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徽無奈的放下手臂,他知道他不能爲這個少女把眼睛合起來了,她心中的恨意讓她的靈魂根本沒有辦法閉目。
不再做徒勞無功的舉動後,葉徽把注意力集中在少女的身上,她會拿了什麼東西?而旋渦教的人又認爲仵作掌握了什麼,纔會來殺人滅口?
葉徽仔仔細細找遍的少女的全身,但什麼都沒有,而且因爲驗屍的緣故,少女的衣服本來就沒穿,更談不上又地方藏東西了。
一無所獲後葉徽頭疼的揉揉腦袋,白霧也在屍體四處轉着,突然說到:“你說,會不會在她的肚子裡?”
葉徽猛的一擡頭,有可能,她那時候已經知道自己會死,甚至身體上不會有衣服,所以如果有什麼東西的話,只有可能吞了下去!
“對不起,打擾了,我是爲了找到兇手,不讓更多的人收到傷害,還有,餵你吧報仇!”
葉徽深吸一口氣,滿屋子的香氣,這是古時候的防範屍體腐爛的措施,雖然比不上後世的福爾馬林,但防腐個十天半個月也沒問題。
他再次伸出手拍了拍乾坤袋,拿出一柄鋒利的匕首,戴上一雙手套,對着屍體的肚子慢慢刨開,葉徽只是微微用力,都沒感覺到一絲的阻力,肚子外皮就被切開了,露出裡面的器官和胃,裡面沒有一絲血跡流出,都已經凝固成了固態,不再流動。
葉徽再次小心的切開胃,儘量不碰到別的器官,雖然少女已經死了,但他不會因此而放肆,反而跟更加的小心了。
胃初一切開,一股腥臭的氣息鋪面而來,那是少女吃的食物的殘渣,再加上死了這麼多天細菌的滋生,讓這個味道更加顯的不可描述。
葉徽屏住呼吸,伸出手慢慢的把裡面的東西全部拿了出來,他突然眼睛一亮,在這堆殘渣中他摸到了一個硬塊了。
拿起一看,葉徽微微眯眼,一塊玉佩!
這個玉佩和尋常那些玉佩不一樣,那些上面雕個菩薩啊生肖啊什麼的都有可能,這個玉佩正面上雕的是一個,旋渦圖案!
這是一枚圓形的玉佩,邊角光滑,其上繪製着一道道扭曲的漩渦,有大有小,盯着久了甚至感覺它在旋轉!
而在其背面寫着一個繁體字,渦!
葉徽慢慢用針線把少女屍體的胃和肚皮縫了起來,雖然他已經很用心了,但還是看起來是醜醜的疤痕。
葉徽拿着那枚玉佩對着少女屍體說道:“你放心吧,玉佩我找到了,殺害你的兇手,我一定會讓他們付出應有的代價的。”
說着,手下意識又在屍體的眼睛上撫了一下,這一次,少女屍體的眼睛,閉上了......
葉徽見此,默默點頭道:“好,既然你相信我,我也不會辜負你的,我會送他們去陪你的!”
說完,葉徽把白布蓋在少女屍體的頭上,默默走了出去。
走出義莊,附近還是沒人,不過這也不奇怪,畢竟這裡放的是屍體,又不是什麼好東西,普通人躲都來不及,而不普通的人,就算有人看守,也不過是送命而已。
葉徽出了這滿是陰暗的停屍房間,看着頭頂明媚的陽光,心情慢慢平復了下來。
手中的漩渦玉佩在陽光的照耀之下竟然顯現出幾分神聖,見此,葉徽冷冷一笑,他會把這些漩渦的畜生們全部宰了,讓他們去信仰上帝去!
“白霧,拿着這個玉佩給你的烏鴉情報小分隊看看,讓它們留意一下,如果看到這個樣式的找到他的居住地然後通知我,還有相似的也可以,我覺得重要的還是背後這個渦字。”
“重點留意一下這個字,要是找到了,通知我,小心一點,不要讓別人看到這個玉佩了。”
“好!”白霧這一次也沒有和葉徽犟嘴,他知道葉徽現在的心情不算太好,它需要做的就是,找到那些人,然後葉徽好好的去發泄一波。
白霧直接把清洗乾淨的夾在羽毛當中,讓它不會被人看到也不會依然丟失。
看着白霧飛走,葉徽慢慢往客棧走去,雖然這裡的叫賣聲依舊響亮,好似繁花似瑾,但葉徽知道這座城市後面的藏污納垢。
無趣的走在回客棧的路上,葉徽的思緒好似不住的上漂,感覺自己的心裡壓力好像有些大。
雖然這麼久了,看了不少的戰爭死人,但他還是沒有養成看見屍體而面不改色的程度。
但他卻不討厭這種感覺,因爲這樣他纔算是一個人,要是什麼時候他看到一個人悲慘的死去了,而他沒有一絲觸動,那麼他真的北這個亂世同化了。
回到客棧房間後,葉徽還是感覺心裡憋悶,叫小二帶了兩壇酒後,葉徽坐於窗邊獨自飲酒。
小二摸着腦袋,有些疑惑,他記性很好,而且早早就在客棧大堂裡忙活了,真沒見到這個客人出去,但他卻從門外進來了,怪事一件,他只能推脫於自己沒看見了。
也葉徽把酒灌入自己的嘴裡,目光有些迷離,他突然想起了前世了,又想貂蟬了,嘆息一聲,“我的貂蟬在哪裡?”
無奈搖搖頭,這時旁邊的窗戶突然打開,周筆錢猥瑣的腦袋從窗口探出道:“豁,紅兄,這麼有雅興呢,大晌午的就在這裡獨飲呢?”
“周兄的貨全部賣完了?”葉徽記得這小子大早上就跑了出去,說是趕早市。
“沒錯,今天生意不錯,區區一個小時就賣完了。”周筆錢滿臉笑意,顯然對這一次的生意很是滿意。
葉徽點點頭,再次灌了一口道:“周兄賣的是什麼啊?”
“哦,我啊,就是自己家種的些糧食,只不過這裡賣的行情好,就拉這裡賣點,打算攢點錢給自己討房媳婦。”周筆錢猥瑣一笑。
見此,葉徽也是一笑,露出男人都懂的表情,有了周筆錢的打岔,葉徽的心情也微微好些,不再如方纔一般低落,拿起另一罈酒對着周筆錢扔了過去。
周筆錢手忙腳亂的接住,一看道:“豁,好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