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遼?張正不由得一愣,原來不是徐榮,這至少還說得過去了,只是,這名字卻是更讓張正驚愕!竟然是張遼!歷史上五子良將之首的張遼竟然出現在這裡!更讓張正驚訝的是,在丁原死之前,張遼不是應該在丁原手下的嗎?怎麼跑到徐榮的手下了?
其實張正倒是誤會了,現在的張遼,其實只不過是雁門關守軍的一名小小伍長,並不是隸屬於董卓的手下!不過,因爲張正的緣故,發生了歷史上所沒有發生的匈奴人圍攻雁門關事件,張遼的才能也是被徐榮給發現,這接下來張遼會不會還能成爲丁原的手下,那就不得而知了!
見到張正被張遼的話給鎮住了,在張遼身邊的曹性雖然感到有些奇怪,但還是上前一步,代替張正朝着張遼抱拳說道:“我家將軍乃是董使君帳下的副將!聽聞徐榮將軍被困在雁門關,所以特地派我家將軍前來助徐榮將軍解雁門關之圍!”
而這個時候張正也總算是緩過神來了,再次看了一眼張遼,然後也是將手中的斬馬刀給收了起來,說道:“我正是董使君帳下副將張正!徐榮將軍何在?”說完,張正從腰間掏出了一塊令牌,正是能夠證明自己身份的軍牌!
都已經見過董卓、趙雲了,現在再見一個張遼,張正也不會有什麼受不了。要論軍職,張正是副將,而張遼現在只是個伍長,張正卻是比張遼要高上好幾級,也沒必要對張遼太過謙讓!而聽到張正的話,再看清楚那令牌,張遼也是大吃一驚,立馬就是從馬背上翻了下來,朝着張正行了個軍禮,喝道:“屬下見過將軍!徐榮將軍和樊稠將軍都還在雁門關內!請將軍入關!”
原本看到張正身邊只有那三四百人,張遼還以爲對方最多隻是一名小隊長而已,沒想到竟是僅次於徐榮等大將的副將!張遼現在只不過是個小小的伍長,就算是最近得到徐榮的重用,也不敢在張正面前擺譜,立馬就是對張正行禮,並將自己的坐騎讓給了張正。
張正倒也不客氣,直接就是接過了張遼坐騎的繮繩,不過卻沒有直接上馬,而是瞥了一眼張遼所帶來的那數十名騎兵,淡淡地哼了一聲,說道:“讓他們也下馬!”
張正的話,讓張遼以及他手下的兵馬全都愣了一下,很快就明白張正的意思,頓時就是滿臉怒容,一個個都是怒視張正,恨不得拔刀將這個張揚之人給砍了!不過對於這些騎兵的怒視,張正卻是視若無睹,臉色一沉,喝道:“我的話難道你們都沒聽到嗎?全都給我下馬!”
張遼的臉色一沉,他不明白張正爲何要這般囂張,難道是爲了給自己等人來個下馬威?可這些騎兵那都是徐榮的部下,和張正一點關係都沒有,張正要來下馬威,也弄不到他們的頭上啊!張遼猶豫了片刻,還是一擺手,對着那些騎兵做了個手勢,那些騎兵見了也都是一臉憤然和不甘,但還是下了馬。這樣張正的臉色纔是稍稍緩和一些,扭頭對曹性和趙雲喝道:“讓那些重傷的將士們上馬!”
張正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是愣住了,特別是趙雲等人,他們怎麼也沒想到,張正要來坐騎,卻是要給這些受重傷的將士們乘坐的!見到衆人都在發呆,張正也是喝了一聲:“都傻站在那裡幹什麼?還不快把受重傷的將士們扶上馬?”
張正的話雖然粗魯,但卻像是一陣暖流,讓那些受傷的將士們全都是感覺心裡暖暖的!他們一個個全都朝着張正跪拜下來,齊聲喝道:“將軍大恩!我等萬死不足以報!謝將軍大恩!”這次跪下的,可不只是張正親自訓練出來的那一百餘人,也不僅僅是真定所招募的那些壯丁,更包括了華雄所帶來的那些將士!
以往這些將士們外出作戰,要是受了傷,那也得忍着,若是不小心受了重傷,斷了胳膊斷了腳的,那他們的命運,就只有被拋棄了!可沒想到,張正竟然會爲了他們,特地搶來戰馬給那些受了重傷的士兵乘坐!這種做法,那是引起了所有士兵的好感,就連張遼所帶來的那些騎兵也是憧憬地看着張正,先前那點怒火早就煙消雲散了!至於張遼,則更是好奇,以區區幾百人,就敢來雁門關面對數萬人的匈奴大軍!雖然不知道這個張正用了什麼辦法將匈奴大軍給擊退,但光是這份勇氣,就很值得張遼敬佩!望向張正的目光,也是變得柔和了許多,滿是讚許和認同。
這次張正倒不是在演戲,在他看來,這些將士都是爲了跟着他一塊戰鬥才受的重傷,現在行動不便,有個坐騎給他們用,倒也是合情合理的!等到這些受傷的將士們都上馬之後,張正這才點了點頭,對張遼說道:“走吧!張遼!我們去雁門關!”
