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王宮中的後殿之內,一場談話在繼續的談論着。
聶澤風繼續的問道:“你在冀州袁紹處是做什麼的,竟有這樣的涵養?”
袁買便老老實實的答道:“回大王,奴才的父親正是現今的袁紹,我是袁紹最小的兒子袁買……”
聶澤風一怔,沉默良久,因爲他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年輕小夥子,竟然是袁紹的親身兒子,本來想嘉獎一下這個年輕人,但是現在嘉獎這個年輕人,就意味着承認了自己的錯誤。
聶澤風的不答話,而引得滿殿都是竊竊低語聲。
袁買不卑不亢地侍立等待着,等待着高高在上楚王聶澤風的是懲還是獎。
聶澤風最終還是開口了,不過作爲王者,聶澤風必須作出答覆,做出一個正確的答覆,因爲他要確定一個聲音,那就是統治者要確定的聲音,聶澤風說道:“原來你就是聲名遐遠的袁買,袁紹的小兒子。一個王公貴胄出身的青年,竟然沒有貴族子弟那種淫逸驕奢的習氣,實在難得。”
袁買聽到聶澤風的讚美之詞,故顯得更加謙卑了,然後慌忙答道:“奴才原本就是這樣,母親在世前一向教育奴才要有做人的根本。”
聶澤風看向侍衛,忙吩咐道:“帶他下去洗漱沐浴,換一身衣服,讓他跟從我的身邊餵馬駕車,以後在我身邊做個侍衛吧,過一段時間就隨我前往官渡城督戰吧!”
聽完楚王聶澤風的賞識之後,袁買愣住了,因爲他沒有想到一個王者,竟然能夠容忍一個仇敵的兒子,而且還賞識了他,開始信任、重用他。
當然驚愕的不僅僅是一個袁買,而且還有那些女人們,此時的女人們驚愕地交頭接耳。
就在這驚愕只見,一宮人匆匆跑入,哭泣着,跪倒地上報告道:“大王,大王,不好了!紫風夫人又昏過去了!太醫說……”
聶澤風在遷移到許昌之後,便把紫風姑娘接到了府中,紫風姑娘天生活波好動,聶澤風爲了報答這個姑娘的救命之恩,把一切能給的都給了這個女人,當然作爲天下王者的女人自然受到各種算計,聶澤風也一直關注前方戰事,由於一時疏忽,紫風姑娘受到了別的女人算計,得了一種塊怪病,一種渾身長滿紅瘡的病。
看着座位下面的這個侍女竟然一句話不說,然後又看到他只是盯着自己看,便命令道:“上前來。”
侍女在聶澤風的耳悄悄的傳遞着信息。
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聶澤風聽着,臉色有剛纔紅潤的臉色轉變成了怒氣衝衝的臉,一怔道:“什麼?”
不過,聶澤風馬上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然後一揮手說道:“退下吧!”
聶澤風便轉身離去,走向了後院的大殿之中。
侍衛看到這一情景,索性的命令道:“得……今就到這兒……散了吧!你……說你呢,跟我走!”
侍衛就這樣帶着袁買走到了後面的換衣間。
袁買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因爲自己也不知道什麼事情竟然能使在戰場上面千軍萬馬面前談笑風聲的王者,竟然能夠因爲一件事情而發生如此大的該病,袁買立即就有了一副不可思議的目光。
而整座許昌城、官渡城、甚至是荊州、淮南地區的目光現在都聚焦在前方的河北戰場上面。
冀州鄴城方向的戰場上。
浩瀚無垠的荒漠之中、萬千叢林的灌木叢中,崎嶇艱難的山石上。
呂布將軍領着楚軍的將領們在沙漠邊沿察看地形。
一支楚軍偵騎歸來路過。
一名袁紹俘虜雙手反縛着騎在其中的一匹士兵的馬上。
呂布將軍看向俘虜,向那名領軍的校尉示意地:“等等!”
聽到呂布將軍的命令之後,校尉便命令身後的偵騎們停下。
呂布將軍向領軍的校尉問道:“這是從哪兒捉到的?”
偵騎的校尉,看到呂布想自己提問,回覆道:“我等奉命向外偵察,途中遭遇袁紹小股軍騎,這一個是被我射殺了乘馬,才被我親手捉住的。”
呂布將軍聽完彙報之後,忙命令道:“給他鬆綁!”
校尉指揮偵騎們下馬扶下俘虜,然後,直接抽出腰中的長劍割斷了戰俘身後的綁繩,就這樣騎兵便給戰俘鬆了縛繩。
呂布將軍,接過水袋,忙喝了一口,然後問道:“你是哪一部分的?”
對於戰神呂布的提問,俘虜倨傲地扭臉,竟然連看看都不堪一下,這個束髮金冠的中年將軍。
騎兵校尉已經完成被這名戰俘的傲慢所激怒,他擡起自己的腳照那名傲慢的戰俘屁股就踹了一腳,嚷嚷道:“咱呂布大將軍問你話呢,老實點!”
