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本將殺,不得放跑一個賊軍,今夜就讓他們嚐嚐我仲家大軍的厲害。”雷薄大吼一聲,手中丈七鋼矛左右輪動,將眼前的騎兵打落嗎。
而袁兵在經過短暫的慌亂之後,也逐漸的的穩定了下來,開始陸陸續續地向着雷薄身後聚集。
文聘、高寵二人猶如一支利箭一般,將雷薄的大軍從中間鑿穿,而後颯然離去。
雷薄臉色鐵青的望着絕塵而去的文聘等人,日防夜防,沒想到最後還是讓對方偷襲成。不過,這一戰也讓他看清了敵方的實力,接下來就是暫避鋒芒,待陛下的援軍到來之後再做計較。
“張侃何在?”掃視了一圈後,雷薄喊道。
一名校尉跑過來,抱拳道:“將軍,張侃將軍戰死疆場......”
“死了?”雷薄聞言,眉頭微皺,再次問道:“可知是何人將他斬殺了?”
“好像是飛將呂布。”校尉回道。
雷薄不由嘆息一聲,隨即擺了擺手示意校尉可以退下了,雙目無神的望着漆黑的天空,今夜一戰,沒想到不僅損失了上千名兵卒,就連張侃也折在了這裡,真是時也命也......
“傳令下去,立即拔營返回陽泉,剩下的事就交給李將軍到來之後再說吧。”雷薄轉身返回了自己的營帳。
雷薄領兵離去,文聘等人並沒有阻攔,他們的主要目標是焚燒敵軍的糧道,讓安風短時間內無糧可用。今夜一戰過後,文聘的心變得愈加沉重了起來,雖然將雷薄打退,但也顯示出了袁術清剿之心,接下來必將會有一場惡戰。
接下的幾天,一直沒有敵軍的蹤跡,文聘帶着騎兵在一處山谷上歇息,一是等待斥候待會的消息,二來也好起到隱蔽作用,就算被敵軍發現,以騎兵俯衝之勢,也能夠安然離去,最主要的是派遣士兵聯繫陛下。
......
“諸位,你們看看吧,這是文聘將軍帶回的消息,按照朕的想法,既然袁術已經有了清剿的心思,又是在敵軍腹地,危險重重,莫如讓他們先行回來,就算成功截斷賊軍糧道,以安風內現存的糧草,怎麼也能夠堅持個三、四日的時間。
所以,與其損耗兵力,還不如早退,諸公以爲如何啊?”待看過文聘的來信之後,劉表憂心忡忡,並將手裡的書信遞給旁邊的秦天而後挨個瀏覽一遍。
秦天低着頭,沉聲說道:“陛下,就算能將文聘等人召回,我等又該當如何,面對十萬大軍駐守的安風,想要將其攻克,比之安豐還要艱難,往西四百里外便是陽泉,與之遙相呼應,形成掎角之勢。若不能切斷賊軍的糧道,我等還有何辦法拿下安風?
寡人之前說的水攻之計,陛下又嫌棄殘忍,那麼還有何好的辦法麼?”
諸人聞言,盡皆陷入了沉默,面對城高牆厚的安風,再加上十萬大軍鎮守,這樣堅固的城池,除了用計智取之外,別無他法,有的人說或許可以強攻啊,純粹是扯淡,面對差不多將近四層樓高的城池,寬近一千多米的大城,除非腦子進水了,纔會去強攻。
“陛下、秦王,本侯有一計,但是不知是否可行,希望能夠給參考一二。”正值這時,坐在曹操旁邊一直沉默寡言的劉裕,突然開口說道。
“哦,不知蜀侯有何妙計?”
隨着劉表的開口,衆人將目光紛紛投向劉裕,秦天亦是暗暗打量着劉裕,對於這個歷史上的宋武帝,又有着‘南朝第一帝’美譽的男子,也是頗爲好奇。
“聲東擊西,引蛇出洞!”