此刻張遼對張正那是再也沒有任何懷疑了,立馬就是恭恭敬敬地爲張正帶路,領着張正等人直接就是走到了雁門關的大門。這纔剛剛進大門,就看到前面迎面走來了一隊人馬,爲首一人,正是徐榮手下副將樊稠!
看到張遼,樊稠立馬就是喊道:“張遼!怎麼去了那麼久?是否查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樊稠對張遼說話的語氣可不怎麼友好,而且看向張遼時的目光也是帶着厭惡,似乎對張遼很是不滿!
不過張遼卻是很恭敬地對樊稠行禮,抱拳說道:“回稟將軍,屬下剛剛去,卻是發現……”
“這是怎麼回事!”張遼的話才說到一半,那樊稠突然大喝一聲,打斷了張遼的話,卻是指着張遼身後那些騎着戰馬的重傷將士,怒喝道:“張遼!你爲何將戰馬留給這些廢人騎?混賬!來人啊!還不快將這些廢人給我拉下來!別讓污血沾污了這些戰馬!”
隨着樊稠一聲令下,在樊稠身後的那五十多名將士立馬就是衝上前,準備將那些騎在戰馬上的重傷員給拖下來。可還未等他們衝到戰馬前,突然一聲暴喝,數百名士兵擋在了戰馬前,一個個手持兵刃,怒目看着樊稠等人。站在最前面的,一槍一刀直指樊稠,正是趙雲和華雄!緊接着,張正也是拔出了斬馬刀,一臉陰沉地看着樊稠,將斬馬刀一亮,沉聲喝道:“我倒要看看,誰敢亂動?”
張正等人可是剛剛經歷了一場廝殺,從張正開始到手下每一名士兵,那身上可都是散發着濃烈的殺意!樊稠的手下立馬就是被張正等人給鎮住,不僅不敢上前,還有不少人嚇得是連連後退,生怕後退慢了,張正手中那把斬馬刀會砍在他們的身上!樊稠也是被張正給嚇了一跳,半晌說不出話來,不過他畢竟是徐榮手下副將,也不是普通將領,很快便是緩過來,看着張正等人就是沉聲喝道:“大膽!你們是哪裡來的兵馬,竟然敢在我面前亮兵刃?來人!趕快去喊人!”
這樊稠倒也不笨,看到張正手下可是有四五百人,自己這邊卻是隻有五十多人,要打起來,肯定是自己吃虧,所以立馬就是讓自己手下的親信去喊人來幫忙!
對此,張正卻是一點也不害怕,反倒是昂起頭,冷眼看着樊稠,哼道:“怎麼?徐榮將軍就是這樣來迎接爲他解圍的救命恩人嗎?”
張正幫助徐榮解了雁門關之圍,從某種意義上來講,硬要說張正是徐榮的救命恩人也不爲過!而聽得張正的話,樊稠又是一呆,卻是沒有反應過來到底是怎麼回事,立馬就是喝道:“胡說八道什麼!小子!你別猖狂!等到我的人到了,要你們好看!”樊稠多少還是注意到了張正等人身上穿着官兵的制式鎧甲,知道張正等人是官兵,所以也不敢喊打喊殺。
“哼!”張正將手中的斬馬刀在空中一揮,那斬馬刀的鋒刃摩擦空氣,帶起了一陣嗡嗡的鳴聲,張正一臉不屑地看着樊稠,哼道:“樊稠!你不過是一個狗腿子罷了,竟然也敢代表徐榮將軍?就算是徐榮將軍也不敢將主公的兵馬稱作是自己的手下吧?樊稠,你好大的膽子!”
“呃?”被張正抓住了自己的語病,直接扣了一頂大帽子下來,樊稠這下終於是感覺有些不對勁了。但當着自己部下的面,樊稠還是放不下臉,只能是硬着頭皮繼續硬撐下去,喝道:“我是徐將軍手下唯一的副將,徐將軍不在,我自然有資格代表徐將軍!徐將軍那可是主公帳下的第一大將,連主公也多爲器重,你是什麼人,也敢妄加非議徐將軍!”
“住口!”樊稠硬撐了幾句,越說卻是越感覺有理,自己的膽氣也是再次壯了起來。可他的話纔剛剛說完,一把暴喝聲卻是從樊稠的身後響起,頓時就是嚇得樊稠脖子一縮,立馬就是變成龜孫子一般,躲在了旁邊!能夠讓樊稠變成這樣的,這喊聲的主人,自然就是樊稠的頂頭上司,徐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