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達帶着三人是慢慢靠近了孟優,不過四人是緊緊盯着對方,怕對方醒來之後有什麼動作。畢竟雖說是深夜,但是接着月光,還是能看到一些東西的,這個是沒錯。要不什麼都看不見,那還扯什麼啊。至少對方醒沒醒,這個他們都看得出來。
結果孟優也確實是累了,所以睡得還很死,這卻是便宜孟達他們了。來到了熟睡着的孟優近前,孟達對着三人比了個一起上的手勢。他直接用雙手死死按住了孟優的雙臂,然後其中一個士卒捂住了孟優的嘴,這個時候孟優已經是驚醒了,畢竟這樣兒要都不醒,那不可能啊。
只是他只能隱約看到面前有人,是誰第一眼沒看清,自己嘴被堵上,而且雙臂也被死死按住了。憑藉他的經驗來判斷,按住自己雙臂的人,那力量還不算太弱,絕不是個普通士卒,是個武將?而此時此刻卻只有雙腿雙腳能動,所以孟優是胡亂蹬了幾下,可是卻一點兒用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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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個時候,剩下的兩個士卒,則是直接給孟優綁了起來。此時他倒是看清楚幾個人了,孟優腦袋是嗡了一下,心說大事不好,這孟達居然來了!而且還有幫手,這幫手不是別人,正是金環三結的手下啊!
就算是孟優再傻,他也是都明白此情此景,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了。心說唉,自己真是輕信金環三結和阿會喃兩人啊,自己自以爲他們是挺忠心自己兄長,還能爲銀坑洞着想。可是實際呢。這卻是出賣了自己、出賣了自己兄長、出賣了整個銀坑洞啊!
這時候孟優也不反抗了,因爲他也知道,反抗也沒用。自己不能喊,手更不能動。至於說腿腳,說實話,真是沒有什麼大用。所以他知道,與其徒勞反抗,倒是還不如多留點兒體力,沒準自己到時候能找到機會逃走,這都不一定。
必須要承認,孟優這個時候還算是冷靜。畢竟其人不傻,這個是肯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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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孟優貌似很配合的樣子,孟達是微微一笑,在孟優耳邊說道:“孟優,如今你已經是我軍的俘虜了!怎麼樣兒,之前是不是還以爲我孟達成了你們的俘虜,你還在那兒沾沾自喜,可如今呢,哈哈哈!”
孟優聞言是忍住了,沒多說什麼。但是卻對孟達是怒目而視。他就算是傻子,如今一聽孟達的話,他也知道了。敢情人家給己方所擒,那可不是說己方厲害,而對方失誤了。說起來,是人家故意那樣兒的,怪不得呢,自己覺得有些不太對。只是可惜啊,之前卻是沒有多想,結果如今,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了!
孟優雖說是後悔了。可他卻也知道,這如今自己是什麼都做不了。只能是看對方如何。如果自己所想不錯的話,對方肯定還是要打開城門!這金環三結的手下士卒都在這兒呢。那還用說嗎,他和阿會喃兩人,投靠了涼州軍,然後就去,打開寨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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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孟優在心裡嘆氣,他不止是責怪自己的大意,同時也埋怨自己的兄長。心說你這把金環三結和阿會喃給派到三江城來,自己以爲他們就能信任,可是,可是這最後的結果呢。什麼都別說了,他孃的全是眼淚啊!
這自己什麼時候受過這個?就算是之前被對方給生擒的時候,可也沒有這麼窩囊過啊。這今夜是在熟睡之中,直接就讓人給按住了,然後就被綁了起來。一個敵軍的大將,三個是己方的士卒!
唉,孟優心裡不住嘆氣,心說混成自己這樣兒,這三江城守的,什麼玩意兒!孟優心裡不止是自責,同時也是對自己兄長抱怨。心說這自己兄長也是的,居然讓這麼兩個東西來幫自己守城,這如今來看,哪兒是幫自己守城啊,分明就是另一個木鹿大王!而且還不僅僅是一個啊,有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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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把孟優給氣的,心裡不爽勁兒,那就甭提了。確實,以前他都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就說以前被涼州軍給俘虜了,他都沒這樣兒。畢竟那個時候,那確實都是自己武藝真就不如人家,所以哪怕是被擒,自己抱怨不少,但是心裡,其實也並沒有太多太大的抱怨。
可是今夜,卻是不同往日了,這實實在在是丟人丟到家了。說起來,以前自己可從來沒有丟人過,直接在榻上,就被人家給生擒活捉了。而且看樣兒三江城也快丟了,這讓自己以後有何臉面去見自己兄長,自己對不起他,對不起銀坑洞的大夥兒啊!
孟優他當然也知道不好意思,知道自己是丟大人,並且是自責非常。畢竟他認爲這事兒,幾乎就是自己的原因,哪怕自己也許是預料不到,但卻依舊是大意了。就說以前怎麼沒有擒住過涼州軍的將領,這昨日怎麼就擒住了?難道這還不讓人懷疑嗎?
