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接前書。
只見葉徽起身,怒視貂蟬道:“我水鏡哪有你這樣拆臺的內人!”
衆人皆是一驚,暗道貂蟬也是玩大了,惹得正在喝酒的水鏡先生不開心,這可是要完了個大蛋!
尚香文姬二女也驚慌不已,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就沒怎麼見過先生突然這般表情。這醉酒可是真礙事。
貂蟬卻英勇的很,道:“你個醉鬼要做甚!”
呵!衆人又是倒吸一口涼氣,這貂蟬今天也沒喝酒啊,怎麼也在那頂撞先生?這下怕是真的要完蛋了。
“我要做甚?你看着便是。”葉徽恨恨道。轉頭對一邊的文姬說:“文姬,你且去啓休書一封!先生今日倒是要當着大家一衆的面休了這婆娘,以解心頭之氣!”
“啊,先生……”這可苦了文姬,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好你個負心漢,蟬兒只一心一意爲了先生你着想,卻落得如此下場,先生好狠的心啊!衆人且看清了這負心郎的嘴臉,下次就要小心了!”貂蟬哭腔道,臉上卻是一副笑意。
這笑意於此時倒顯得別樣的悽美。
葉徽好像被嚇住了,沒有發話。
“你倒是休了我,再娶一房小妾去!文姬,去啓休書去。我貂蟬今天就是要看看先生可敢將名字簽下!”貂蟬厲聲道,臉上那笑意卻不減反增。
文姬夾在二人中間進退兩難,急得快要哭出來了,去看尚香求助,卻不料此女聳聳肩,一副愛莫能助的表情。
尚香坐在下面自然也是焦急萬分,心裡的小九九卻對自己說葉徽哥哥和蟬兒姐姐分開了,自己就有機會和葉徽哥哥結合了。雖然知道是很不厚道的想法,尚香卻不剋制。見文姬看自己求助,只能暗自慶幸還好本小姐不會寫休書那等繁雜的東西。
衆人僵硬之事葉徽突然又發話了。
“要休妻首先要過門,蟬兒你是我過門的結髮夫妻了嗎?”葉徽忽然很認真地向貂蟬問道,和剛剛的他判若兩人。
“先生真是貴人多忘事呢。這等大事卻來問奴家。那依照蟬兒的看法,應該是結了發卻未過門呢。”貂蟬眨巴着大眼睛道,其中的意味自然只有葉徽能理解。
“這般啊……”葉徽又摸向他並不存在的鬚髯沉吟狀,繼續道:“這般確實難辦,這休書怕是寫不成了。”
“是的呢,倒是不用勞煩文姬再動筆了。”貂蟬笑道。
文姬卻是不敢鬆氣,常言道大戰前的寧靜。
“如此,看來先生我只得與你早日把這婚禮給他辦了,不然想休都休不成,叫先生可是苦惱。”葉徽好像恍然大悟般。
“蟬兒可不想叫先生苦惱。”貂蟬聲音有些哽咽。
“那麼,請問貂蟬小姐,可否與小生喜結良緣,共談婚事?”葉徽突然一臉正經,行古禮道。絲毫看不出剛剛醉酒的模樣。
“回先生,奴家樂意,樂意得很哩。”貂蟬泣不成聲。
美人哭得梨花帶淚,良人終成良緣。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葉徽雖覺得自己算不得英雄,一直以閒雲野鶴、山村野夫自居,卻亦是愛江山更愛美人。
這等奇妙反轉自然引得衆人瞠目結舌。
文姬尚香直道:“我是誰?我在哪?我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我應該在車底,不應該在車裡。”這兩位古代小姐也好奇怎麼會講這種奇怪話。
葉徽上前摟住貂蟬的蜂腰,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淚珠,用只有她一人能聽清的聲音道:“這些時日,苦了蟬兒,先生應該再早些與你講,是先生不好。蟬兒,我愛你。”
被心愛之人當衆如此表白,雖然只是二人的悄悄話,卻也叫貂蟬害羞至極,紅霞逐漸攀上她的俏臉。
“先生可是叫我好等。”貂蟬委屈道。
“是先生不好,即日便開始操辦婚禮大小事項吧。”葉徽承諾。
衆人見一對郎才女貌的佳人已經互相摟在一起,皆是歡呼不已。
“恭喜先生抱得美人歸!”
“先生配小姐,實在是天生一對!”
“不愧是先生,表白都如此與衆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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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和小姐以後打算生幾個娃娃?要生公子還是小姐?有想好的名字了嗎?”
葉徽見衆人起鬨越來越離譜,貂蟬臉上的紅色似要滴出鮮血來,便一拱手,道:“不好意思,讓大家見笑了,謝謝大家的祝福。我二人即刻就回去商議婚禮事項,失陪失陪。你等皆吃好喝好,自然如我家夫人所言明天一早是要算帳的哩。”
言罷,葉徽朝文姬尚香二女稍微示意一下,就摟着此刻軟若無骨的貂蟬去了。去時還聽得後方有起鬨道:“這水鏡先生表面一副坦蕩君子的表情,對於男女之事卻比誰都猴急呢!”隨後跟着一陣大笑。
葉徽翻個白眼自言自語道:“你等若是抱得如此美嬌娘,只怕是此生便在牀上度過了,還嘲笑我呢!呵!”
二人回到睡房後,葉徽輕輕抱着貂蟬坐下。
盯着美人的眸子道:“可是讓夫人受驚了?”
“不能隨了先生的意,蟬兒沒有呢。”貂蟬回到房間後終於放鬆下來。
“還叫我先生?”葉徽佯裝生氣。
“相……相公。”貂蟬初這般叫還帶着不少羞澀。
“嘿嘿,舒服了。蟬兒爲何不感到驚慌?是先生演技欠佳?”葉徽本來想着今天這麼開始,直接整一個雙喜臨門。再小小逗逗貂蟬,給她來一個從地獄到天堂。
“蟬兒對先……相公了解得很哩,纔不信相公就這般將蟬兒休了。”貂蟬眨巴大眼睛笑着說道。
“倒是相公失策了啊。”葉徽無奈搖搖頭。
“竟是事事不能順了水鏡先生的意,也是少有呢。”貂蟬調笑。
“失意不假,不過今日可算得雙喜臨門,夫人的水鏡也喜悅的很哩。”葉徽開心道。
“相公也是有趣,同蟬兒待得久了,人不曾變得俊美些,學蟬兒‘哩、哩、哩’的倒是順嘴的很。”貂蟬假意嗤之以鼻。
“那別人都是夫唱婦隨嘛,咱家是婦唱夫隨的哩。”葉徽油嘴滑舌道。
貂蟬一時語塞,不知道如何應對這潑皮。
“夫人,你看這天色也不早了,不如你我去試試行房之事?多多演習才能熟練。”葉徽不要臉道。
貂蟬嚶嚀一聲,乖乖起身服侍葉徽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