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的洛陽城,天空中火焰猶如暴雨般激射而下,那一顆顆火焰球是一顆顆燃燒着火焰的隕石,張角利用夜晚,施展道家至高術法‘拘星術’,拘拿天上的星辰撞擊洛陽城,天空中的隕石由於快速擊落,表現形成高溫所以看起來猶如火球。
而在洛陽城上空盤着一條金色巨龍,隕星攻擊在洛陽城上紛紛消弭於無形。
而在黃巾營地中,張角仗劍做法,腳下襬着七星大陣,從祭壇上不斷涌入海量的信仰之力,張角借用信仰之力催生出猶如天災一般的術法!
洛陽城頭,朱雋、皇甫嵩和盧植三人手持玉斛,念着赦令和郜文,以儒家浩然正氣調動司隸的民心之力,激發山川之靈氣,凝結成金龍守護洛陽。
在皇宮大殿中,劉宏仰望着天空,看到一顆顆猶如山巒般的隕星砸下,面色如土喃喃道:“這妖道上午興法,施展颶風之術,洛陽城周邊都被捲起數千米寬的巨坑,下午便做法興雷,那雷霆猶如水桶粗細,現在到了晚上還不消停,又在施法召喚隕星,真是太可怕了!”
朝堂上一衆老臣都面色如土,就連白天叫囂的劉氏宗族之人也一個個面白如土。
何進也是滿臉疲態出列抱拳道:“陛下!當年光武先帝,鎮封十二州之龍脈,獨留司隸一州之脈,以讓洛陽鼎鎮天下,這也是爲何洛陽東興,大漢安定兩百年的原因,而現妖道蠱惑人心,民心政力幾乎枯竭,在司隸一地的龍脈,根本無法與黃巾妖術抗衡,三位大儒只不過是藉助龍脈勉強自保,想要滅殺黃巾匪必須要解封龍權,抽調十三州之龍脈,結成九龍治世之格局,才能滅殺此妖道,若是再不決定,恐怕到時司隸龍脈耗盡,洛陽城將化爲廢墟,到時大漢就真的滅了!”劉宏聞言面色鐵青異常。
張讓和王允則老神在在的立在一旁,似乎一切事不關己,不知此刻二人在想什麼。
城關上,曹操和袁紹這對好基友憑欄望着天空,袁紹長長嘆了口氣道:“孟德啊!如果龍權一解封,被封印的那些妖魔鬼怪就要降臨人世,大漢命運多喘了!”
曹操摸着下巴淡淡的道:“本初這點你不用操心,當年高祖和光武帝能夠鎮封天下妖魔,我輩也可以!魔道再可怕也沒有這天下人心可怕!”
袁紹皺着眉頭道:“孟德此言何意?”
袁紹和曹操幼年時便在帝都儒家學宮求學,二人志趣相投,雖然在很多人眼中曹操就是袁紹的小跟班,是袁紹的一條跟屁蟲,但是袁紹知道,他們二人一起幹過的很多轟動洛陽的大事(當然也有偷人家媳婦的囧事),其實都是面前的這個曹孟德主導的。
曹操平時沉默寡言,但卻做事果決、膽大包天,而且往往有創造性思維,也就是所說的奇智,二人的行動總是由曹操主導,而且曹操爲人精明,總是將出風頭的事以及既得利益懂得讓於袁紹,所以二人關係一直很鐵,而袁紹也幾乎對曹操言聽計從。
曹操沉默了良久道:“龍權一旦解封,天下龍脈將解封,到時將恢復人人成神的無秩序的天下,也被稱作爲大爭之世,到時宇內強者,皆可爲王,也就是進化者所說的羣雄割據!未來的路,本初可曾想好?”
袁紹一時間思緒萬分,心中有惶恐也有一種難以壓抑的興奮,回頭看着曹操道:“這天下,我兄弟二人必能獨領風騷,孟德你會永遠支持我對嗎?”曹操沒有回答,甚至沒有看一眼這個兄弟,而是仰望着天空良久不語。
而在城牆的另一邊,董卓大馬金刀的坐在城牆上,手中端着一爵鮮紅的西域葡萄酒,在火光閃耀的城牆上,猶如飲血一般。
身後立着五道身影,都穿着甲冑高矮胖瘦各有不同,分別爲李傕、郭汜、張濟和華雄,四人渾身散發着攝人的煞氣,一個個都猶如上古魔神臨世。
同時有一個帶着高冠,身材瘦小的男子,此人雙目狹長,猶如狐狸成精,長着兩撇小鬍子,嘴角偶爾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董卓咧開嘴笑道:“人生有兩大快事,殺敵和建功,嗅着這鮮血的味道,配上這醇酒真是讓人迷醉!”