“蜀侯可否詳細說說。”劉表疑惑地問道。
劉裕回道:“須知安風的糧草都是陽泉那邊提供,敵軍若是知道我等出兵攻打陽泉,必然不會坐以待斃,派遣兵馬阻截我等,到時就可以趁機回軍迎戰,畢其功於一役。”
“蜀侯,若是敵軍不出城迎戰呢?”劉表再次問道。
劉裕嘿嘿一笑,言道:“若是不出城迎戰,那我們就假戲真做,直接發兵陽泉,從這裡到達陽泉只需一日一夜的時間便可抵達,到時我等拿下陽泉,照樣可以直接攻打壽春,只不過相對於安風與壽春之間而言,就是遠了點兒。”
劉表微微點了點頭,言道:“好,蜀侯此計可行,只不我等三十萬大軍,可分兵前往,一路攻打陽泉,剩下一路則是繼續攻打安風,我要讓逆賊首尾難顧。”
“秦王、魏侯、吳侯,朕打算命你三人領兵十五萬,攻打陽泉,今夜三更時分啓程,不知你們可有異議?”劉表看向三人吩咐道。
“吾等謹遵陛下旨意。”
劉表微微點了點了頭,吩咐道:“那好,朕就任命秦王爲主將,魏侯、吳侯爲副,提兵十五萬,攻打陽泉,大軍於今夜三更啓程。”
“諾~”
三人抱拳一禮。
......
“將軍,陽泉附近又出現了敵人的糧車,只是這次護送的軍隊好像達到了四千人,其中還有八百名騎兵。”斥候校尉低聲道。
“八百騎兵......看來袁術爲了防止我等截糧,真是下了血本啊,竟然動用這麼多騎兵押運糧草,真是財大氣粗啊。”文聘低聲道。
緊接着,再次問道:“那你探清了敵方這次的押運糧草的主將是何人乎?”
“聽對方士兵交談,好像是一個姓陳的,只是擔心離的太近會被敵軍發現,所以聽的不是很清楚。。”斥候校尉言道。
“姓陳的......?”文聘皺着眉頭低喃着,隨後看向斥候校尉吩咐道:“嚴密監視敵軍的動向,一定要小心,不要讓賊軍發現了。”
“諾!”斥候校尉抱拳應諾一聲,便轉身離去。
待校尉離開之後,文聘將身邊的將士全部召集在一起,準備行險一搏,再出擊一次。
“斥候剛來報,陽泉附近又出現了一支押運糧草的隊伍,押運糧草的士兵便有四千兵馬,其中騎兵就有八百人,所以此戰兇險萬分,我想聽聽你們的看法,這一支隊伍,我們是劫還是不劫。”文聘掃視了一圈兒,最後將目光定格在呂布、高寵以及凌操三人身上。
“嘶....八百騎兵,袁術真是大手筆啊。”凌操倒吸一口涼氣,言道:“文將軍,不是在下膽小,面對這樣一支隊伍,以我們現在僅剩的這三千多騎兵,能吃的下嗎?要知道里面還有八百的騎兵啊,這可是一股不容忽視的力量啊。”
“哼,才八百騎兵就把你嚇成這樣子了,真是慫包一個。”一旁的呂布冷哼一聲,言道:“文聘將軍,我們這次的任務便是焚燒賊軍的糧草,若是放過這一支兵馬,那我們的前來此處的意義何在?這才八百騎兵便將你們嚇成這幅德行,若是袁術在增派一千騎兵,那是不是我們也不用劫了,乾脆我們都回家睡大覺就行,還來這裡截糧幹嘛。
聽着呂布囂張狂傲的言語,凌操的眼角微微抽搐,經過這幾日的相處,他大致也摸清了對方的脾氣,這貨純粹就是個無謀匹夫,只知道提戟就幹,與這樣的人鬥嘴,純粹是自找沒趣。
文聘嘆息一聲,無奈道:“呂布將軍的勇武,我們大家都知曉。可是並不是人人都像你一樣勇猛異常,我們這些做將領的,需要爲麾下將士多多考慮,這纔是爲將、爲帥之道。
敵軍八百騎兵,若是利用得當,也能將我等重創,敵軍又有糧車作爲依託,可以讓弓箭手騷擾我等,這樣的話,我們就需要好好謀劃一二了。”
“那你說吧,你說該怎麼辦吧?難不成還真的眼睜睜的看着敵軍過去,我們在這裡無動於衷?”呂布一臉不耐煩的說道。
文聘囑咐道:“好,現在是午時二刻,午時三刻之時,我等立即行動。到時由呂布將軍先發動進攻,然後則是高寵將軍,最後是本將,直接攔腰鑿穿,目標直指敵軍糧草。”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