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卒離開後,孟獲對自己夫人一笑,問道:“夫人是不是覺得爲夫昨日沒有去遣使和馬超談判,這自己這個兄長是有些不稱職?”
祝融夫人一聽,她笑道:“其實大王的想法,我卻是可以理解的。”
孟獲聞言,他心裡滿意,對於自己夫人的回答。而且孟獲他其實心裡清楚,自己夫人既然是這麼說了,那麼其實就是這個意思。至少在這上面,自己特意問了她,那麼她絕對不會去敷衍自己。
半個時辰後,士卒準備好了所有的東西,“大王,東西都已備齊!”
“好!夫人,咱們走吧!”
祝融夫人知道,別看之前自己這夫君是沒有去三江城不假。可是真正和馬超約定好了,用物資去贖他弟弟,他肯定是自己親自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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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就和之前他被擒了,然後孟優還有自己親自帶着物資去贖他,是一樣兒的。
那麼那個時候,是孟優和自己去帶着東西贖他,這個時候,孟優也被馬超涼州軍給生擒了,這就是他這個當兄長的,帶着東西去贖他了。
果然,孟獲、祝融夫人他們和馬超衆人是準時出現在了約定的地點。
沒多久,便交割完畢了。還是老一套,是馬超讓己方士卒清點物資,然後先運走,最後是把人交給孟獲。
不過這期間,孟獲他還是比較平靜的。哪怕他是恨得馬超牙都癢癢,可是身爲蠻王。他卻還是忍住了。這個其實真要說起來,也真是不容易,畢竟他孟獲是個什麼脾氣性格。基本上很多人都知道。所以他這個時候,能做到這一點。也算是超常發揮了,至少在馬超和祝融夫人他們看來,就是這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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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交割完畢,馬超對孟獲一笑,“孟獲,咱們是好些時日沒見了吧?”
難得馬超這個時候還想着調侃他,不過孟獲是強壓心頭怒火,心說自己可不能上了馬超這小子的當啊。這自己要是發火兒的話。肯定就丟大人了。不管是涼州軍的人還是己方南蠻軍的人馬,肯定不少人都會以爲,自己是輸不起了。
是啊,這己方佔優勢的時候,自己還沒如何。可如今呢,自己這個弟弟被擒,自己就發飆了,那麼會被不少人所看不起的。自己小名兒那也是叫蠻王,哪怕這個蠻王,是。確實是,本來就是,是自己這邊兒。這麼大範圍的一個蠻王。但是再怎麼說,蠻王就是蠻王。至少自己清楚,其他部落,其他的洞,最多就叫什麼大王,但卻不敢叫蠻王的。
可自己卻是敢,因爲自己比他們都有勢力,有實力,所以誰有實力。誰就是大爺。那麼你要有實力的話,能一統南蠻諸部。你就當真正的南蠻王,也沒人敢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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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此時孟獲是強忍着。他心說了,確實是好些日沒見了,這個不假,但是如果真說起來的話,我和你馬超,最好是總也不見。可卻是不行啊,自己理想沒能達成之前,卻是少不得和你馬超打交道了。
於是孟獲便說道:“不錯,馬將軍你說的沒錯!”
本來他想直接就稱呼馬超的,不過孟獲其實慢慢已經是在改變他自己了。最開始,他是稱呼馬超就是直呼其名,但是馬超也管他叫過蠻王,所以孟獲也叫馬超馬將軍。畢竟他知道,馬超可是大漢朝廷承認的驃騎將軍、涼州牧、槐裡侯,這是一點兒都沒錯。
馬超聞言一笑,“那麼希望下次在我大帳中,能再次見到蠻王!”
孟獲一聽,是更生氣了,心說馬超調侃自己,自己還不明白他的意思嗎?什麼叫在他帳中見到自己?那不就是說,自己成爲俘虜,成爲階下囚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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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也真得說,孟獲這時候反應還真挺快。
此時就聽他說道:“哈哈哈!彼此彼此了,馬將軍之言,也真是本王想說!本王何嘗不是日思夜想,想着什麼時候馬將軍能進三江城,到我銀坑洞來作客呢,哈哈哈,哈哈哈哈!”
