸侯,全部身披素服,頭戴白巾,殺氣騰騰的注視着虎牢關。
同樣做如此打扮和目光的曹操,微微眯着雙眼,看着上方那渾身都散發着藐視天下意味的呂布和即使身材肥胖,但是卻莫名的讓人感到恐懼的暴虐董卓,心中暗道:“董卓、呂布,再一次的見面了啊,這一次,我曹操也獲得了自己的力量!”
曹操的目光微微往後一掃,在他的身後分別是趙雲、典韋、許褚、曹仁、夏侯惇這五名虎將以及做文士打扮的郭嘉、陳宮這兩位ding尖謀士,再之後,則是在素服裡面,身穿着黑色的戰袍、鎧甲,手持着黑底曹字大旗的一萬曹軍。
“不過說起來,真不知道是該說聯軍運氣差還是好,竟然在快要攻破虎牢關的時候,遭到了董卓所率領的大軍,要是從其他諸侯那邊看的話,倒是倒黴的不能在倒黴了,不過,看袁紹的樣子,想來對於此事,還認爲自己十分的幸運的吧。”
曹操的目光掃了一眼一臉恨意的看着虎牢關的袁紹,心中暗想道:“果然能成爲東漢末年諸侯之一的人,沒有一個是簡單,袁隗和他的感情如此之深,除了一開始的憤怒,冷靜下來之後,竟然都能說忘就忘了。”
不要看袁紹此時一番恨意難消的樣子,但是曹操心中卻如同明鏡一般,當時西涼援軍入關之時,如果加大進攻的力度的話,還是有可能拿下虎牢關的,但是偏偏當時上陣的袁紹士兵,攻勢卻減弱了那麼一二分,就是這麼一二分最終讓盟軍的攻勢功虧一簣。
“不過這樣也好,在我沒有足夠的實力之前,歷史的大方向還是給我按照原本的軌跡走下去就好,至於小方向,既然溫酒斬華雄的人變更了,那麼三英戰呂布的人選,倒是可以同樣的變更一下。”
不提盟軍之中的各有所思,虎牢關之上,在分兵五萬駐守汜水關,剛剛引十五萬西涼大軍進入虎牢關的董卓,站在關上城樓之前,指着下方的盟軍士兵,對着身旁的呂布道:“奉先啊,看見了吧,下面這些人,就是所謂的義軍,至於後方那座軍營,就是曹操和袁紹這些王八蛋的大營!”
呂布充滿了藐視的看了一眼下方一望無際,如同看不到邊的三十萬盟軍,手持方天戟,對着董卓抱拳說道:“義父,憑孩兒的赤兔馬,方天戟,視十八路諸侯如同草芥,待會交兵時,孩兒會親手斬下曹操和袁紹的腦袋,以報義父厚恩!”
董卓大笑的看着呂布道:“好,好,哈哈哈哈,我兒英雄蓋世天下無敵,啊,呵呵,不過袁紹可謂是徒有虛名,不足爲慮,他的狗頭可以暫寄於其項上,但是惡賊曹操的腦袋,奉先務必替咱家把他取來!這小子咱家恨透他了,恨不得把他碎屍萬段,挫骨揚灰,才能解我的心頭之恨!”
董卓提起曹操,這讓呂布再次回想起了他一直不願回想起的那一幕,被曹操和一個不知道從哪來冒出啦的醜漢給逼退,對於呂布來說,是一個永遠抹不掉的恥辱和痛,因此臉色也是極爲難看的說到:“義父請放心,孩兒一定會砍下曹操的頭顱!”
“恩。”
在董卓和呂布兩人交談完畢之後,一直不出聲的李儒,站了出來,指着關下的盟軍士兵對着董卓說道:“相國,盟軍雖然因爲兵分兩路,此時關下只有三十萬,但是在人數之上,卻還是多了我等足足一倍有餘,再加上盟軍前翻差dian攻入虎牢關,可謂士兵正盛,長此以往下去的話,臣恐有不妙啊。”
董卓想了想,倒確實是如同李儒所說,因此臉上也有着一絲擔憂的問道:“文優啊,如此奈何啊?”
摸着山羊鬍的李儒,笑了笑說道:“相國勿憂,盟軍雖然士氣正盛,但只要呂將軍出馬,必能狠狠的打擊盟軍的士氣,而且一旦呂將軍得勝,相國大可乘勝追殺,大敗盟軍與虎牢關之下!”
董卓聞言說道:“恩,好,就按此辦,奉先啊,你即刻率領一萬西涼鐵騎出關挑戰袁紹等賊子!”
“遵命!”
下去的呂布,沒有看見身後李儒那看着他的詭異目光,似殺意似希翼,複雜難明,不過有一dian可以保證,此時的李儒絕對是不懷好意。
吱呀!
虎牢關大門打開之後,鐵騎的轟隆之聲傳入了各路諸侯和盟軍士兵的耳中,帶着一萬西涼鐵騎,頭戴三叉束髮紫金冠,體掛西川紅棉百花袍,身披獸面吞頭連環鎧,腰繫勒甲玲瓏獅蠻帶,**赤兔馬,手持方天畫戟的呂布,出關來到盟軍和各種諸侯的面前,踱馬說道:“袁紹曹操,爾等聽着,莫要做縮頭烏龜,快快出來和我呂布決一死戰!”
“太不像話了,太不像話了!”
“太狂妄了,真是太狂妄了!”
呂布那一副看不起和藐視的姿態,一下子刺激了幾乎大部分的諸侯,袁紹更是臉色難看到不行的說到:“列爲將軍,區區呂布竟然膽敢如此狂妄,視我衆將軍如無物,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正所謂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炷香,原本呂布如此的狂妄就讓各路諸侯憤怒不已,再被袁紹怎麼一激之後,河內太守王匡出聲道:“我部悍將方悅,必可在三刀之內斬殺呂布於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