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機會不是那麼容易找的,因此,這次有了這麼一個絕好的機會,馬自然是不能放過。別說是他了,就算說馬沒動作,可他手底下的謀士武將,都不可能不去諫言,而到時候,馬還得出兵。更何況,他的本意就是主動出兵,都不用別人說什麼,不過就是自己和衆人說了下,就拍板兒定下來了。說實話,就說涼州軍地盤落到兗州軍手裡後,馬手下的
人,尤其是武將,那可真是憋屈壞了。可不是嗎,這地盤丟了,這不就是自己這些人無能的表現嗎,其他什麼,那可都是藉口。所以他們這幾年,哪怕確實是很少提到這個事兒,但是基本上人人都是記憶深刻,對於此事,不過就是很少說而已。但是偶爾的話,情緒也會表
露出來一點兒,對此,馬也是沒什麼辦法。其實仔細一想,自己何嘗不是那樣兒,不過自己隱藏更深而已,一直都在尋找機會,不過就是沒有罷了。對馬來說,一直都在尋找機會,等待機會,他知道,只要一有機會,哪怕並不是什麼大機會,可只要有,自己就一定出
兵,必須的。他還知道,如果一直沒有的話,那麼到一定時間,自己也要出兵,因爲這地方是司隸,是自己家人所在的地方,所以自己不可能不重視。說起來那話說得挺對,馬認爲就是“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曹操兗州軍佔據己方地盤好幾年了,自己一直都是沒動兵,那弘農距離長安,實在是太近太近,自己有時候都想,這兗州軍要是過來呢,己方和他
們大戰……馬是不懼什麼,可他能忍兗州一年兩年,但是十年八年,那絕對就不可能了,所以說這次就算是沒有司隸的大旱,他今年也是要找機會出兵的。不過還好就是,就等着這機會呢,結果還真是來了。所以最後馬自然就是馬上出兵了,而如今來看,確實是不錯。
其實馬也是認爲,己方整體實力,是要高出來兗州軍那麼點兒,但是怎麼說呢,人家要真是死守城池的話,固然他們會傷亡更多更大,但是己方也佔不到什麼便宜。可顯然,曹操沒讓自己手下將領那麼做。他也看得出來,之前那些地方,都沒那樣兒,可如今這個雒陽,
反正馬自認爲,曹操絕對是讓張郃死守,不過這個死守的意思,並不是讓張郃犧牲掉,曹操絕對還不至於那樣兒,只是說他們兗州軍士卒,就算是全軍覆沒了,也無所謂……而對己方,是全力以赴,不惜一切代價,都要保住雒陽城。馬畢竟還算是瞭解曹操,還真就是這樣兒,至少曹操給張郃的軍令,和馬所想,也就是“**不離十”了,沒太大區別啊。
說起來函谷關都丟了,那是曹操故意放棄的,因爲他知道,馬是太在意函谷關了。弘農作爲馬一定能拿下的郡,所以那地方不用多想。所以這個時候,函谷關對馬還有涼州軍來說,就真是太重要了。曹操都知道,就算自己是他馬,都一定要拿下函谷關,至少拿下
了函谷關,能退能保弘農、長安,進就威脅雒陽,就是這樣兒。但是曹操不想在函谷關就和馬死戰,那樣兒和他想法不符,尤其馬還是最先去進攻的函谷關,這個也符合他那性格,曹操都知道。所以自然就是要保住雒陽,比起函谷關來,雒陽對於曹操的意義,當然是更大的,也是更重要。馬佔據了函谷關,對兗州軍來說,他們還威脅不到許都這兒。可他