呂布將軍忙勸阻道騎兵校尉說道:“不要這樣,給他水喝!”
旁邊的張寶將軍隨手摘下一個水袋,遞過水囊給騎兵校尉,校尉把水囊丟給了俘虜,他便開始了一陣狼吞虎喝,便把水囊中的水全部喝乾了。
俘虜在喝完水之後,便改變了自己剛纔的傲慢看法,然後看向呂布將軍問道:“您就是呂布大將軍嗎?楚軍的統帥?”
呂布將軍,看到這名已經改變態度的戰俘,然後目視前方的回覆道:“是呀,那你是……”
俘虜便回覆道:“我是袁紹大將軍的親兵,大將軍的親衛隊的。”
呂布將軍敏銳地覺察到了袁紹的主力,但是現在故作常態回覆道:“噢?那你怎麼被派到這邊來偵察?”
俘虜解釋道:“袁紹大將軍有個習慣,他只相信親兵的報告,所以我被臨時派遣偵察的。”
呂布將軍這個時候,也沒有什麼好掩飾的,而是直接問道:“這麼說你們袁紹大將軍就在我的對面了嗎?”
俘虜嘿嘿笑了,然後大言不慚的說道:“衝你是呂布大將軍,我就實話奉勸你,放棄你們的進攻!你們的進攻是徒勞的!你們的騎兵無法渡過前方的鄴河。浭水不可能戰勝我們天下爭雄的冀州騎兵,這是上天賜給我冀州雄兵的!”
呂布將軍有點驚詫的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們要從這裡進攻?”
俘虜聽到這句話之後,便更加的得意道:“你忘了,我們的袁紹大將軍是冀州的無上霸主,是天下第一諸侯?放棄你們的進攻!我是爲你們好。如若不信,那就等着瞧吧,我們的袁紹大將軍正親自統領我冀州最精銳之師在那邊恭候着大將軍呢!回去吧,不要等到屍陳黃沙,死無葬身之地!”
俘虜親兵越興奮,竟然說着說着,便哧哧地笑了起來。
呂布將軍一揮手,然後把自己嘴角一撇,然後回覆道:“謝你的提醒,帶他走!”騎兵校尉一揮手,便命令幾個偵騎合力將那個仍嘮嘮叨叨的俘虜押走了。
呂布將軍沉着臉悶悶地咬出幾個字:“袁紹大將軍……就在面前!”
身後的將領臧霸、張寶、周倉等都面面相覷,竊竊私語。
呂布率領所有的將軍都回到了自己大寨之中。
夜,不知不覺得來臨了,把整個天空下面的生命體全部都籠罩住了。
呂布將軍指揮大帳內。
夜晚,籠罩住了整個中軍大帳,籠罩住了整個大營,中軍大帳內的烘火很旺。
所有將領們目光灼灼地等待着,等待着呂布將軍的到來。
過了一會兒,呂布將軍一身夏季的寒氣地從外走進,手伸到盆火上,目光看向諸將。
呂布將軍興奮的說道:“沒有想到進入了夏季,北方的天氣還是這樣的冷啊!
旁邊的荊州將領張寶也無奈的嘆道:“我以前在荊州只是聽說北方苦寒,但是我沒有想到進入夏季之後竟然也是這樣的苦寒。”
不過呂布很快進入了正題,興奮的說道:“恭喜各位將軍,綜合各方偵報,我們的當面正是袁紹大將軍的冀州主力!”
聽到這一消息之後,所有將領們的眼神變得活躍起來。
呂布將軍也略帶得意的說道:“大王讓我偏師出擊,卻反而與袁紹大將軍冀州主力撞了個正着。不是冤家不碰頭。我呂布將軍與袁紹狹路相逢,這也算是天意吧!”在座的將軍中的黃忠不禁發出咯咯的笑聲。
諸將都不禁看向這位老將。
黃忠擡頭看看周圍的將軍,也開始有點打趣的說道:“陳到將軍如果得知,不知做何感想?”
呂布將軍淡然的說道:“沒有什麼可笑的,戰場瞬息萬變,充滿了偶然,故爲兵之事,在於順詳敵之意,並敵一向,千里殺將,此爲巧能成事者也。”
黃忠聽到呂布的這一句話之後便不說話了,諸將也都默默的。
呂布將軍同時也是勸告諸將說道:“你們也都聽到那袁紹的冀州騎兵一項囂張,你們也肯定知道爲何一個袁紹軍士敢於對我這個楚軍統帥口出狂言?”
說完之後,呂布將軍走向輿地圖,敲打着地面上的地圖說道:“無非兩條,一是認爲我楚軍無法渡過鄴城河流的屏障;二是人家在那邊早已佈置了精銳之師以逸待勞地在等咱們呢!”
呂布將軍的眼睛巡睖着將領們。
一場真正的搞手較量便在這張地圖上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