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陽自從返回上黨後,一連做出的幾項決策,讓整個地域內一直持續震動了七天。
無論是紀念碑、忠烈堂和烈士陵園的修建,還是政務、軍事上的調整重組。都讓四方政客在中間,嗅到了不同的味道。
如今趙陽勢力集團,彷彿是加滿了原料的機器,正加大馬力運轉着。
暗中的錦衣衛,最近活動也是越來越頻繁。他們就像幽暗中的使者,捍衛着趙陽的一切。
“指揮使大人,今日清晨在壺關,我們截獲了幾家幷州世家,發往洛陽的情報。裡面內容字字珠璣,每一條都能置我於死地。”
“哼~這些無知鼠輩,竟然膽敢來撩虎鬚,簡直就是不知死活。告訴弟兄們,給我嚴密監督對方,加快速度搜集這些世家的罪證。同時傳信給洛陽的杜涔,嚴密觀察洛陽的風吹草動。”
“是,卑職立刻去辦!”
在弘文館地下密室中,毛驤正在處理,各地錦衣衛傳回來的信息。
隨着上黨發展得越來越快,周圍也引來了一羣貪婪的狼羣。像那擁有四世三公的袁家,他們派人不斷跟境內一些世家秘密接洽,想要獲得上黨的重要情報。
毛驤爲了防患於未然,他嚴令上黨四周的錦衣衛,嚴查一切可疑之人。同時還讓洛陽的錦衣衛,密切注意朝堂的動靜。
洛陽,十常侍張讓的府邸中,蘇雙襟威正坐在那裡,連動都不敢動一下,這讓四周的小廝們無不輕蔑地談論着。
蘇雙心中有些惱火,但是對於十常侍,他可是十分了解的。因此心中即便是在如何生氣,他都不敢在臉上顯露分毫。
“是誰急得前來見咱家,驚擾了咱家的好夢,哼哼~若不給咱家一個滿意的答覆,看我怎麼收拾你。”
蘇雙正在那裡胡思亂想,忽然堂上屏風後面,走出了一位三十歲左右的宦官。
他面色發白,宛如那陰司中的無常似的,那陰沉的雙目,無時無刻都在散發着陣陣寒光。
蘇雙知道來者一定就是張讓了,他不敢有絲毫怠慢,立即來到堂中一躬到底,態度十分成功,張讓這才稍稍收了下氣勢。
“上黨太守趙陽麾下從事蘇雙,拜見張公公,祝願張公公萬壽無疆!”
“哦,原來是趙陽那小子的部下啊,既然這樣咱家就不爲難你了,起來就座吧!”
張讓慢悠悠地坐到座位上,他府上的一切傢俱,都是趙陽派人送來的。剛開始他見這些傢俱製作精美,樣式新穎從未見過,感覺有些過於龐大,並不怎麼稀罕。
自從他嘗試之後,感覺十分舒爽,兩腿也解放出來,而且後邊的那個高聳的靠背,正好解決了先前坐久腰痛 的狀況。
他立刻令人就把府上原來的傢俱,全部丟進了廢品收購站,換成了全套的上當傢俱。
“說說吧,這次趙陽派你來,有什麼事情需要求我呢?”
“公公,前段時間十萬匈奴圍困晉陽。我家主公接到刺史府的救援公文後,便傾巢而出,歷經一個半月的時間,終於解晉陽於倒懸。並且消滅匈奴左賢王部六萬人,陣斬了劉豹劉淵父子,今派在下將父子二人的首級,帶來交給公公。主公說,正是收到了公公你的密報,才知道劉豹父子的一切情況和行動路線,否者也無法斬殺這二人。”
張讓聽到蘇雙的話後,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心中自在得意,當然誇讚趙陽很會來事。
這麼大的功勞,都能給咱家,那咱家也不能虧待了他不是。
張讓自以爲是的,把趙陽規劃到自己的麾下。
身爲十常侍,他對朝堂上的爭鬥瞭然在胸。
以大將軍何進爲首的外戚集團,始終把他們這些宦官當成眼中釘,肉中刺想要除去。
這對於他們十常侍來講,處境是相當危險的。雖說現在由皇帝罩着他們,何進也不會那他們如何。
隨着時間一天天過去,他們發現了皇帝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越來越差。倘若皇帝忽然駕崩,那他們也就要大禍臨頭。
張讓能夠做到十常侍之首,他的心機和城府手段,同樣是很高明的。
他知道必須在外面尋求外援,只要籠絡到他身邊,即便是到了那個時候也不用擔心。
他對趙陽也不是很瞭解,他不想剛開始,把對方內心給喂得太過於膨脹,常年養鷹的人,必須防備被鷹啄眼的危險。
不過今日蘇雙的一番操作,打消了張讓大半的防備。這破天的功勞,可不是一般人能夠讓得出來的。
“趙太守實在太客氣,放心吧!我明天會在陛下面前,替趙太守請功的。咱們兩家合作這麼久了,我怎麼說也不會讓你們的利益受損。”
“那卑職替我家主公,謝謝公公的美意了。公公,這次來我家主公讓我帶來了十車清香型唐龍美酒,還有十箱精緻的琉璃製品,特意孝敬公公您的。”
張讓呵呵一笑,點了點頭,他賞賜蘇雙十吊錢,蘇雙立刻感恩戴德的答謝。
蘇雙領了賞賜後就起身告辭,張讓向他問清住址後,讓他耐心等待宮中的消息。
得到張讓的答覆,蘇雙便告辭離開張府。他回到自己的住所悅來客棧,立即派人把後院的唐龍酒和琉璃製品,送到了張讓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