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雖好,可李傕盤踞長安,我如何勝之?”劉備此時皺眉反問道。
“李傕之流,不過匹夫爾,其驕奢淫逸,若我所料不差,要不了多久其將被自己屬下斬首獻與曹操,此將是你的機會。”楚昊笑說道。
其實楚昊也是有私心的,如今曹操發展遇到瓶頸,自然不能讓長安順利歸屬曹操,劉備若成,曹操難安矣。
況且長安距離自己太遠,短時間照顧不到,便宜曹操,不如便宜比曹操弱的劉備。畢竟劉備入關中將徹底絕了頂級謀士的可能,就算髮展起來也無妨。
況且,往短了說,劉備能不能入主關中還不得而知,若是可以三言兩語讓其拱手讓出小沛,也算一壯舉。
遲疑,沉思,劉備思考着楚昊話語的可行性。
“玄德,你現在有兩個選擇,其一,我把你打敗,你落荒而逃。其二,我資助你三百匹戰馬,你率領精銳直奔武關而去。到時候只要李傕一死,以關羽張飛勇武,掌控那幫西涼勇士,坐擁關中指日可待。”楚昊循循誘導道。
“我豈知你是否詐我,若是你詐我出城,我豈不上當。”劉備凝神想了想,也是開口道。
“劉備啊劉備,你還是難過自己那關啊!小沛只不過是拖累你,怎麼到現在你還不明白麼?就算我詐你,難道你不覺得這是在幫你下決定麼?留戀小沛,離死不遠。”楚昊一臉無奈,表示劉備正是因爲太想成功了,所以才一事無成。
“你爲何助我?”劉備疑惑道。
“助你,亦是助我自己,長安若落入曹操手中,其將可以從西涼各地收購戰馬,如此對我不利。
況且,與你劉玄德結盟,不失爲一件趣事,若是你當真稱霸關中之地,那你我二人合力,東西夾擊曹賊,恭迎天子,從建漢室,此定可留名青史,不是麼。”楚昊笑着說完,不過嘴角卻微掀起他人難以察覺的陰笑。
“你當真想恭迎天子,從建漢室?”劉備顯然有些被忽悠住了,不敢確定道。
“自然,我早已厭倦戰爭,匡扶漢室後,我自將隱居深山,過着富足生活。”楚昊露出真誠的笑意。
“好,假如真有這麼一天,我定人啓奏天子,封你爲萬戶侯,世襲罔替。”劉備彷彿看見自己迎接聖駕的時候了,也是豪爽道。
“那昊先謝過玄德了。”楚昊眼中閃過一絲陰冷,或者說是一種不屑,不是不屑劉備,而是看不起劉氏,鳥盡弓藏,卸磨殺驢就是他劉氏的拿手好戲。
“瑾瑜老弟,你等我三日,我且聯繫我二弟關羽,集結兵馬準備西進。”劉備興致勃勃道。
“咳咳,玄德,兵馬你最好全帶騎兵吧!步卒當斷則斷,否則你到不了武關……”楚昊暗罵一句,表示劉備就是太貪。
“可……,”話到嘴邊也是嚥了下去,接着狠狠咬了咬牙,下定了注意,畢竟步卒行軍這麼慢,曹操不可能放他們過去的。
“也罷,這些兵馬就當是爲兄送與瑾瑜你了。”劉備心情大好,一副看到光明的模樣。
…………
三日後,沛縣城頭上。
周瑜等一干衆將當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他們打死沒想到,楚昊竟然能以三寸長舌,不戰而屈人之兵,這可是用兵之巔峰啊!
不但兵馬沒有損失,好白白收入了一萬老兵,可以說讓人可敬可佩。
望着遠遠而去的五百騎兵,以及那車駕,楚昊也是露出一抹可惜的神情。
心中暗罵劉備不夠果決,竟然帶上了甘夫人,這不是拖累行軍速度嘛!也是一陣可惜。
“公瑾,你說劉備他能成麼?”目視遠方,楚昊試問道。
“主公,不成對主公沒有印象,成了或許更好,不是麼?”周瑜也是儒雅輕笑,反問道。
“哈哈,我還真是又期盼劉備他佔據關中之地,牽掣曹操,可是又有種擔憂啊!”楚昊苦笑道。
“顯然,主公更傾向於前者。”周瑜一笑,彷彿看透楚昊的心思一般。
“爲何?”
“因爲曹操強於劉備,主公寧願放任劉備,也不會任由曹操。”周瑜嘴角勾笑,接着道:“況且主公若是想殺,現在便可派出鐵騎星夜追殺劉備,想必以羅楊二位將軍勇武,劉備恐怕在劫難逃。”
聞言,楚昊不置不否的聳肩苦笑,接着看向周瑜,一臉無奈。
………………
不動一刀一槍便是拿下劉備,也是讓曹操甚是詫異,原先他還想看着劉備死守,楚昊猛攻呢,顯然結局讓他沒有想到。
如此一來,沛國全境也被楚昊所佔,進一步威脅曹操,曹操軍團上下也是調兵遣將,時刻提防着楚昊,顯然現在的楚昊已經成長到了不弱與曹操的存在。
至於北面袁紹,此時正全力圍攻困守易京的公孫瓚,雖然幽州其它城池袁紹可以輕取,但是公孫瓚不滅,這些地方掌控沒有用。
袁紹文武,各種計策層出不窮,不過卻被公孫瓚依次攔下,互有來往。
按照歷史軌跡,公孫瓚是199年春被弄死的,可是這個軌跡恐怕已經偏移,畢竟中原格局已經可以影響河北之地了。
三月出兵,中旬楚昊便是率軍而回,凱旋之師被徐州百姓熱烈歡迎,無數百姓也是夾道慶賀。
畢竟,徐州被佔已有一年,此時百姓一個個雖然不如廣陵百姓富足,可是相比呂布時期,富足溫飽不知多少倍。
而且楚昊有一條政策非常好,百姓家中生男丁,二十之前不收取任何口賦,還按丁賜地,這一個制度着實把老百姓樂壞了,紛紛嗷嗷叫在家造小人。
而生女兒,卻也不差,同樣免口賦,不過沒有良田,但是卻獎勵十匹粗布,簡直可以說是送錢。
要知道,自古以來,口賦高居不下,漢末更是苛刻,原本應該是7-15歲徵收的口賦,變成了從出生開始徵。原本的23錢,到現在也已經翻了不止一倍。
而十五歲至五十六歲的成年人口賦,每人從120錢爆增至快三百錢,百姓如何能活?
正所謂苛政猛如虎,關鍵百姓每年賣糧食時,那些商戶會聯合起來狂壓糧價,你不賣你就沒錢上交賦稅,因此無數百姓避居深山。
當然,這些政策,在楚昊治下是看不見的,賦稅依舊有,但是口賦這些減輕一半不止。並且極力鼓舞百姓造小人,以達到恢復人口的手段。
其實,越是苛捐雜稅越是徵不到錢,或者說越來越窮,畢竟賦稅大幅度收不上來,朝廷就得派人下鄉索要,人力大幅度浪費,關鍵還沒有收穫。
像楚昊現在治下,賦稅多數可以繳清,很少有會拖欠的,再加上百姓刺激商業發展,楚昊獲利絕不下與苛政的利益。同時,百姓也獲得更加幸福,何樂不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