可是如今來看,孟優發現疑點頗多,但是當時的情況,他確實是沒有多想,以致於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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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兒孟優是被孟達四人給生擒活捉,而金環三結和阿會喃那邊呢,自然也是比較順利的。
當金環三結再一次回到了城頭後,簡單說了一下孟達的去想,阿會喃一聽,也是微微皺眉。因爲以他所想來看。這如今對付不對付孟優,好像關係不大,但是要在這個時候橫生枝節的話。那麼可就要壞事兒了。但是因爲是孟達,所以阿會喃自然不會再去找他去說什麼。因此也只能是在心裡想着,希望孟達能順利。
畢竟他可關乎着自己和金環三結兩人最後的前途,所以他不能有失,要不然的話,阿會喃可想而知,自己和金環三結最後也得不到什麼太多太大的好處。
看到金環三結回來後,阿會喃便對他說道:“咱們趕緊行動,配合孟達!”
“好!就該如此!”
說着。兩人便按照之前他們說商量的,各自行動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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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分工還有所不同,不可能都一樣兒,畢竟他們有兩個人,當然也有一些他們洞中的心腹士卒,個個都是精銳。
畢竟這事兒,兩人可都知道,不成功,那就等死吧。所以帶過來的,自然都是精銳。至於說普通的士卒。他們也知道,沒太大用。比人數,你有人家銀坑洞的和烏戈國的人馬多嗎?比戰力的話。依舊是不如人家,所以只能是精銳上了,只有他們才能拼得過那些人。不過就是人數少而已,還是沒人家多,不是人家對手,這是肯定的。
但是對於如今金環三結和阿會喃他們兩人來說,這隻要能打開三江城的寨門,讓涼州軍金城,那麼就足夠了。
至少他們兩人是相信的。只要打開寨門,那麼憑藉自己兩人的速度。那就絕對能早逃跑,到時候。什麼人估計也追不上自己兩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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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不能怪兩人害怕,實在是都這個時候了,只要打開了三江城寨門,兩人就立下了大功一件。可是要跑不了的話,那功勞倒是立下了,可卻是沒有命去得啊!所以金環三結和阿會喃他們兩人心裡都清楚,這要是銀坑洞士卒對自己兩人不追得緊還好,要是追得緊的話,兩人只能是跑得越快越好了,這都是沒有辦法的事兒。
此時是金環三結負責在城頭上看着這些值守的銀坑洞士卒,當然他也是比較危險,畢竟等寨門打開之後,守禦三江城的士卒就一定會發現,然後也許他就會被“羣起而攻之”,這都是非常可能的。
但是即便如此,金環三結卻也不得不如此,畢竟這就只有自己和阿會喃兩人。必須是要有一個在城頭上,一個跑下面去打開寨門。反正自己不選擇在城頭看守,就只能下去了。
其實無論是哪個,都有着很大的風險,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兒,誰讓這事兒本身就這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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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環三結帶着二十幾個心腹在城頭看着三江城的守卒,而阿會喃已經是帶着人下去了。他自然是帶了比金環三結多點兒的人,是三十幾個。確實不算多,但是沒辦法,多了的話,肯定是要引起別人懷疑的,就這,其實都已經讓人注意了。
阿會喃帶着三十幾人直接是下了城頭,三江城的守卒,看到了他如此,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畢竟這事兒,其實是再正常不過了。對於他們來說,又不是說沒有見過,因爲,沒有幾個士卒會去多想,哪怕就算是去多想了的,最後也搖了搖頭,也沒覺得如何。
帶着人下去,阿會喃是直奔寨門口,這地方此時本來就有十幾個士卒在這兒,有一個貌似頭目的銀坑洞士卒看到阿會喃帶人過來了,他還納悶呢,心說莫非這阿會喃是大發善心,讓他的人來接替自己這些人了?
不過此人又一想,好像沒這個說法吧,那麼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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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也發現不對了,可這邊兒阿會喃已經是讓人動手了,因爲他也知道,什麼叫做夜長夢多。這樣兒的事兒,就得儘早解決纔好,要不然的話,都是問題,都是事兒啊!
他大喝了一聲:“動手!”
結果他帶來的這三十幾人,是各持兵器,直奔銀坑洞的士卒。
要說什麼是心腹,這就是。無論是金環三結還是阿會喃,他們兩人帶來的人,兩人讓他們做什麼,他們是義無反顧地就去做。所以這樣兒的人,多了自然好,可是那談何容易,這有幾十個,其實已經就算是很不錯了。
“你們……”
“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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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士卒已經是喊出來了,但可惜的是,在喊出聲的同時,卻也被金環三結和阿會喃的心腹士卒給咔嚓了。要說心腹也是精銳,確實不是這銀坑洞普通士卒所能比的。這殺起人來,絕對是毫不猶豫,一點兒都不拖泥帶水,直接就往要害部位招呼。能一下致命的,絕不來第二下。實在是第一下對方沒死或者沒死透,纔會有第二下、第三下……
就是與此同時,在聽到阿會喃大喊後,金環三結也是一起響應,只聽他同樣兒是對着自己那二十幾個心腹大喊道:“動手,上!”
“是!”
結果金環三結是早已從城頭的階梯跑了下去,而他這二十幾名心腹士卒,則是分成了兩部分,十幾個在北面的階梯守着,而另外的十幾個則是守着南面,不讓城頭的士卒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