孟獲心裡這說,到時候,等我軍生擒了你馬超,看到了那個時候,你還要如何和我說!
孟獲想得倒是挺好,他是這麼想的,到了那個時候,自己就問他今日的話,問他馬超,到底還記不記得。
不過他還不知道的是,這個事兒卻是永遠都不能實現了。馬超到他銀坑洞作客,這個倒是有可能,不過他卻絕對不會是階下囚,不會是俘虜,這個也是沒錯的。
馬超聞言笑道:“好,既然蠻王是這麼熱情好客,那麼我軍一定早日進到三江城內,到時候卻是要麻煩蠻王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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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獲一聽,心說這漢人果然是足夠狡猾,自己分明不是那個意思,但是到了他們的嘴裡,卻是變成了另外的一個意思。
他也是明白,自己要是真去和馬超鬥嘴的話,輸得肯定是自己。或者準確來說,自己絕對不是人家漢人的對手。尤其是馬超這樣兒的,聽說其人嘴上還挺厲害,所以自己……
孟獲也清楚,只能是甘拜下風了,要不還能如何。
所以他只是說道:“好!不管怎麼說,本王應該是會在銀坑洞內看到馬將軍的,到時候馬將軍一定不要客氣,不要客氣!”
不過他心說,看我到時候怎麼對付你,一定要讓士卒鞭笞你,那樣兒才能解我心頭之恨啊!你馬超涼州軍是擒住了我孟獲三次,擒住了我弟弟孟優一次,這些東西,我可都是記得呢,不會忘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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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獲這個人,別看是蠻王,可他一樣兒是很記仇,這個就不用說了。就說其人是睚眥必報,其實真要算起來的話,也並不爲過。
所以別說他和馬超有這麼深的過節了,就是他和木鹿大王,他都已經是記住了其人的“好”,正想着自己有什麼機會,然後好還回去呢。
最後兩人是各自打馬回了本隊,然後便帶着己方的人馬回去了。本來就是,所謂“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其實就是這麼回事兒。
兩人倒是能說上不少,可實際一想,其實都是不投機的。
“回營!”
“諾!”
“我們走!”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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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是各自帶着人馬撤退了,反正也是交割完畢了,自然是趕緊早回去早好。其實無論是馬超還是孟獲,兩人都是如此想法。至於說之前的對話,也確實是兩人好幾日沒見禮,閒得沒事兒,正好是有機會聊聊。
於是就這樣兒,雙方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雙方都回去了。
當孟獲回到銀坑洞後,沒多久,士卒便來稟報,“大王,馬超涼州軍是再次兵臨城下了!”
孟獲對士卒擺了擺手,那意思下去吧,自己都知道了,士卒告退。
“夫人,看來馬超果然是迫不及待了啊!”
祝融夫人一笑,“其實在我看來,馬超比我預想的,其實還要晚了很多!”
“夫人之意是?”
“按道理來說,他昨日就應該進兵了,但卻沒有,估計是因爲今日和我軍的交換,所以就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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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獲聞言點了點頭,自己夫人的話,確實是有道理的。
其實自己一點兒都不怕什麼,還是那話,所謂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啊,自己怕個球啊?這害怕的應該是他馬超涼州軍,不是嗎?
之前他們也不是沒來進攻,可最後如何了,還不是沒有什麼建樹,沒有佔到什麼便宜,那麼自己害怕個什麼?
“夫人,這馬超來得好!要說爲夫就等着他呢,他不來倒是撿着了,可是要來嗎,哈哈哈哈,我軍定讓他涼州軍折戟在三江城下!”
祝融夫人是連連點頭,心說這纔像自己大王,終於是有了很多年前,那樣兒意氣風發的樣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