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路上,曹操就如驚弓之鳥,過街老鼠,四面楚歌,八面埋伏,額,沒詞了。
反正張飛趙子龍馬超太史慈等人一個接一個來宰他,人均開口就是曹賊。
曹操氣的臉都白了,差點就打算留下來拼命了,結果就是身邊的人越來越少,爲了保他都一一留下斷後。
到了華容道,關羽騎馬走出,曹操見此,差點崩潰,你們他媽就不能一口氣全部出來嗎?
就要一個一個出來,想要嚇死我嗎?
曹操默默看了眼身邊的張遼。
張遼:“丞相,我剛和呂蒙打了一場。”
曹操又把目光投向身旁于禁。
于禁:“主公,我剛和趙子龍打了一場。”
還不待曹操再次看向別人,武將紛紛道:“我和,阿巴阿巴阿巴!”
“我也和阿巴阿巴阿巴!”
曹操默默無語嘆息一聲,“這可如何是好,天要亡我曹操嗎?!”
程昱看着關羽剛毅的臉龐心上一計,悄悄與曹操說道:“主公,聽聞您昔日與關羽有舊恩?”
曹操聞言和張遼對視一眼,當初就是張遼勸降的關羽。
微一猶豫,曹操道:“我試試。”
“雲長啊,我錯了!”
“錯哪了?”關羽一愣,問道。
“反正我錯了,你就原諒我吧,以後洗衣做飯打掃衛生我都包了!”
“你錯哪了?讓我原諒你什麼?”關羽又是一愣,有些不解。
張遼越聽越感覺怎麼這麼熟悉,忽一大驚,趕忙把曹操手中紙張拿掉道:“不好意思丞相,給你拿錯劇本了,這是我的,這纔是你的。”
說着,張遼不好意思的掏出另一份劇本交給曹操。
曹操指了指張遼,要不是現在不合適,一定讓你斷後,然後來一句,汝妻子吾養之,汝勿慮也!
“呵呵,雲長啊,昔日我在你走途無路時收留了你,現在你能否放我一馬?”
曹操滿腔悵然若失的說道。
見關羽沉默不語,曹操再次說道:“昔日你剛來,沉默寡言,是誰送上美女的,你還和我一塊......”
關羽聞言連忙伸手放行道:“你可不能辱我清白,走吧走吧,快走,下次必斬你狗頭!”
曹操見此臉上露出笑容,關平見此急忙道:“父親,您可是立下軍令狀啊!這,這......哎!”
見關羽不語,關平大嘆一聲,他也知關羽仁義,對昔日有恩於他的曹操定是下不去手,只得眼睜睜的看着曹操離去。
“主公,我可以告訴你,關羽肯定會放走曹操的,所以我才讓他駐守華容道。”諸葛亮搖搖羽扇。
劉備驚疑道:“臥龍爲何於此?”
諸葛亮聞言笑道:“要是派子龍去,主公覺得曹操會怎樣?”
“生擒?”
“不錯,生擒了曹操,我們雖然可以和曹操勢力扯皮,但那時候我們就騎虎難下了。”
劉備恍然大悟,要是子龍生擒曹操,最後的結果就是,在孫劉兩家和曹扯皮的過程中,慢慢被二人吞噬殆盡,因爲另倆人都有自己的地盤,而劉備卻無。
換成張飛亦如此,他會直接斬殺曹操,最後的結果就是被曹軍瘋狂報復,最後只有滅亡一途。
最後孫權坐收漁翁之利。
劉備越想越是頭冒冷汗,對着諸葛亮一拜道:“多謝臥龍救我!”
諸葛亮爲了這一場戲真一點,神不知鬼不覺的騙過孫權,誰都沒有告訴,只是最後才告知了劉備,因爲下面一場戲需要劉備的配合。
諸葛亮遣關羽於華容道放走曹操看似簡單,但其中卻隱藏着魏蜀吳三家戰略博弈。
而諸葛亮其實還有一點私心,關羽武力高強,除了他那倆個兄弟,誰都不認,心高氣傲,現在被他所激立下了軍令狀,日後定會收斂許多,使喚起來定是很容易。
......
建安十三年東,孫劉大軍,大敗曹軍八十萬大軍,典型的以少勝多的戰爭,取得了赤壁戰爭輝煌的勝利,這一戰,爲日後三分天下定下來結實的基礎。
夏口,蜀慶功宴上。
本來大敗曹操之後,應該歡快的氣氛,卻微微有些凝重,這一站趙雲,張飛立下大功,而關羽立下軍令狀卻還是沒有手刃曹操,這一切讓這場慶功宴沒有了喜悅。
當然諸葛亮劉備內心歡喜的很。
不過現在他們的面色當然是難看無比。
關羽跪在堂前,心知自己放過曹操,以後再想找機會斬殺於他肯定千難萬難,所以他已經做好了今日安然赴死的準備了。
“軍師,雲長,願爲自己所做之事,付出應有的代價。”關羽一臉黯然道。
諸葛亮嘆息一聲:“軍令不可違,既如此,你自去吧。”
關羽沒有絲毫怨言道:“雲長遵命。”
說完就準備起身,吊死在這慶功宴上,諸葛亮扭頭瞟了一眼劉備,暗示他準備上場,開始表演。
“吾弟,且慢!”劉備瞪着大鼻孔伸手道。
然後就吧啦吧啦說了一堆,衆將士和葉徽見此也趕忙加入,他們也不想重情義的漢子關羽就這樣死了。
“他應該戰死沙場,而不是憋屈的死在這裡。”葉徽忿忿不平道。
“對啊,對啊,這位兄弟說的不錯,你哪個營的?”
諸葛亮聽聞劉備和衆將士的勸阻,說了幾句軍命不可違,但這事先給你關羽記着啦,吧啦吧啦的。
諸葛亮突然反應過來,“師父,您怎麼在這裡,什麼時候來的?”
“現在您好像神出鬼沒的。”
葉徽見此一笑,終於看到我了,現在這高人的形象又立起來了,神出鬼沒?呵,高人不都不這樣裝逼嗎?
“孫權那邊的慶功宴我參加完了,就過你們這裡看看,沒想到你們竟然想要砍了男子漢關羽,這可不行啊!”
葉徽搖頭晃腦道。
諸葛亮苦笑一聲,“師父,我們已經不砍了。”
“嗯,乖孩子。”
“多謝軍師,多謝水鏡先生!”
能不死當然好,他還想再活兩年呢,關羽對着諸葛亮和葉徽各自行了一禮,又對着幫自己說話的衆將士敬了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