們涼州軍要是佔了雒陽,那麼就可以說是直接威脅到許都了,就是這樣兒。所以說對兗州軍來說,雒陽還真是,比函谷關更重要。不要說雒陽距離許都還有不近的路程,是,確實如此,但是仔細一看,那都能拿下雒陽,那麼實際上,就是控制了整個河南尹,所以還能不威脅到許都嗎。佔據函谷關,可未必就一定能奪取下雒***本就沒那說的,所以佔了雒陽,
就威脅到了許都,除非被人家佔據了雒陽後,在汜水關有重兵守禦,這樣兒能減輕對許都的威脅。而爲什麼要在汜水關放重兵,還不就是威脅到了許都,所以怎麼說都是這樣兒。而如今的情況,兗州軍在整個河南尹的兵力,基本上都在雒陽,之前谷城和新城還在他們手裡
的時候,也算是有點兒人馬,然後就是汜水關了,也有幾千人,就是這樣兒。但是除了雒陽外,其他幾個地方,都不算是有重兵把守。但是如果說馬涼州軍奪取了雒陽,那麼其他地方,曹操都可以不要,但是汜水關,他一定會安排下重兵,這是爲了防馬帶兵進豫州。
其實一想,這個正常,所以雒陽對他們兗州軍來說,自然是比函谷關來得更重要。馬帶兵到了之後,就讓士卒安營紮寨,對他來說,還是那話,張繡還沒到,那麼必然是要等其人來了之後,再進攻雒陽,而不是自己這點兒人馬,直接就去進攻,那根本就不夠看的。而在雒陽城頭上的張郃,看着涼州軍在城下安營紮寨,心說,這可是老對手,而馬,可以說也
算是自己老朋友了吧。好歹張郃和其人早就相識了,那時候馬才十幾歲,但是張郃看得出來,馬非一般人。可他無論如何,卻也是想不到,當年自己雖說是有這麼個認爲,可卻不會想到,還有今日這麼個情況,如此場景。馬能成爲天下有數的諸侯,站在天下頂層的
幾個人物之一,這絕對是張郃所料不到的。當初是,他也認爲馬有本事,可怎麼也想不到,其人如今會有如此的身份地位。如果說當初,張郃並不認爲自己比其人會差什麼,可如今來看,這差距真是太大了。所以對於這個,張郃還是比較佩服馬的,因爲當年馬看着
就好像知道很多事兒,而如今一一應驗了。不過雖說如此,可如今的自己,不是涼州軍的人,而是兗州軍的,所以是他們敵對,因此,哪怕當年還有點兒交情,那不過就是私下,而且還沒那麼深,所以張郃自然是不會在意。其實別說當初就只是有那麼點兒,就算是再深厚,這如今該是敵對,要雙方大戰的時候,他們還是都不會留情的,這個必然啊。因爲不管說是
馬也好,還是張郃也罷,他們都是真正的沙場大將,自然知道什麼時候該講究人情,而什麼時候就該是六親不認,翻臉無情!說起來這個時候,那自然就是無情的時候,就是這樣兒。因此,馬和張郃,都是會讓己方士卒,拿出己方最大的本事,來攻守,如此。對馬
來說,張郃那確實,絕對算得上是難得一遇的對手,而且真是難得的對手。哪怕自己不會帶兵去攻城,但是自己會時刻注意,比之前的函谷關和弘農城的戰事,還得在意。不光是因爲此地是雒陽,更因爲有張郃,這個更重要。因爲其人在,所以別說是雒陽了,就是一個小縣城,馬都不會說不重視,而且是會目不轉睛盯着城頭,看這多年不見的老朋友,如今本
事到底都如何了。要說馬是知道,張郃本事可是過張任,這個是必然。別看他們都是姓張的,但是沒什麼關係,而且張郃本事,確實比張任強,這個一點兒不錯。但是到底說強多少,連馬也不知道,畢竟他都多少年沒有見過其人了,算起來,可真是有太久了。不過
哪怕如此,馬卻也知道,其人本事絕對不會說是退步了,只能是進步啊,所以這己方攻