李傕是粗狂的壯漢,身穿黑熊皮甲,裸露的雙臂上甚至穩着血熊的紋身,提着一根碩大的狼牙棒,神色彪悍兇猛,笑道:“大人,咱們關隴子弟,從小是踩着白骨和鮮血走到現在,只有血才能彰顯我們的豪氣和功勳,這一戰,我們跟着大人殺他孃的痛快,也混個侯來耍耍!”
李儒陰惻惻的一笑道:“如今張角兵臨城下,大漢一旦解封龍權,不僅魔道將興起,而且天下龍脈復歸於天下,大爭之世將到來,嘖嘖!這未來的天下,別說混個侯爵,就算是稱王稱霸也未嘗不可!”衆將神色各異。
董卓則是哈哈一笑,舉起酒杯對着天空道:“爲大爭之世乾杯!爲這個充滿野望和奇蹟的時代乾杯!”說完將酒一飲而盡,深邃的眼中漏出一縷精芒,嘴角葡萄酒沾滿鬍鬚,猶如沾滿血跡喃喃道:“唯有強者才能稱雄!”身後衆將紛紛仰頭開始笑了起來。
關隴地區,由於土地貧瘠,加上臨近胡地,每年胡人到了秋收之時會到中原打秋風,關隴人嘴裡吃的糧食是用命從胡人手中奪來的。
關隴人彪悍善戰,都是從血泊中爬出來的,他們的功勳和榮耀,都是提着刀兵用胡人的頭顱換來的,從小經歷過死亡的洗禮,他們已經對死亡漠視,在他們的思想中,只有戰爭才能獲取一切,戰場是一切榮耀歸屬地,所以武器纔是他們的生命,只要提着刀就能戰鬥,關隴子弟能戰至不休,這便是大漢的軍魂,關隴子弟。
……
夕陽如血,據點要塞上,秦繼武扛着血冥盾,身後凝結出一頭血色怒獒的身影,隱隱可以看到怒獒擁有雄獅一般如火焰燃燒的鬃毛,兩根利齒猶如利劍,渾身長着鱗片,正是傳說中的黑鱗獒王!
沒想到秦繼武竟然在血戰中也激活了武魂,竟然是黑鱗獒王武魂,犬中最兇猛的犬王被稱之爲獒,而黑鱗獒王則是獒中之王,這大概是和秦繼武體內的皇級血脈有關,獒善戰可敵獅虎,而黑鱗獒王乃是傳說中的黑麒麟,是冥界的守門神獸,而獒對主人死忠,一生只認一主。
秦繼武身上染滿血漿,怒目圓睜提着戰盾將正與昌豨血戰,雖然昌豨是二流歷史名將,手中的戰斧力大無窮,凝結出一頭數丈高的血色野豬瘋狂的衝擊,秦繼武被打得連連後退。
但秦繼武依據防守工事,居高臨下,瘋狂的狂衝昌豨,昌豨在秦繼武不要命的衝撞下無法衝入據點,同時秦繼武啓動萬里長城,指揮泰山匪將奮力血戰!
