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現在先上傳一章,晚上九點之後還有一章,順便說下更新時間好了,以後只要沒有出現什麼其他的問題,那麼第一章的更新時間都在十二點十六分左右,第二章則是在九點之後,十二點之前,以後就不再重複提醒更新時間了。
這一番殺氣騰騰的話語落地之後,全場寂靜,宛如暴風雨前的平靜,而平靜過後,則是狂風暴雨。
“如此暴虐成性,豈是熟讀聖賢書之人,君上,臣提議,將此人逐出朝堂,永不錄用!”
“真是昏話,京觀乃暴虐之行,你提議君上鑄京觀,莫非想要讓君上,在天下人和四方蠻夷心中,成爲一個暴虐無道之君嗎?!”
“君上,修築京觀,不但不能阻止蠻夷入侵,反而會因此激怒蠻夷,使其憤怒之下,悍然入侵我漢地,同時,京觀一旦鑄成,天下萬民譁然不說,就連四方諸夷都不會心服,君上,以德服人方乃王者之道啊!”
這名官員的一番話,可謂是犯了衆怒,當然其根本原因不在於京觀,畢竟東漢之時的官員,相比於宋朝之後,還沒有被毒害的那麼深,那些個蠻夷的性命,他們還真的沒有口中說的那樣看重,真正讓他們大怒的是,這名官員竟然以此來攻奸他們,這就不能忍了。
對於這些官員來說,權利、性命是最爲重要的,其他的都可以靠邊站。無疑,剛剛那名官員那一番激憤之下的話,徹底引爆了地雷。造成如今這樣,羣起而攻的場面。
一時之間,整個場上,所有人都有意無意的離開了這名官員的周圍,讓這名官員顯得十分孤零零的,不過即使如此,這名官員卻沒有任何的退縮之色。而是直直的看着上首的曹操。
“肅靜!”
曹操眼中閃過了一道莫名之色,揮手阻止了各個官員的進言。看着那名站在中央,顯得十分孤單的官員,毫無神色和語氣波動的問道:“你姓甚名誰,提議孤修築京觀。就你不怕傳出之後,你被萬人所指,甚至死後,都不得安寧嗎?”
“回稟君臣,臣姓田名疇字子泰,右北平無終人,只要能夠爲我幽州百姓報仇,只要能夠震懾四方蠻夷,使其從其不甘侵擾漢地。即使臣死後,被萬人唾罵,臣也不怕!”
“田疇”
看着下方直視着自己。雙眼之中滿是堅定之色,臉上也沒有一絲一毫的懼怕又或者是慌張之色的田疇,一絲莫名之色從曹操的雙眼之中一閃而逝。
如果曹操當初沒有因爲自己的名字,而癡迷三國一類的書籍的話,可能根本不明白田疇到底是誰,畢竟三國時代的文武將星太多太多了,將近一百年的三國亂世。不單單是戰亂不休,同時也是一個個才能出衆的文武豪傑們的舞臺。
不過正因爲曹操幾乎把三國一類的書籍都看過一遍。因此,很清楚,眼前這名一臉倔強的官員,他真正的才能到底如何。
根據歷史記載,田疇字子泰,右北平無終人,東漢末年隱士,好讀書,初爲幽州牧劉虞從事,建安十二年(207)曹操北征烏桓時投曹操,任司空戶曹掾。因爲嚮導平定烏丸有功,封亭侯,不受,後從徵荊州,有功,以前爵封之,仍不受,拜爲議郎,建安十九年(214)去世,年四十六。
歷史之上的魏武帝,曾經如此評價田疇:“文雅優備,忠武又著,和於撫下,慎於事上,量時度理,進退合義。幽州始擾,胡、漢交萃,蕩析離居,靡所依懷。疇率宗人避難於無終山,北拒盧龍,南守要害,清靜隱約,耕而後食,人民化從,鹹共資奉。及袁紹父子威力加於朔野,遠結烏丸,與爲首尾,前後召疇,終不陷撓。後臣奉命,軍次易縣,疇長驅自到,陳討胡之勢,猶廣武之建燕策,薛公之度淮南。”
“又使部曲持臣露布,出誘胡衆,漢民或因亡來,烏丸聞之震盪。王旅出塞,塗由山中九百餘里,疇帥兵五百,啓導山谷,遂滅烏丸,蕩平塞表。疇文武有效,節義可嘉,誠應寵賞,以旌其美。蓚令田疇,至節高尚,遭值州里戎夏交亂,引身深山,研精味道,百姓從之,以成都邑。袁賊之盛,命召不屈。慷慨守志,以徼真主。及孤奉詔徵定河北,遂服幽都,將定胡寇,時加禮命。疇即受署,陳建攻胡蹊路所由,率齊山民,一時向化,開塞導送,供承使役,路近而便,令虜不意。斬蹋頓於白狼,遂長驅於柳城,疇有力焉。”
從歷史之上魏武帝這一番長長的評價可以看出,田疇的才能,而他在其隱居之時,都能夠用手段,使各路蠻夷不敢入侵,更可以看出他對外的才能,而去世之時才四十六歲的田疇,可以說同樣是一個英年早逝的人才。
當然,原本歷史之上,田疇本應該是隱居狀態的,不過這個時候時空之中的歷史,顯然相比原本時空之中的歷史,已然有了很大的不同,田疇狀況的改變,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而對於田疇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曹操也不想去深究,也沒有必要,只要他明白,面前的這個人是個有才之人,是個可以用的上就足以了。
“你很好,君此言,令孤敬佩!”
曹操此番話,讓在場的人臉色皆是變化了起來,那些反對田疇的官員,臉色變得無疑是難看的要死,而田疇雖然臉上表情變化不大,但是那一閃而逝的喜悅,還是被曹操收入眼中,只不過,註定的,曹操要讓他失望了,畢竟對於鮮卑俘虜的處置方法,曹操心中早已經有了。
一絲抱歉之色一閃而逝,曹操轉移開了目光,看着下方的衆官員,朗聲道:“京觀暴虐之行,堪比昔日商紂王所做下的那種種酷刑,因此孤不取之。”
京觀這個方法,在古代,確實是震懾周圍敵人的一種方法,不過隨着時間的流逝,這種方法漸漸的被放棄不用,即使用,也只會招惹到天下的非議。
而之所以如此,追根究底,除去儒家一些思想的不斷洗腦之外,更爲主要的是,漢人的體制制度或者說是文明在不斷的進化着,因此,京觀這種充滿了原始的暴虐手段被人遺棄。
就如同後世的西方人,在初期,殺戮並不會招來什麼,但是隨着其社會體制的不斷進步,人權被提了出來,殺俘和屠殺平民這樣的暴虐事情,要是幹出來,不管心中如何想,面上必然是一片的呵斥之聲,可以說,滿清之前的中國,在某種程度上來講,其實就等於殖民完成之後的西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