雒陽,最後就算是拿下城池,都不知道要損失多少,這個顯然不是馬想要的。他自然知道,損失是一定有,傷亡不可能沒有。可他卻希望,能少點兒傷亡,就是這麼簡單。可如今碰到了守城主將是張郃,更是一個天下堅城,雒陽,而且城防還有人馬,都那麼多,這己方
想拿下此城,不付出些代價,那是一點兒都不可能的。己方是比兗州軍強了那麼點兒,但是要說人家是廢物,那卻真沒有,所以……不過不管怎麼說,馬確實,他是堅定信念,必須要拿下雒陽。如果說他出兵的最大目的,是奪取函谷關的話,那麼拿下雒陽,則是爲他在
司隸的戰事,劃下一個圓滿的句號。他很清楚,只要己方奪取了雒陽,那麼曹操暫時就不會再派兵跑雒陽這兒來。而他必然是要退守汜水關,這是馬認爲的,他絕對只有這種可能。因爲曹操這個時候,他能在雒陽和自己死拼,如果自己兵進汜水關,他也能在那兒和己方死磕一下,但是其他司隸的地方,那他是不會有什麼動作的,因爲如今他就只是要保住雒陽而
已,而汜水關那兒,那是雒陽丟了之後,他們兗州軍纔會退守那兒,是爲了許都。其實馬覺得,自己是曹操的話,也是要這麼做。先涼州軍,己方是絕對不會去進攻豫州,但是曹操不會認爲自己一點兒都沒那種可能,所以雒陽是他死守的。如果說最後真守不住了,那
麼汜水關就是他退守的,也是最後防止己方進豫州的防線。馬很明白曹操的意思,他是不想讓自己進豫州,其實這個自己可以理解。畢竟許都就在豫州,是他們後院,所以這個……許都對兗州軍對曹操的重要性,那就不言而喻了。不過自己也不可能說沒事兒就去進攻許都
啊,這個就和他曹操也不會進攻長安一樣兒,至少暫時不會。但是自己認爲他曹操不會進攻長安,但是當初該防禦的,自己那是一點兒都沒落下。而曹操認爲己方更大可能不會進攻許都,但是同樣兒,他們該防禦的,也是不會落下半點兒的。尤其馬還知道,就說曹操/他那多疑的性格,就不可能不防範己方。不光說是要防範,而且還是防備森嚴,就是這樣兒。
馬讓己方士卒一直休息,也算是休整,等張繡帶兵來。他已經從探馬處得知,張繡已經奪取了新城,這個時候應該是在趕赴雒陽的途中。對馬來說,這自然是好事兒。不過這因爲雒陽是什麼都不缺,至少城中窮苦老百姓不說,反正兗州軍士卒,那是一點兒都不缺少糧
草的,錢糧有的是,雖說是不如涼州軍,可卻絕對不少了,足夠他們使用的。所以從這兒是能看得出來,曹操到底是有多重視雒陽城了。確實,在整個司隸,兗州軍所佔據的地盤當中,不是函谷關人最多,錢糧最多,更不會是弘農城,就只是雒陽城,這個地方守禦的士卒
最多,而且錢糧也是最多,所以自然是比其他地方,都佔優了。當張郃現涼州軍按兵不動的時候,他一下就明白了,顯然馬是在等張繡帶兵過來,所以才如此的。是啊,要不然的話,今日他們就該進兵了,試探性進攻嘛,每次馬涼州軍皆是如此。至於說張郃,他當然是早就知道張繡帶兵去了新城,更知道如今他們已經奪取了城池,而且正向雒陽趕來。當
然這個可不是探馬過來稟報給張郃,他才知道的。而是李典過來了,所以他當然是知道了。不過如今李典是剛剛離開了雒陽,至於說曹洪,他早離開了。而兩人都是把殘兵留下了,而就他們自己一個人上的路。這個很正常,因爲如今的雒陽城,其實確實是需要人啊,這個必
然。雖說馬最後還能有張繡帶來的四萬多點兒的人馬,然後加上他如今的人馬,有騎萬人,是比雒陽城內的兗州軍士卒多,但是他們確實,並不佔優啊。