秦繼武瘋狂的戰鬥,激起了泰山羣匪的血性,在日落時,精疲力竭的昌豨收起戰斧,他已經率領大軍圍攻據點十來天,每次都是浴血奮戰,但是就是難以攻破這處據點,恨恨的瞪着巨盾後面無表情的秦繼武,恨恨的率軍撤退。
敵軍後撤後,秦繼武癱倒在地,他的渾身都是在對戰中被真勁撕裂的傷口,秦繼武的兇悍簡直非人。
臧仁率領軍醫匆匆過來,給秦繼武洗漱身軀,同時包紮傷口,秦繼武奮力坐了起來,靠在一旁的石樁上,接過士兵遞過來的水袋,飲了一大口水,看着城關上遍地屍首,艱難的吞了口唾沫。
自從十數天以前,他與臧仁等十萬泰山匪駐紮此關口,幾乎每一天都要與黃巾匪血戰,每次戰鬥秦繼武都身先士卒,如今十萬人馬打的剩下三四萬人而且各個帶傷。
“組織兄弟們,備好守城器械,查驗關口有無破損,同時,將屍首堆積在關前,如果敵人攻擊兇猛,可以用草料點燃,可緩解破城之危!”秦繼武雖然身心俱疲,但是頭腦非常清晰,指揮臧仁如何備戰守城。
臧仁用力點了點頭,這些日子,秦繼武給他的只有震撼,他以前只聽聞秦戈之名,他以爲秦家是因爲秦戈的庇護才揚名泰山,而現在秦繼武的恐怖讓他真正見識到了什麼是秦家子弟,而且秦氏有三虎之名,秦繼武不過是三虎之一。
臧仁抱拳道:“秦將軍,你先休息,我這就安排!”秦繼武點了點頭,便斜靠在石柱上鼾聲響起開始睡覺,臧仁則派遣兩個手下,取來牀鋪和被子,讓二人照看秦繼武。
起身看着渾身血污已經不辯模樣的秦繼武,臧仁發出由衷的感嘆道:“如此秦家,怎可與之爭鋒也!”
……
秦繼武、廖化和於克三人駐守的三關是此次泰山之戰縱深戰略的關鍵,有三座關口製造出來的三角區域則是獨立於星耀腹地的一處安定區,臧霸及其帶領的百萬泰山匪軍,可以在這三角區域內自由活動,穿插在泰山山脈間不斷打擊星耀勢力,不僅給他們提供了縱深轉移之地,而且也可以靠着三個關口補給糧草物資。
密林深處,臧霸率軍駐紮在山谷中,衆匪正在修整,臧戰看着臧霸道:“大哥!明天你真要襲擊蓋縣的黃巾主力!”
臧霸擦拭着手中的雙刀道:“這些日子,我們打的都是小打小鬧,我也要露露臉,否則以後在這泰山中,我如何能在於禁那小子面前擡起頭,今日,星耀攻下秦伯璽佈置的第一道關口,大軍駐紮在峽谷內,正好我等突擊劫營,一來讓他們知道我臧霸不是吃素的,二來讓黃巾匪分兵,給秦伯璽減輕壓力!”
臧戰憂心忡忡道:“如今黃巾匪如日中天,聽聞天公將軍張角即將攻克洛陽,到時……大哥……”
臧霸搖頭道:“秦伯璽已經給我來信,信中他以性命擔保,此次張角攻打洛陽必敗,這點你放心!”
臧戰還想在說什麼,臧霸揮手打斷他的話道:“我相信秦伯璽!”
……
洛陽城內,天空驚雷猶如失控的烈馬,各色的雷電猶如霓虹照亮整個天空,張角披頭散髮的站在黃巾祭壇上,數日攻克洛陽不利,消耗了從全國各地抽調的海量信仰之力。然而大漢有司隸龍脈護佑,張角一直無功。
張角今日已經沐浴更衣,雙膝跪在祭壇上向着天空叩首道:“天道及吾恩師在上,角順天應命,立志破除這腐朽的朝政,重開天地秩序,構建人人公平的黃巾盛世!望天道庇佑,今日角不覆滅洛陽至死不休!”說着向着天上三拜九叩!
張角起身眼中空靈,露出決然之色俯視着衆人道:“今日我誓破洛陽,如果我一旦有事,黃巾大軍以牛角爲主,飛燕輔之,推翻朽漢,實現太平盛世!”
張牛角等黃巾渠帥大驚,跪地道:“天公!讓我等奮力攻城吧!”
張角擡頭望天搖頭道:“兄弟們已經死的夠多了,我是時候做個了結了!”
張角深吸一口氣,整個人臨空懸浮起來,突然朝着天空開始念起了咒語道:“靈人爲,立地生,通天神!掌三才,祭仙軀,合大道!”只見張角咬破舌尖,舌尖連着心脈,心頭血直接噴向天空,張角整個人開始變得瘋狂起來高聲喝道:“大道爲公,制御天下,聽我號令,疾!”張角的咒語響徹天下!這一刻整個天地陷入寂靜,世間萬物似乎陷入沉寂,唯有張角的咒語在天地間傳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